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便一连许多天都没见过阿姐了。
雪被冻的、踩的硬实，路面上有冰，不小心就打了滑，前些天还好，这几日频频有人因路滑打碎了某物，于是这几日便决定除除冰。
京城的风最冷最硬，吹在脸上仿佛刀割
“真是辛苦他们了……”贺之善道。
“她们都是北疆买来的奴仆，想必不会觉得太冷吧。”若水道。
贺之善点点头。
贺之月的婚期很近，仿佛是官家怕太子搞小动作，为禁锢住他。或许官家看贺之月，也如同若水看那些北疆买来的奴仆一样吧。
“元旦。”贺之月道。
“什么？”贺之善问。
“完婚。”
南国大部分疆土四季如春，唯独京城，冬天冷得很。
贺宽早知她的事，为官多年，不可能不知女儿此去会如何，有如何，只是他不会为这点小事违抗圣命，只是在贺氏一族的兴衰和他的庶女中选择了前者。
完婚那天，贺之月是哭着走的，眼睛红肿，嗓子沙哑，妆都哭花了。后来陪嫁丫鬟提醒过才止住。
“从今以后便要叫太子殿下为姐夫了吧？”
“是。”
其实贺之善也想过帮贺之月，只是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转念一想，李训应若对阿姐不周也不配当太子，到时候众多朝臣参他，官家定会趁着此机会除去眼中钉，反正他怎样与自己又无甚关系。
于是便松了口气。
家中无姐妹的日子难熬得很，哥哥又不如姐姐心细，同贺之善又无什么话可聊，可眼瞧她近日总郁郁寡欢，便想着带去集市上溜达一圈儿。
“真的吗！我要吃藕香小丸！”贺之善兀的打起精神来，蹦了个高。
“好！莫说是藕香小丸，若开心，南北铺子为你盘下来也不算什么！”贺之钰见她这反应，哈哈大笑了两声，夸张道。
“大哥不知羞，多大了还要说大话！小心烂嘴丫！”“诶你个小兔崽子！”
又是如此闹了一阵，二人各去收拾了一番才出发。
出了贺府后，阳光倒是透过云层照下来了，添了丝丝暖意。
这让贺之善很满意。
今日集市热闹得很，本寒冷难耐的天气，走在人群中便削了许多寒气。贺之善和贺之钰挤在人群中，添了许多生活的滋味。
“哥！看那个！”贺之善忽然高声大喊，把贺之钰给吓了一跳。
“什么？”
“姑娘若是喜欢，送你便是。”一温润男声传入贺之钰耳中，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出是谁。
一袭白衣飘飘，长发如泼墨，剑眉星目，眼带笑意。
“刘兄？怎么是你？”贺之钰有些疑惑道“你不是去漠北了吗？”
那人笑了笑，说道“漠北的事已经解决，我久留无益。”贺之善在一旁偷听，忽然想到最近确实有漠北匈奴叛乱的传言，听说派了什么什么将军……莫非那人就是吗？
“这是我的幼妹，你大可跟我一样叫三妹妹。”
“三妹妹好，同你大哥在太学时就常听他提你，说你乖巧可人，可爱至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他又大笑了几声问道：“刘观，小字如兼，若嫌生疏，便叫刘二哥哥好了！”
贺之善有些懵，道：“刘二哥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