夜晚总是让人脆弱几分,向疏听见楚迎清浅的呼吸声,目无焦距发着呆。
她想了很久,从黑暗中摸索着起身,端着自己案几上的奶茶走到门口,衣服也不披。
宫女抱着披风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陛下,当心着凉。”
向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模模糊糊想起是有大夫看过她。
她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让宫女把灯点了。她穿好便装,束起头发,吩咐太监总管备好马车,她想去见见那些将士。
楚迎慢悠悠说:“你要去哪?”
向疏脸很红,在黄色的烛火下显得娇俏。“娇俏”这个词可以形容任何一个女孩子,但是不会是向疏。楚迎这一刻脑子只有这个词,他阖上眼睛,懒洋洋说了句,“你染了风寒。”
“好。”她知道了,死不了人,最多难受一段日子。
楚迎不再发言,像是重新睡了回去。
待她走后,楚迎端详着案几上的空杯子。他目光一凝,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向疏架着马冲出宫去,刚离开不久,黑衣刺客围上她,乱剑砍死她的马。向疏抽出佩在腰侧的剑,她准备用力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没几秒就倒了下去。
楚迎追出来只看见她的剑和马,他正准备动用灵魂力找她,发现自己之前和向疏打,短时间无法使用。他回到宫里,揪起太监总管的领子顶着一张阴沉的脸问:“为什么南零身边没有跟暗卫?”
太监总管满脸疑惑,他安慰地笑笑,轻声道:“皇后娘娘勿要动怒。”
楚迎冷笑,“你们皇帝被抓了,不信就等着接她的头吧。”
太监总管慌了神,“快去通知赵统领,禁卫军呢?皇上出宫为什么没有人跟着?你去去找魏丞相。”他脸上的表情的无措的,语调却没什么情绪。
楚迎稍微一想,“原来是你。”他一把掐住太监总管的脖子。太监总管憋红了脸,也不求饶。
替向疏穿衣服的宫女早早跪在楚迎面前,“皇后娘娘息怒,是奴婢看护不力,望娘娘责罚,赵公公是无辜的!”她拼命磕头。
赵公公挤出声音,“是我,你……你……快……”他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楚迎没杀他,只是弄晕了对方。
宫女以为他死了,抓着他的衣服哭诉。
“药是谁下的?”他扯着宫女的头发问。
宫女仰着头,口齿不清说:“我……不……知……”她的嘴角溢出鲜血,皮肤瞬间变成青紫色,乃是中毒之相。
楚迎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皱着眉躺回被窝中。向疏不过是她刚认识不久的人,何必在意。难道自己的心魔还没去除吗?竟会影响他如此。
魏乘得知消息沉默了很久才张嘴,“失策。”他出门去见赵君远以及楚季师。
三个人汇聚一堂,楚季师率先开口,“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赵君远紧接着说:“楚迎说赵公公有问题,他是谁安排的?”他第一时间赶到宫里,和大理寺的人查看案发现场。
楚迎言简意赅说了当时的情况,他问宫女怎么死的,楚迎说是服毒自杀。大理寺的人看了尸体证实他话的真实性。问题是赵公公死了,楚迎说他没有杀人,特意留人给他们审问。赵君远问他为什么要审问赵公公,楚迎说能靠近南零并下药的除了她亲近之人没有别人了。赵君远不信他,说他也是南零身边的人,大理寺的人便把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