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屏风后传来,上面的金龙暗示着此人的身份,浓浓的草药味弥漫在房内。床上的人面若惨白,一股死亡的气息,在他身上环绕。
“父皇,近来身体可有安好?儿臣知晓,三弟的离去,令父皇痛心不已,但自个儿的身体还需爱惜”二王爷陆漴站在床前。
“来人给皇上喂药。”话毕,只见两名太监端着药走了进来。
“皇上,该喝药了”一名太监一手拿汤勺,一手端药。
“你们给朕滚。”床上的人本就虚弱不堪,经不住激动,吐了一口血。
“父皇,这样对您可不太好。”
二王爷言语中充满不屑,挥了挥手,另一名太监上前将皇上摁住。方便拿药的太监将那碗黑漆漆的药灌入嘴中。
待碗中的药见底,灌药的两名太监,一人端着玉玺,一人端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王爷陆漴德才兼备,此次远征蛮夷大胜而归,为国平定叛乱,使百姓之无忧,实属良才。太子陆笙,不幸战死,放观朝野,此乃不二之选,故将皇位传于其,望其谨遵民之本,安泰天下,钦此。”,
床上的人挣扎了几下,双手就直愣愣的下垂,没了生命特征。陆漴心满意足的拿到了诏书。
得到皇位并非难事,倘若父皇不那般偏心,他也不用出此狠计。从小到大父皇的眼里不是陆谦就是陆笙,他也是他的儿子,不管做什么,父皇总是淡淡的。
事到如今,过往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这天下终究是属于他的。
“皇上驾崩了。”御台敲起了丧钟,宫内此起彼伏的悲泣声,都在为永咸帝的崩逝哀痛。
丞相府
自那日起,景淳便卧病在床,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整日郁郁寡欢,分明是在一心求死。
“景淳,人终究要离去,又何须执念,让逝者不得心安”说话的是景淳的闺中好友——梅夏,梅将军之女,两家为世交,闻晓景淳病后,日日来此陪伴,看着景淳如此,心里很是伤心着急。
“沫姝,这是我在碧云寺求的平安符,素来听闻碧云寺最为灵验,你将它放到佛堂,定会让……”话未说完,景淳疯一般的夺过那符,撕得粉碎。“哈哈,再灵验又能如何,却终未能让,阿笙归来,那日我去求签,分明是上签,分明是上签……”景淳两眼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喃喃自语。梅夏看着景淳如此伤心,不由得感慨万千,原来失去一个爱的人竟这般痛心彻骨,她暗里叹了口气。
深夜,渝河岸边,凉风习习,清澈的河水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一对身影在岸边呢喃私语。
“我如今已经得到了皇位,我可以娶你了,让你陪我共享这大好河山。”黑夜里,陆漴拉着身着黑披风的女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不行,暂时还不能娶我。“
“为何,你明知道我········”陆漴还未说完,便被女子打断了。
“漴哥哥”
“你刚登上皇位,朝野根基还不稳定,此番你突然继位,朝堂上下必定议论纷纷,心存疑虑”身着黑披风的女子,推开了陆漴的手,
“可是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娶你”见女子拒绝,陆漴心生不悦。
“但,我想让你后顾无忧”女子不禁有些委屈,
“我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怎么能不细细谋划呢?”
听到女子说“一辈子”,陆漴缓和了不少,静静的听着女子的谋划。在这个过程中,陆漴不由得惊喜,自己究竟选了个什么样的女子,如此聪慧睿智,丝毫不逊于朝堂上的大臣们,他不由得心下一动将女子搂进怀里。
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而来的是女儿家的羞涩,鲁国本就民风严谨,这一行为无疑是出格的,女子羞涩的将陆漴推开,转身离去。
“你别忘了我今天晚上跟你说的事”
陆漴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宠溺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