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南零吧?”
“老兄,还没开始喝酒呢,你就醉成这样,偷吃不好,记得吃点菜。”
“不能吧,她一介女流,还是皇帝,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共苦?”
“那说不定。”
楚季师假咳了几声,这些声音才消停下来。
向疏举起杯子,“这杯酒我先景敬大离的百姓没有他们后勤的支撑,我们也不可能把东楚拿下。”
其他臣子跟着举杯,魏乘转了转杯子,目光凉凉地扫过楚迎。
楚迎眼睛亮了亮,他给向疏倒了第二杯酒。
向疏脸上泛红,“这第二杯酒是要敬我大离千千万万的战士。”她头脑开始不清醒了,这酒刚入口清甜,过了几秒立马上头,烈得很。
“第三杯酒敬镇守于帝都的你们。”
说完这三句,向疏艰难地撑着桌子坐下,她捏了捏楚迎的手心,“走,我好晕。”
楚迎触上她的皮肤,太烫了,不正常的烫不是醉酒的烫。楚迎对太监总管说:“陛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让太医在未央宫等着。”
楚迎急匆匆扶着人离席,太监总管把楚迎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稍加改变说给大家听。
众人只能虚伪地表示遗憾,然后看歌舞、吃佳肴、喝美酒好不乐乎。
喝着喝着,有人嘴上没把门就说了出来。
“楚将军,你知不知道南零什么来路,这种庆功宴他怎么能不来?”说话的是个中年大胡茬将军,他很喜欢南零,甚至觉得南零可以继承他们离军的意志。
楚季师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知晓全部事实经过的魏乘说:“如你所猜,南零正式当今陛下。”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在他们几个说话时就有人注意到这里,听到真相后有人崩溃了。
“怎么可能?她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有人反驳,“你见谁谁家弱女子砍头比剁萝卜还熟练?你要不和她比比?”
“不了不了,我没那个闲情。”主要是怕打不过,其他地方上演着类似的
在魏乘的介入下,将士们渐渐接受了,不由得吹嘘起来。
却说向疏被楚迎带到椒房宫,晕晕乎乎由太医把脉老太医哆哆嗦嗦问:“陛下可否吃了什么生冷?”
向疏摇头,“不曾,喝了两杯酒。”
“劳烦皇后娘娘喂陛下喝几碗药,陛下像是染了风寒。”太医写了份单子给太监总管,他急忙喊人去煎药。
药很快煎好了,向疏老远就闻到了苦味,抿着嘴躲进桌子底下。
楚迎有些好笑,一把把人提溜出来。
“你躲也没用。”
向疏苦着脸一口气喝完,她觉得这样喝没病都能给苦出病来。
楚迎还以为他要哄哄,没成想向疏会自己喝掉。他起了挫败感,她简直刀枪不入,不给旁人一点趁虚而入的机会。
向疏从怀里掏出水壶,“要茶。”
楚迎刚准备给她倒水,向疏嫌他磨蹭,自顾自拉过茶壶往里边倒奶。兑好后,向疏小心抿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于是她便喝完整壶。
楚迎看着她和奶茶,心里总压着一股火,他不知道这股火是冲谁的,只清楚烧得他难受。好在他有着足够变态的克制力,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向疏喝完趴在案几上睡桌了,楚迎任劳任怨把人弄床上。
他也没走,找了出被子毯子在地上一趟闭上眼睛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