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在我不能读书后正式出门工作交往的一个男友,而读书的那个男友,也在我放弃读书的时候,因为自卑与他分了手,虽然他一直在挽回着我,但我却很绝的删了所有记录,直接很不要脸的展开了第二段恋情,那个人就是这人,那时的我是人生低谷时,他确实是给了我很多的温暖,交往一年时,便想着谈婚论嫁时,刚好也有了身孕,便办了婚礼,也生了小孩,但是慢慢的就发现,他有暴力倾向,这个是在我怀孕期间便有的倾向,我与他的矛盾也愈发的大,而我也在他的暴力倾向下忍了半年,最后抛下了骨肉,抛下了所有所有的牵挂,不舍,偷偷离开了那个城市,去了其他城市直到现在才慢慢的过了这道坎。而我也因为这个人再次的跟家里人闹僵了更多,除了父亲。
我刚刚偷偷离开时,只告诉了我父母,她们六人。我也做好了重新生活的准备,也做好了不再回头过问我至亲之人时,在我想要好好舔舐伤口时,我妈妈又充当了一个撕裂我伤口的人,每过一段时间便打电话过来跟我说那个男人的事情,而老家的一群妇女们就喜欢堆在一起八卦,在我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我编了一个剧情,我一直偷偷跟那个人联系,一直骗他们,特别是我舅母这个人物,充当了这一剧情的大主编,她当天就立马打电话过来质问我,是不是还有跟他有联系,你是不是不知醒?而我被这一问的莫名其妙,那时,我已经快要进入新生活的正轨,刚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光芒时,她的这一个电话,又再次让我打入了深渊万丈。我挂了电话,无声的哭泣,那时,我刚到新城市,一人租了个两百块钱的小房子,那里晒不到太阳,那几天我旷工了,没有上班,躺了三天,那段时间,我想过自尽,冬青一听说我的情况,立马电话过来让我过去她那边,她当时在另一个城市,而我也确实被她拉回来了,当晚便收拾行李跨城去找她了。我什么都抛弃了,我就想见见她。从那刻起,我便没有一个人独处过,一直跟她们生活着,也让我慢慢的有了活力,有了正轨。不曾想,这一刻,却让我直接又拉回黑暗。
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我以为我早就释怀了,不曾想,其实,我并没有,只是将这些记忆一天一天的堆在了记忆最深处,我从不轻易触碰,就算有时跟知情旧友见面之时,她问我是否想过你的那个孩子之时,我也是逃避性的回答:不想。实则,真的不想吗,是的,我没有想过,这几年,我没有想过他过得好不好,现在长得多大了,会不会调皮,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叫爸爸妈妈的。我真的没有想过,除了某个夜晚的梦里外,我并未想过。我一直倔强的自我催眠着。这几年也没有重新开始新的恋情。
我再深深的回忆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的,在洗澡的时候终于将很多很多的情绪一起爆发了出来,我不知哭了多久,然后出来后,躺在床上又是无意识的流着泪,发着呆,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一夜未眠。而我也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跟领导提出了辞职,领导也被我这突然的辞职惊了许久,问了我许久是否是因为工资原因等等,我只是单纯的说了因为身体原因。在我提出辞职的第三天,我也跟她们说了。
“我终于提辞职了。爽啊。”
“怎么突然辞职了。”苏木。
“这段时间好痛苦,身体扛不住了,六天,只睡了最多十三个小时,我都怕再这样我突然猝死都有可能。我现在心绞痛很严重。”我也跟她们说了我的辞职借口,也是拿着身体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其实只有我知道。
“你经理同意了吗?”冬青问。
“不同意也要同意。”我说。
“你再坚持两天,薷倩也就回啦。”苏木。
“那你什么时候到期?”冬青问。
“月底吧。”我回道。
“那你那个钱还完了吗?”冬青问。我知道她问的是那个人欠的钱。
“我用信用卡先还完了。”我说。
“那你还敢辞职。”薷倩。
“不是还有你们嘛。”我开玩笑说着。我打开自己手机里的标签,翻着那晚的给自己的打算,什么打算,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我知道,假期旅游改了。约上了所有能约上的好友,一个一个的跨城找她们,只为见一面。终于到了月底,我的交接人也到岗交接完了,第二天我也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因为有一个人是我必须要去见的人,那个人便是我的父亲。我回去的消息只跟冬青说了,而我在回老家前两天,薷倩也从老家过来了。所以我回到镇上时,也是冬青开车过来接我的,我并未跟我父母说,而是到了家才知道我回来了。今年,我跟我妈关系不说好坏,只能说从上年让我出钱给我哥买房装修房子到现在,便没有正常的聊过天了。而这次回去,我抛下了所有所有情绪,跟她心平气和的聊了天,她也是这几年第一次催我找男朋友,而我也是今年第一次跟她开起了玩笑。而我这次回老家,也特地去见了在老家上班的好友。她刚结婚不久,我前个月才当了她的姐妹团,她现在也有了身孕,看着她幸福的样子,看着我这个月所有见过的好友脸上洋溢的幸福,我也倍感幸福。
“看你又瘦了。”我好友看了看我说。
“哈哈,有吗?我觉得我胖了,最近吃的可多了,简直暴饮暴食,怎么都吃不饱的那种。”我调侃着,我在好友面前,一直都是那个开心果,大大咧咧的形象,很少在她们面前露出太多的真情的实感,我怕我会影响到她。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我朋友是学医的,看着我认真说道。
“没有啊,我挺好的。”我心惊一会。
“你是不是有抑郁症?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我被她这一说顿时沉默很久很久,她看出来了吗?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抑郁症吗?要是我都能得抑郁症那还得了?”我知道我的伪装不过如此。
“唉,别什么都自己扛着。”这一刻,我知道,我扛不住了,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很好。我顿时眼睛湿润了,低下头,尽量不让她看到,也刚好这时她的母亲叫她出去了一下,她并未看到我这一情绪,也给了我时间整理情绪。后来我跟她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我才骑着我的小摩的摸着夜路回了我的那个唯一的家。有很多苦,很多痛,也有很多乐的家。夜色随着我越来越黑,到最后除了车灯所照射到的地方,我只能看到前方一片漆黑,只有路边的一些零零散散的家灯在证明我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