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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正与反(4)

“绝不,出乎意料的是你我意想到一块儿来了!”伊万兴致高昂地感叹道,“不管你信不信,自从我们上午在她那里见面以后,我就一直考虑着我这个二十三岁乳臭未干小孩子的真正意义。你猜我刚才坐在这儿,是怎样对自己说的?我说:即使生活欺骗了我,即使我最珍爱的女人离开了我,即使一切违背了常理,甚至我所认定的一切都是邪恶的,甚至是为魔鬼所操纵的,即使我面临着种种绝望时的恐惧——我仍要活下去,犹如一杯酒,只要我喝了一口,我就不会轻易放弃它,我会一直将它喝完!但是,我一定在三十岁之前将杯子甩掉,即使杯中还有酒。然后离去……不知道,到底去哪儿!不过,我坚信我能用二十岁之前的青春战胜一切,一切对生活的失望和烦燥心理。我曾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到底世上是否存在这种狂热的,或者是有失体统的不顾一切的强加于我身上的渴望一生的渴望?应该说不存在,三十岁之前不会存在,我有种感觉,三十岁之后这种感觉会自然消退。一些所谓的道德家,特别是诗人,往往认为这种渴望是卑鄙的。无可否认,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卡拉马佐夫的特征。无论如何,你一定有这种渴望,但它又怎么会是卑鄙的呢?阿辽沙,向心力在我们这个星球上还十分强大。就是想生存下去,我仍活着,即使是活得勉强。虽然我不信事事都有其内在秩序。但我对湿乎乎的,春天的叶片是十分珍爱的,还有蓝天,甚至有时我自己都不明白——信不信由你——我为什么会爱那些人,珍爱那些也许我早已不相信的人类的某些壮举,但仍然由于旧观念而从内心敬佩它。

“鱼汤上来了,这儿的鱼汤很出名,味道也不错,好好吃吧。我想直接从此地出发到欧洲去,阿辽沙,我明白,我只是在一步步迈向墓地,但是这是不寻常的墓地,仅此而已!在那块墓地上埋葬的人也是优秀出众的,每一块墓碑上都刻着每一位伟人的轰轰烈烈的一生,称颂着死者生前是多么地执著于其事业、其真理、其科学,我可以想象我会拜倒在这墓碑旁并且为之垂泪——与此同时,我会清楚地知道这一切自古以来仅仅是一片墓地而已。我的落泪倒不是因为绝望,无非为自己洒在坟上的泪水而感到幸福。我会为自己陶醉其中而感动。我只不过是爱湿乎乎的春叶蓝天而已!这些涉及不到智慧、逻辑,仅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爱而已,是对自己勃勃向上的青春的爱。你是否能从我这番谬论中理解点儿什么吗?阿辽沙?”伊万突然笑着问阿辽沙。

“太理解了,伊万。‘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爱’——我非常赞成你说的,我对你对生活有如此的渴望感到欢欣不已。”阿辽沙感叹道,“我的观点是,活在世上,人人都应该首先热爱生活。”

“爱生活本身甚于爱它的意义。”

“务必做到这样,如你所说的不能局限于逻辑的去爱,一定得超越逻辑,那时,我才弄懂其内涵,这种朦胧不清的想法,我早就有了。伊万,因为你热爱生活,你完成了一半,成功了一半。为了你的得救,你必须为另一半而努力。”

“也许你早已想拯救我了,可是有可能我还没有堕落呢!那么我想知道你的另一半是什么?”

“那就是让那些死人重生,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来,把茶递给我。我为我们有这样一次谈话机会而高兴,伊万。”

“我感觉得到,你现在很兴奋。我最喜欢听这样的professionsdefoi,听像你这样的……见习修士的说教。阿辽沙,你很坚定,我听说你即将离开修道院,是吗?”

“是这样的,我的长老让我重返尘世。”

“如此说来,在尘世上我们还会见面。我们还能在我三十岁之前,手不离杯的时候见面。父亲自己说他希望能一直手不离杯到八十岁。他已一直喝到七十岁了。尽管他是个小丑,他这样认为,他太认真了。他的好色习性也是坚如磐石。……事实上,三十岁以后,除了这些以外也许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但是坚持到七十岁仍是这样,未免有点儿下流,还是在三十岁之前停了好,这样也可为自己找点儿“贵族风范”理由。今天,你有没有见到德米特里?”

“没见到,但是斯麦尔加科夫我倒见到了。”

于是阿辽沙便既快又仔细地向二哥伊万讲述了遇见斯麦尔加科夫的经过。伊万听着,立刻就坐立不安起来,神色有些惶恐,还对有些地方,提出问题加以核实。

“不过他要求我别告诉他所谈的关于德米特里的话。”阿辽沙又加了一句。

伊万紧锁双眉,仔细地思考着。

“你在冥思苦想是为了斯麦尔加科夫?”阿辽沙问道。

“是的,正是因为他,现在不想了。原来我是想与德米特里见一次面,但现在没必要了……”伊万无可奈何地说。

“二哥,你是否真要这么快就要远行?”

“是的。”

“那德米特里和父亲该怎么办,如何解决他们的事呢?”阿辽沙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又老生常谈了!他们关我什么事?难道说我是看守大哥德米特里的?”伊万有些烦了,刚要发火,但又立即露出一丝苦笑,“该隐也是如此回答上帝问到他被杀的的兄弟,是不是?或许,你此时所思考的正是这些?可是,真倒霉,我不可能真的待在这里看守他们吧?所有的事情都已结束,我要走了。你不会以为我忌妒德米特里吧,以为我这三个月是为了想谋夺他美丽的未婚妻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得为自己的事奔忙,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就要走了。你亲眼目睹事情今天上午结束了。”

“就是指上午你和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那件事?”

“我正是因为那件事才一下子解脱了。总之,我为什么非要考虑德米特里?这事本来就牵涉不到他。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和我之间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此相反,你也晓得,德米特里所做的一切好像事先与我商量好似的。这一切可都是德米特里自愿干的,是他把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郑重地托付给我的,并祝愿我们幸福。我好像经历了一场玩笑似的。不,阿辽沙,不,现在你想不到我的内心会是多么地安然!你也许会怀疑,我刚才坐在这里就餐时,甚至想为我这最初获得自由的一段时光用香槟祝贺。噢!将近半年的时光——我终于完全解脱了。我真的没想到,这事如果真想了结的话,是很容易的。我是直到昨天才知道!”

“你说的是你的爱情吗,伊万?”

“如果你认为这是爱情,也说得过去。是这样的,我陷入了爱河,她是一位毕业于贵族女校的学生。我为她食不甘味,她也在折磨着我。因为她令我坐立不安……突然间,事情就这样澄清了。我在上午说的声情并茂,然而在刚跨出大门时我便放声大笑——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别把我这看成是用比喻手法。”

“现在,你谈到这件事显得很开心吗。”阿辽沙一边凝望着似乎一下子变得欢乐无比的他的面容,一边说着。

“刚开始,我哪儿知道我根本不爱她!嘿嘿!现在我确实发现不爱她。你无法想象,我曾是如此的喜欢她。即使是上午在我大发议论的时候,我仍很喜欢她。你也许不相信,我现在仍是非常喜欢她,但我告诉你,我是很容易就能离开她的。”

“不,不过,也许爱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亲爱的阿辽沙,”伊万笑着说,“对于你的身份,过多地谈论爱情是不合适的。好像我还忘了为上午你竟跳出来议论这个吻你呢……。我可真的被她折磨惨了。我一直为一桩矫情的怪事作陪衬。喔,她明白我爱她,并且她也爱我,而不是德米特里。”伊万兴奋地说,“她根本不爱德米特里,而只是折磨着我。我上午对她说的全是事实。但根本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她也许会花上十五年或二十年才醒悟过来,她喜欢的是被她折磨的我,而不是德米特里。是的,或许她一辈子都不能醒悟,甚至对她来说今天的教训是白费劲。这样反而更好:一走了之,永不回头。顺便打听一下,我走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情况,她现在如何?”

阿辽沙给他讲了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的歇斯底里的发作以及她仍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在说着胡话。

“霍赫拉科娃不会骗你吧?”

“我想不会吧。”

“事情需要核实。不过,歇斯底里是要不了她的命的。这是上帝对女人的照顾才将歇斯底里赋给她们,要发就让她发吧。我何苦再上她那儿去找麻烦呢?”

“上午你好像对她说,她从来都没爱过你。”

“这样说有我的特定目的,阿辽沙,我吩咐他们把香槟拿来,我们来为我的自由干一杯。哎,你想不到我会有多高兴!”

“不,二哥,最好是不喝了吧,”阿辽沙突然接口道,“况且我的心一直有点儿忧伤。”

“是的,我早已看出来,你好像忧伤很久了。”

“明天早晨你非走不可吗?”

“早晨,我没讲非早晨不可呀。……不过早晨也有可能。你相信不相信,我是为了不跟老头儿一块儿吃饭,才来这儿就餐的。我对他厌烦透了,我早该远远地躲开他了。我的走,为什么会使你如此不安?动身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无穷无尽的时间!”

“如果你明天就要走了,哪里来的无穷无尽呢?”

“这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伊万笑着说,“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谈完我们所要谈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你一直瞪着我发愣啊?我问你:我们到这儿会面为了什么?是为了谈论对卡捷特琳娜的爱,难道说我们是单为了谈论这些而来?为了谈论老头儿和德米特里?谈论出国远行?谈论一团糟的俄国现状?”

“不,我们来此会面的目的,不应该是为此。”

“那就是说,你知道为何而来。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青年有我们自己要谈的事,犹如别人有别人的事一样。首先我们要解决的是由来已久的问题。也正如现在老人们反倒对实际问题感兴趣一样。你为什么在这三个多月中一直用这种欺待的眼神瞅着我?是不是想知道:‘你的信仰是什么?或者说你根本没有信仰?’——三个月来你期待的眼神是不是为了这个问题?阿列克塞·费尧多罗维奇,难道说不是这样吗?”

“也许,你说得对,”阿辽沙微微地朝他一笑,“现在你不是在打趣我吧,二哥?”

“我打趣你,我可不想伤我弟弟的心,他三个月来老是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阿辽沙,现在你双目直视我,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小青年,惟一的区别是,我不是见习修士而已。试问:就某些青年而言,俄国的青年迄今为止一直在干些什么。他们以前并不了解彼此,也许他们走出酒店后四十年内又是互不了解。但是就拿本地这家酒店为例吧,他们在一个角落里聚在一起,你猜他们在此谈论些什么?上帝是否存在?人是否有灵魂?总之还不是一样,都是些换了新说法的陈旧问题,不相信上帝的便谈论起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谈论如何以新的制度来改造人类社会。难道你没发觉无数的俄国小青年大多不都在谈论这些由来已久的问题吗?”

“是的,诸如上帝是否存在,灵魂是否不灭这样的问题?或者一些新提法,对于地道的俄国人来说,这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问题,理该如此。”阿辽沙仍是面带温柔安详的笑容注视着伊万。

“从内心讲,阿辽沙,当一个俄国人,有时是十分愚蠢的。但是,世上已无什么事情比现在俄国小青年所做的更愚蠢了。不过,我是非常喜欢一个俄国的小青年阿辽沙的。”

“你总结的很精确的。”阿辽沙突然笑出声来。

“那就开始谈吧,你愿从什么谈起,就从什么谈起,先谈上帝怎么样?我们周围到底有没有上帝的存在?”

“你想谈论哪些,就从哪些谈论开始,哪怕是‘从一种新的说法’谈起也行。昨天你不是在父亲那儿宣称上帝不存在吗?”阿辽沙注视着二哥。

“昨天我们在与老头儿一起吃饭时,我是故意用这话挑逗你的,当时你的眼睛顿时一亮。不过我不反对现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对此我是十分认真的。阿辽沙,我想尝试一下和你结成朋友,我从未结交过朋友。好吧,你考虑一下,或许我还可以承认上帝的存在。”伊万笑了起来,“出乎意料,是吗?”

“当然,如果现在你不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在长老那里昨天也有人说我是开玩笑。你知道,亲爱的,在十八世纪一位年老的罪人说过,人们可以造出上帝,如果没有上帝的话,Siln exi stait pas Dien.il fandraid/inrenter。上帝果然由人们造了出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不是确实存在上帝,这一点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上帝必不可少的这一思想支配着人这样野蛮而凶残的动物,因为这一思想显得如此神圣,如此感人,如此莫明,所以它把人类装饰的更光彩。对于我来说:是人创造了上帝,还是上帝创造了人?已经不太重要了。”

“当然喽,我没有必要对俄国小青年就此所发表的独家理论作出一一评述。所有的这些独家理论无怪乎脱胎于欧洲的一些假设;俄国的小青年会立即推出自己的独家理论,只要欧洲那边诞生一项假设。现在,不单单是俄国小青年如此,因为我们现在的俄国教授往往就是那些小青年,所以他们也这样了。现在我删掉一切假设,那么现在我们共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是为了让我向你表明我的本质,我信仰什么、希望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此,我要告知你们,我现在干脆利索的接受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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