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客官,可是生人,老奴从没见过啊,今儿要不老奴替您好好挑选一下?”说完不等慕流萤回答就向着里面喊:“牡丹芍药,快出来迎客了!”看着走出来的两个穿红戴绿的搔首弄姿的女子,阿芜真心怀疑里面慕流萤要找的那位是什么品味。
慕流萤也只对阿芜和颜悦色,对着这个老鸨是不屑于展露笑颜的。还是阿芜挺身而出,替慕流萤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两个女人。
“知画姑娘还没开始吧?”
“哟,客官也是冲着知画姑娘来的?”说完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试探性地问:“这……这还得看公子的诚意啊!”阿芜从腰间取了一枚金元宝,说:“够吗?”
老鸨喜笑颜开,眼镜都快笑成一根线了,说:“请进请进。”
进来以后众多女人都围了上来,阿芜只觉得招架不住。“你们比不上知画。”简短一句,就碎了好几个女子的美梦,她们只得悻悻地离开了。见那些女子都出去了,阿芜才大吐了几口气,打开窗户,说:“恶心死我了,脂粉味太重了,我都要吐了。”
慕流萤解下腰间的一个香包,说:“薄荷的,闻着舒服一点。”阿芜双手捧着接过,嗅了嗅,觉得头也没那么晕了。
过了好半天老鸨才出来宣布知画姑娘首夜竞拍开始。慕流萤端起手边的茶,说:“定要拿到。”
叫价开始就高出平常许多,好多人中途都放弃了。当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快要成功时,慕流萤隔壁包间里传出了一句:“八千两。”
这一句八千两惊呆了众人,努力往包间看去,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慕流萤淡淡地勾起一抹弧度,阿芜见状,大喊“一万两!”人群里一下子炸开了。一万两?我的天,这是好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隔壁包间里,“殿下,这不是诚心与您作对吗?我去看看。”“不了,本王亲自过去。”旁边的侍卫一时没有听懂意思,说:“那样的喽啰,哪里值得殿下您出手?”男子闻言,顿了一顿,说:“倒真是。一万一千两!”众人屏息凝神,猜想慕流萤会不会继续加价,但慕流萤很明白,对方知道自己意图了,自己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不相干的人,更何况自己是女子,要知画有什么用。
过了好一会儿,见慕流萤没有加价的意思,老鸨一锤定音,好多人扼腕叹息,奈何家里没有家财万贯,买不起。
知画姑娘抱着一把琵琶进了慕流萤隔壁包间。
慕流萤放下茶杯,说:“走,该去会会了。”
出了包间,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慕流萤身上。现在的慕流萤是沐公子,一个眉如琼黛,凤眸如墨,眼若金星,清华而不失冷峻的男子。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他们嘴里那个貌若无盐的北齐丑公主。
老鸨以为慕流萤是去隔壁闹事的,一个劲儿的冲上来,拦在慕流萤面前,不让她靠近包间一分。
“让他进来。”只听得里面人一句。
“公子,还请遵守规矩,既然没钱,便不要生事。”老鸨背对着众人,面色阴沉,说道。
阿芜突然就明白了,这老鸨不是变脸快,而是本来就是这副面孔,只怕里面的男子就是她的主子,不禁为慕流萤捏了一把汗。
阿芜把慕流萤护在身后,说:“你以为呢?我要拆边拆,反正到时候损害的是你主子的利益。”
底下的一群人不明事理,但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以为是老鸨维护里面那个男子。有不服里面那个男子的,大喊着说:“兄弟,俺支持你,里面那个男的不就是有钱吗?打他!”他一喊起来,好多人起哄跟着喊。
慕流萤皱了皱眉,看了下面人一眼。没钱便是没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慕流萤不觉得那个男的喊的多过分,她只是感到些许厌恶,厌恶那些跟着起哄的人。因为这些人可能这一秒支持着你,骗你做领头羊,下一秒就可能调转方向,将你踩在烂泥里,让你永世翻不了身。外公不就是这样被人害的么?慕流萤心想。
“让他们进来。”里面的人再次发话。
慕流萤和阿芜一进入房间,就有一股凌厉的掌风向着慕流萤而来,阿芜一把拉开慕流萤,赤手空拳与知画打了起来。阿芜那一拉让慕流萤摇晃了几下。很快慕流萤平定身形,拔下簪子,三千青丝一下子散开,云痕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好久不见,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