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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
马腾转身说道:“各位,跟着咱们的这伙马贼乃是两伙贼人拼凑而成,大约有七十多号人,他们穷的连铁箭都没几根,想来是群没甚卵用的乌合之众。”
听着马腾的话语,人群里有人哄笑起来,大家都知道平时马腾这孩子话不多,但跟着将军学了很多。
知礼守礼,温柔善良,贤……连骂人的话也说得文绉绉的!
贼众当前,数倍于己方,最重要的自然是不能失了胆气,马腾跟着梁牧半年,除了教一些武技战法,还教一些练兵、做人。
鼓舞士气这道理他还是懂的,虽然貌似不用。
“建奴我们都可以一打二,一群鼠辈怕是不知道怎么用家伙事呢,可以教教他们。”梁牧拍拍手说道。
士气这东西不可泄,但也不能太过,过了就成骄狂了。
“哈哈……卵……”
黑面虎的破锣嗓刚要见见风,就被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好不难受。
“呼……嚯……呼……嚯……”
营地外面,再次响起了马贼们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因为风儿已经停歇,这嘶哑尖利的呼喝声从漆黑的旷野里传来,更加平添几分阴森之意。
只不过对于一圈围坐在篝火旁的一行人来说,这些能把关内来的商队吓得够呛的马贼尖啸声不过是嘤嘤犬吠罢了,便是野狗都比这些腌臜货色叫的亮堂些。
尖啸声后,一天不断的风让他们失去了耐心,不再和以前一样小规模骚扰,而是几人绕着营地策马啸叫,不时射出箭矢,只要营地内有慌乱的迹象,他们便会呼啸而上杀入营地。
“真鸡儿没用,就这样的破营地也不敢冲!”
营地的防护并不高,只是一面有个丘陵挡风,碰到果断的直接就会冲击营地。
“是啊,将军要不兄弟们冲一波?”
黑面虎拾起一支箭矢,一看箭头是骨箭,又随手扔了出去。
“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白天就把马贼驱赶走吗?”梁牧问道。
就这么一群马贼,一波冲锋就可以驱散,不敢再来捋虎须。
没等其他人回答梁牧就接着说道:“虽然不怕他们,但我可不想陷入麻烦之中,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要他们主动来攻,毙其一役。”
就算冲出去驱散了马贼,难保贪婪之心不死,联络其他马贼团伙又来骚扰,恶心死你。
梁牧是一个懒散的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他更信奉一个道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营地里,被胡毅抓回来的马贼被推到了阵前,黑面虎提了柄斧头出来,手指在那年轻马贼的脖子后面摸着,很温柔。
梁牧就在旁边看着,学习一下,知识永远不嫌多。
这是全勇出的主意,杀人祭旗,用这个马贼的脑袋去激怒营地外的那些马贼进攻。
说实话,没什么不忍心的,但这确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刺激。
其他士兵也觉得很稀奇,虽然都砍过敌人头颅,但那是在战场上,这砍头祭旗还真是第一次。
这时黑面虎终于摸完了这个年轻马贼的脖子,斩首是个讲巧劲的事情,一刀两断听着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就像梁牧靠的是蛮力和宝刀,战场上也没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找下刀的地方。
黑面虎一脚踢在马贼腿窝,挥起斧头。
“爷爷杀过人,也玩过好几个娘们,这辈子值了!”
年轻马贼像是疯了一样地大声喊起来,直到黑面虎挥舞斧头,一斧砍下了他的脑袋。
“还算是个汉子,那就饶你一回,下次不砍你了。”
梁牧曾经看到电影里演过,说只要刀够快,血液从脖子里喷出来的声音就像风声一样好听,他砍的头也不少,却从来没碰到过,以为电影是假的。
现在他看着那年轻马贼人头落地时脖子处喷涌而出的血液,想来几句诗:“……卧槽!漂亮!”
梁牧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不知是不是羞愧于文化不够。
年轻马贼的脑袋落在地上,微弱的火光里,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不甘,空气里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在身边一群人的目光里,全勇俯身捡起那颗被砍下的脑袋,手抓住上面的发髻,然后猛地朝着前方黑暗里若隐若现的马贼影子丢了出去。
……
几支松明火把照亮的火光下,一群面有菜色的马贼瞧着不远处的营盘,有点无计可施。
马贼听着威风,但要不是在关墙里活不下去,谁愿意出关做个不知道哪天就横死黄沙的短命鬼。
眼下这伙马贼里,就十几人瞧着健壮些,身上穿的衣服还算齐整,剩下的人都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倒跟一群叫花子似的,就连骑的马匹也大都是些口齿磨平了的老驮马。
两个马贼首领有些焦急,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遇到肥羊了,好不容易碰到个肥羊,虽然看着就是硬茬子。
二人心里清楚,已经耽搁一天了,要是再不动手,他们两伙人就得先为了口吃的火并一场。
“大当家的……”
全勇丢出去的那颗脑袋被绕营的马贼送到了两个马贼首领面前。
看着那颗满脸血污的脑袋,两个马贼首领终于下了决心,要真刀真枪地攻打前方营地。
马贼们为了一口吃的互相残杀很正常,吃人肉也是常事,可眼下肥羊就在面前,不上去搏一把,谁肯甘心!
多死些人又何妨,还少些人来分东西,更何况对头目们来说,麾下最不缺的就是烂命一条的亡命徒,只要自己的心腹不折进去,要补充麾下马贼,也就是去边墙那些最穷困的地方晃一圈的事情。
“弟兄们,上去破了营地,咱们喝酒吃肉!”一名马贼首领猛地大喊道,然后另外一人也是呼喝起来,鼓噪着手下马贼纷纷大喊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