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提狄仁杰三人的行踪,只说郑皓轩辞别狄仁杰之后,兴高采烈的在这古代的边镜重镇闲逛起来,过了半晌才堪堪走到西街的一半。
“咦,这古代的街市好热闹哇,真不愧是幽州,好一派上州的繁华气象,除却建筑物之外,其它的一点也不输于前世那些所谓的商业步行街。”见惯了前世步行街的繁华,穿过来之后在彭泽足足憋了四年的郑皓轩只顾着贪看四周的景象,压根就没有注意前方的道路。
可怜郑皓轩自穿越之后,所见所闻就只限于一个小上的彭泽县,而且四年来,他一直寒暑不断的跟着一众衙役们学武,有一点闲暇时间,又要跟在狄仁杰身边学习,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好好逛一逛古代的街市。好不容易陪同狄仁杰进京面圣,结果又因为绎帐长街一战身负重伤,整日就蜗居在客栈养伤,等他伤好之后,又急急忙忙随着狄仁杰离京,所以大街上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让郑皓轩为之着迷。
“砰”正看热闹之时,迎面来了几条彪形大汉,郑皓轩一时不查,正好一头撞在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身上。
“这位大哥,对不住了,小弟刚刚没有看清道路,却是冲撞了大哥,小弟在这给大哥陪个不是。”长街两道各式各样的店铺,让郑皓轩一时之间犹如置身于前世的步行街一般,加上这几条大汉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心态一时没有转换过来的郑皓轩连连道歉,只是话一出口,郑皓轩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尼玛是古代,他的身份也不是前世的吊丝身份,而是当朝宰辅狄仁杰的亲传弟子,就算是道歉也不该如此低声下气,平白辱没了身份。
络腮胡闻言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郑皓轩几眼,忽然‘喋喋’一笑,阴森森的说道:“小兄弟,撞了哥几个也没什么,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我看小兄弟你的穿着十分考究,放眼满幽州也找不出几个如同小兄弟一般穿着的人,看来小兄弟家境一定还不错了。”
郑皓轩见这络腮胡虽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但言辞之中还算颇有几分知礼,心中那股不忿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古代的人当真要比现代的人讲究得多。当下笑了笑,道:“这位大哥说笑了。小弟乃是普通的村户出身,家境十分贫寒,又怎么说得上穿着讲究了。”
络腮胡脸上浮现出怀疑的神色,道:“小兄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身衣裳明明就是上好的绸丝所制,能穿得起这种布料的人非富及贵。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欺骗于我?”
郑皓轩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道:“大哥好眼力!”
络腮胡淡淡的笑了笑,道:“惭愧,惭愧!我之前乃是湖州布行的一名掌柜,故而识得小兄弟的衣着,当不得小兄弟的谬赞。不过,小兄弟现在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
郑皓轩笑道:“惭愧,小弟真是普通村户出身,不过幸得家师开恩收录门下,所以才穿得起这身衣服,倒不是小弟存心有意欺瞒大哥。”
络腮胡‘嘿嘿’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起来,小兄弟的恩师非富及贵了?”
郑皓轩闻言心中猛然生起警兆,疑惑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络腮胡阴阴笑道:“小兄弟不必紧张,你看,你刚刚撞了哥几个,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是吧?不过,小兄弟虽然出身贫寒,但小兄弟的恩师乃是富贵中人,正好,我们哥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想找小兄弟借些银两周转一二。”
郑皓轩气极而笑,道:“你不怪我冲撞于你,一个劲儿的打探我的出身,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络腮胡摇了摇头,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所谓一码事归一码事,哥几个虽然出身不高,但这道理还是懂的。刚刚我问小兄弟出身,其实是为了看看小兄弟有无实力,可以江湖救急。”
郑皓轩闻言淡淡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敢问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想借多少银两?将来又如何归还于我?”心中沸腾的怒火已经快压制不住了,郑皓轩委实没有想到,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他居然也能遇上这种敢在大街上勒索的无赖,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朝代,泼皮无赖都是少不了的。
络腮胡拈起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搓了搓,笑道:“不多,不多。看小兄弟的穿着就知道小兄弟的恩师一定是家财万贯,我等最近手头紧得很,想与小兄弟借纹银两千两,只待哥几个手头缓过来了立马奉还。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
郑皓轩冷冷的说道:“纹银两千两?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完,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只待这络腮胡在多说一句,立马就将剑锋送入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表堂堂,实际上却卑劣无比的小人胸膛之内。
络腮胡几人见到郑皓轩握住剑柄的右手,不由都肆意大笑起来。之前两人对话声音不大,街道上的行人与两旁的店铺都不知两人说些什么,也没瞧见两人的动静,结果现在笑声一大,惊动了旁人,有那眼尖之人认出了络腮胡几人的身份,一传十,十传百,转瞬间整条西大街纷纷店铺关张、行人归家,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市变得如同鬼域般寂静。
络腮胡见状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你看见了哥几个的威名了吧?识相的,赶快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通通交出来,然后你再休书一封交给你的老师,让他拿两千两银子前来赎你。否则,哥几个保证能让你在也看不见你的老师了。”
郑皓轩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竟然敢当街行凶,强索不成就想害命?你们就不怕国法森严么?”
络腮胡闻言大笑,道:“小子,哥哥给你面子,才喊你一声小兄弟,你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你也不瞧瞧,就凭你乳臭未干的模样,也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惭?还有,你别以为拿了把破剑就觉得可以吃定哥几个,不怕实话告诉你,哥几个手上的人命说出来吓都能吓死你,今天这钱你拿出来了倒也罢了,不然哥几个直接剁了你,随便找个臭水沟一扔,这世上就在也没有你这号人了。”
郑皓轩见到眼前肆无忌惮的络腮胡,心中忽然一动,面色一整,沉声说道:“哼,我原以为金木兰壮志雄心,手底下应该都是些江湖豪杰,没想到,原本都是些下三赖的东西。”
络腮胡几人闻言大眼瞪小眼,数息之间络腮胡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兄弟认识金木兰?”
郑皓轩冷声说道:“你说呢?”
络腮胡闻言一惊,更加小心的问道:“小兄弟既知金木兰,那就是自家兄弟了。哎呀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知道小兄弟从何处而来?”
郑皓轩淡淡的说道:“京城而来。”
络腮胡猛然大力扇了自己一耳光,道:“原来是京城来的贵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兄弟切莫见怪。不知道兄弟此番前来有什么要事?”
郑皓轩用手指了指天,道:“自然有机密要事,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非金木兰当面,恕我不能开口。”
络腮胡面色再变,连声说道:“是是是,兄弟说得极是。这样吧,我这就带兄弟前去面见金木兰。”
郑皓轩点了点头,道:“这是在好不过了。说出来不怕你见笑,这次前来事出突然,若不是遇上你们,急切之间我还真没办法联络到金木兰。”
络腮胡转身对着同伴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没听到贵人说的话么?还不赶紧头前带路?”吼完之后对着郑皓轩赔笑道:“贵人勿要着急,一会儿就能见到金木兰了。只是,还请贵人见到金木兰之后,千万不要提到小人冒犯贵人之事,不然小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郑皓轩笑道:“怎么?金木兰御下如此之严?”见到络腮胡讨好的笑容之后,道:“你放心,区区小事我早已忘记了,不过,若是你还不快点带我找到金木兰,只怕我又会想起来。”
络腮胡没有听到想听的答复,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只是眼前这少年是京城来的贵人,又是专门求见金木兰的,只怕果真有惊天的大事,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耽搁了金木兰的大事,那后果简直不堪想象。想到这里,络腮胡不敢在说话,连忙率着同伴在前面引路,慌乱之中差点连郑皓轩都没顾得上。
郑皓轩不紧不慢的跟在络腮胡身后,心中早已杀机沸腾。唐太宗李世民是郑皓轩一直敬佩的几个帝皇之一,他创立的大唐更是让人闻之心神俱醉,金木兰虽然是李世民的后代,可她为了皇帝的宝座,竟然勾结突厥妄想引突厥兵马打败武则天,将大唐盛世变成战火焚烧后鬼域,这一点让郑皓轩绝对不能释怀。
说实话,武则天当皇帝也好,金木兰做皇帝也罢,其实对郑皓轩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多出千年的见识,无论是谁做皇帝,他保证可以混得风生水起。只是五胡乱华之事一直刺在郑皓轩的心中,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华夏史上最黑暗最悲惨的时代,但仅凭史书上提到的‘两脚羊’,那些毫无人性的异族就应该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郑皓轩又想到了后世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一个个打着民族融合的口号,将一个个青史留名,对华夏有着绝世大功的盖世名将请出了民族英雄的序列,理由就是如果还将他们称为民族英雄,就是破坏了民族融合。比如岳飞,后世就有这个砖家,那个叫兽,就提出不能称岳飞为民族英雄,因为当时他的对手是金人,而金人就是满族、女真族的前身。
让郑皓轩不解的是,这些个砖家叫兽难道就没有人用脑子想过?如果不是这些民族英雄在关键的时候力挽狂澜,汉民族还能不能在这些惊天动荡之中留存下来都是一个问题。民族融合,民族融合,那只是后世的朝流所至,就算是伟人们定下的基本国策之一,但也不至于就因此否定老祖宗们的功绩吧?
几乎化成实质的杀气充斥着郑皓轩的心胸,一想到后世那些砖家叫兽的所作所为,郑皓轩就出奇的愤怒,如果有条件,他真想将这些人扔到五胡乱华的时代,让他们去跟那些异族说民族融合的事情。异族不思生产,只求劫掠,哪怕是当今东方国力最为昌盛的两大国之一的突厥,亦是时不时就纵兵劫掠边关,所以异族进入中原,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毁灭,让汉族饱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摧残,让许许多多华夏瑰宝毁于战火之中,这样的民族若是不事先将其打得心服口服,又怎能安心将他们融合进华夏民族?
思索之间,郑皓轩等人早已远离幽州城,正行进在深山老林之中。络腮胡一边带路,一边笑道:“贵人再坚持一会儿,金木兰正在小连子山中等候贵人。”
郑皓轩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的势力早已渗透了幽州,为什么不将老巢放在幽州城内,反而要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呢?”
络腮胡笑道:“贵人平日里想必都是忙着大事,所以对这些琐事不了解。是这样的,幽州城内虽好,但却提供不了军械,要知道一但我们起兵,那甲仗兵械消耗可就大了去了,单凭幽州城是绝对供给不了的,毕竟我们也没有能力将幽州所有官吏都掌控起来,万一朝廷听到风声,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小连子山看似荒僻,但实则是内有乾坤。贵人不知,这小连子山远离州城,又是一座铁矿山,而我们只需要官府中的兄弟下一道封山令,然后抓些铁匠,就可以自己开炉打造兵器了,如此一来既安全又隐蔽,所以金木兰才将老巢选在这里。”
“哦。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到小连子山?”郑皓轩早知剧情前后,只是他从来没有来过幽州,不知道小连子山的所在,所以这才跟络腮胡几人虚以委蛇,只待探明到小连子山的道路,郑皓轩就准备突施杀手,将眼前这些人杀个干干净净。
络腮胡陪笑道:“贵人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要到了。诺,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小连子山了,站在那个山头就可以看见我们的老巢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不必在走了。”郑皓轩听到小连子山就在眼前,缓缓抽出长剑,淡淡的说道。
络腮胡听到利剑出鞘之声,回头惊道:“贵人,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皓轩淡淡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完,长剑化作电光,猛然刺向络腮胡左胸,一击而中之后,猛然向右跨出一步,长剑顺势在络腮胡左胸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劈在了第二人脖颈之间。
“你……”络腮胡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软软的倒下。其余八名歹人见状大惊,纷纷取出腰间的兵器,向后纵身而退,口中大吼大叫。
“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他不是什么贵人,我们中计了,弟兄们,宰了这小子。”
“大家并肩子上,将这小子剁成肉酱!”
呼喝之间,郑皓轩又斩杀了两人,正提着一柄滴着鲜血的长剑向他们扑来。四年苦练的剑法,在得到李元芳和虎敬辉当世两大高手的指点之后突飞猛进,虽说到现在郑皓轩也没学会一整套的剑法,但是‘劈、刺、点、撩、穿、崩’这六大基本动作却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之境,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世那么多的理论让郑皓轩早已明白世间所有的剑法都是由基本动作演变而来的,所以郑皓轩一直专注的只是剑术的几个基本动作。
“唰”一点寒光迸现,郑皓轩已将长剑送入一名歹人的咽喉之处,用的就是每天都要重复成千上万遍的‘刺’;反手一剑,将另一名歹人半边脑袋都削掉了,用的则是‘撩’;双足猛然一跺,从两名歹人的攻击之中钻了过去,手腕连抖两点,剑尖微颤,寒光再现,径直没入两名歹人的咽喉,却是‘点’字决建功。
“你……你……”剩下两名歹人手持利刃,眼见得七名同伴眨眼之间就命丧郑皓轩之手,不由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们原本只是普通的泼皮而已,平日里也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而已,何曾见过如同郑皓轩这般凶悍之徒?从络腮胡被杀到八名同伴同攻郑皓轩,不过数息之间,可就是这数息的时间,原本在他眼中的肥羊,后面的京城贵人,无论哪一种身份,都无不昭示着郑皓轩富贵之辈的身份,哪曾想却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龙,将他们连皮带骨都吞下肚去了。
郑皓轩倒提着长剑,向两名被吓破胆的歹人走来,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原本我以为你们不顾诛灭九族之罪跟着金木兰行那谋逆的死罪,手底下应该多少都有几下子,哪知道是我高估了你们,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就算我不偷袭你们,就算是正面博杀,至多十数息时间就可以将你们斩杀干净,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我感到无趣得很啊。”说完,剑光一闪,将两名歹人击杀。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千万不要在做什么谋逆的蠢事了,否则你们不死在我的手上,也会死在朝廷平叛大军的手上。不过死在我手上也不差,至少你们还能落下个全尸。”郑皓轩将长剑在死尸身上擦拭了两下,淡淡的装了一波逼。
“他们下辈子做不做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我不能替他们报仇,他们是不会甘心去投胎的。”正当郑皓轩装逼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从郑皓轩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