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之后,许林再次想起那个午夏的画面,站在了属于他的高度,不免笑了笑。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此后,佳人再难寻。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夏鹿安与许林并没有坦白地互诉心意,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一起。
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会主动帮她背书包,帮她打好饭。
会监督她在亲戚造访期间的一切行动,例如不许喝冷饮,不许剧烈运动,宠到什么程度了呢?
连吃饭都是他背着她去食堂。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那个秋天,许林去了美国,是许林父母的意思。
许氏一日不如一日,许林的父母将全部的希望都寄予在了许林的身上。
许林去机场的那一套天,夏鹿安并没有去送,他知道,她在生气,可他有他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
才去美国的几日,许林天天都给夏鹿安打电话,可是,夏鹿安都给挂了。
在后来的某一天,夏鹿安没有再接到许林的电话。
许林在美国接电夏鹿安的电话时,心里一阵欣喜,可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夏鹿安一直啜泣着。
“怎么了,夏小二?”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夏鹿安缩在被子里,她突然很害怕。
美国那边民风比较彪悍,又有那么多的美女,身材又好,万一他看上人家了。
他长得那么好看,万一别人看上他了,夏鹿安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电话那头没有许林的声音,夏鹿安没有再哭了。
许久,“夏小二,我此生非你不娶。”
那时的夏鹿安为了这一句话,甜了整个寒假。
她数着日子等着他学成归来,她喜欢画画,就去了美术学院。
可是到后来,许林越来越忙,两人通电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可是哪怕只有那仅有的几分钟,她也是高兴的,她明明很舍不得挂掉,却又怕他累着,又想佯装很累的样子挂掉电话。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等他从美国回来后就会结束。
但似乎,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
她大二那年,她的父母和许林的父母在高速公路上撞上一辆大货车,四人当场丧命。
许林从美国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鹿安一个人坐在医院里椅子上,不说话,也不流泪,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他走过去,抱着她,她抬头望向他,一年未见,再见却是这样的场面。
医院的走廊上只有无尽的哭声。
办完葬礼以后,许林就又回了美国,这一次夏鹿安去送了他。
她知道他的决心和野心。夏鹿安的外公又回到了公司,重振集团。
70岁的高龄,本应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的。
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三年,他回来了。
夏鹿安再见到他时,已不是印象中的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了。
他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却唯独他是最出众。
许伯父许伯母去世的第二年,他就将许氏移到了美国。
这两年他凭着一己之力,将奄奄一息的许氏拉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新高度。
他回国后将总部移回了北方,他说这是许伯父生前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