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对她无微不至。
她说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游乐场,第二天北城最大的游乐场就易主了。
她喜欢在家里光着脚,他就让人从意大利坐了地毯,家里的每一寸都铺上了地毯。
他很忙,可却只要她说一句无聊,他就总能想着法地让她开心。
那两年,他们一起去过法国庄园品酒,去过芬兰看极光,去过伦敦看画展,去过日本赏樱花。
他多金,帅气,年轻有为。
有时候她真想把他放在手袋里,藏在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瞧了去。
可是当她知道sarely的存在时,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天空不止她的存在。
也是,当初他只身前去美国时,无身份,无背景,若没有贵人相助,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她听人说,sarely是他在美国的时候,金融系一个知名教授的女儿,原来他竟然瞒了她这么久。
她去见过那个女人,金发碧眼,身材很好,长得也是很好看。
后来他说他会处理的。
再后来,在他们相识的第七年,步入婚姻的殿堂。可他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准备婚礼。只是匆匆领了结婚证。
他们相识的第九年,他变了。
她习惯性地等着他回家,不知是何时起,“许太太,晚安”被“以后不用等我”所替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相候拥而眠变成了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不归宿”代替“加班再晚也会回家”的习惯。
不知道,何时,她竟然也将他这些不正常的习惯变成了习惯……
“老公,吃早餐了。”
夏鹿安还和往常一样,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为他做早餐,似乎早已习惯。
却不知习惯竟会成为一种致命的毒药。
“不用了,公司早上有例会。”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转身拿起外套便走出了门。
卡在喉咙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不知从何时起,夏鹿安竟觉得他是如此陌生,让她开始看不清,摸不透。
从初识到相恋,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时间,是他厌烦了吗?
“啊”,碗打碎在了地上。
不知为何,最近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似得。
收拾好后,便拿着包去了机场,今天是苏沫回来的日子。
看着机场的人来人往,离合聚散,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远远的便看见了苏沫的身影,不似四年前那个青葱如玉,懵懵无知的少女。
苏沫一身红色大棒球服到大腿,踩着一双及膝的黑色长靴,迷人的大波浪卷披散在身上。
所以,尽管人那么多,夏鹿安还是一眼就把她看见了。
“好久不见。”
“还好吗?”夏鹿安问她。
“好!倒是你,和许林怎么样呀,俗话说的七年之痒.......”苏沫有些玩笑道。
“我.......我和他有什么不好的。”提到他,心中总是有些不自在。
其实从生活的琐碎中,夏鹿安也知道他待她不同以前了。
可夏鹿安不愿和苏沫说,夏鹿安知道苏沫连她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好,夏鹿安又怎能让她为我担心。
“那就好,好久都没回家了,都有些不认识了,一会儿你带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