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首先进去,夜听也跟着进了门。
“坐。”男子一袭红衣,漂亮的眉眼带着一点令人惊艳的绝色。大红色的长衫衬得眉眼色泽分明,桃花眸里半抹潋滟的妖冶勾人心魄,浅浅的笑意无害又凉薄到极致。
冷漠至极,妖异至极。是与零庭极其相似的缱绻淡漠,却又因为十分的清淡而显得异常不同。
“听说尊上找我?”夜听乖巧得在茶桌一端坐下,看了眼坐在茶桌另一边的人,低声道,“何事。”
“自然是,”男子微微笑道,“想找棋听上神谈心,而已。”慢慢凑近夜听,白皙的指尖试探性得想勾起她的一缕墨发,“本尊名字岸涅白,你好。”
“您好,”少女依旧端着乖宝宝的坐姿,不动声色得微微避开对方的靠近,“我是棋听。”
那人眉眼间依旧是漠然一片:“棋听上神不喜欢本尊么?”
“没有呐,”夜听眸底满满的真诚,“我不讨厌尊上。”也不喜欢尊上。
因为,不管是讨厌还是喜欢,至少在意了。
只是一个小位面的人,为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获得她的在意呢……
她弯起眸子,疏离和冷漠掩藏在乖巧的毫无波澜后。
那人微微挑眉,抚下衣袖重新回去安安稳稳得坐好。
“那您到底找我聊什么呢?”夜听安安静静地微微抬眸,软声软气得……仿若懦弱的害怕。
“棋听上神好看。”岸涅白妖冶的眸子漂亮而无辜,“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少女雌雄莫辩的容貌带着几分神祗的清冷与仙气,明明仿若高贵到不可攀,又因为低眉顺眼的动作多了些许红尘烟火。眸底带着软软的笑意,又让人显得奇怪得乖萌。
明明清冷与乖巧糅杂在一起,却也不觉得矛盾。
“尊上说笑了。”夜听低声道,“您说出这种话实在让棋听惭愧。”但是……“如果您只是想要探讨这个问题的话,可以麻烦您让我先回去么?棋听困了。”
“回去多麻烦,本尊这里有客房可以居住。”魔尊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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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历和清落在离开天界之后径自寻找那间竹屋。
显示器最后显示的地方显然就是竹屋。但没有显示器明确指路,只记得大概方向。
而魔界与天界的时间比例为一比一。去了天界一趟再返回,现在也只是夜晚。
魔界不能挑事,除了一些特殊场合,例如青楼之类,几乎都是静悄悄的。
人少,意味着不能询问路人。
而作为仙尊,自然不可能去青楼问这问那……青楼自然也不欢迎这种人。
就不得不自己去寻找。
魔界的竹屋其实并不是少,找起来也特别麻烦。尤其是——如果进屋查看,撞见什么不可言说的场景。
以至于第二天魔界都在传有一个男子专闯未婚少女以及已婚妇女闺房。
至于清落,探查情况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女孩子去。
银历憋屈得一个一个竹屋找过去,又不敢放出神识惊扰到武艺高超之人。
结果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