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可觉得李望清是一位好到还会怀疑他是不是有过多任前女友。毕竟,他真的与之前并不相同。
李望清能明白她每一个眼神中包含的意义。比如一个抬眼,他就能把她面前的水杯灌满水送到她的手中。再比如,一个皱眉,他就晓得把热水袋敷到她的肚子上,还顺带着揉了揉。
这一日,李望清翻箱倒柜,犹如火星撞地球那般,声音惊得人颤颤。
钟沫可不解地走过去问道:“你搬家?”
李望清笑了笑,一言不吭地将她推出房门,顺带着把门锁上,任凭她在外面使劲地敲着房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望清推着行李箱出来了。钟沫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顶渔夫帽稳稳当当地被扣在了她的头上。
“干什么?”
“国庆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
“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望清二话不说将她拉出房门。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钟沫可无聊至极,靠在他的身边,拿着小指头不停地戳着他腰间的软肉。正在兴头上,突然,对方一个吸气将肚子收紧。她只能碰到他坚硬的大块肌肉。
钟沫可略微有丝嘲笑:“你这不行啊,这腹肌居然是吸出来的。”
李望清瞥了她一眼,将她圈入怀中,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缘由,倒把她听得面红耳赤。
“这不知道谁每天晚上想点外卖,吃不完又不肯浪费。这肉要是长你身上了,你不高兴,我又心疼。这样不好吗?”
钟沫可娇羞地连说了一个好,才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怀抱重获了生机。
去往山区的公交车与城区的略微不同,像一位老古董,整个世界都在与时俱进,就好像只有它一个还在慢悠悠地过着老生活。掉漆的车身,座椅破破烂烂,还有好多人将自己的心意或者不开心的话写在了座椅的背后。
钟沫可惊奇地指着一句话:“愿我爱得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说:“我觉得这个人喜欢的人应该坐在这个位子上。”
李望清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呢?”
钟沫可像是发现了异世界那般惊喜地掀开手掌,另一句话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我喜欢他好久了,他今天得奖了,他很高兴。”
钟沫可手撑着了后背,歪头望着身边的人,阳光倾泻,微风碰巧出门。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李望清学着她的动作,靠在座椅的后背,一点点地凑近:“这是本能。癞蛤蟆总想吃到天鹅肉。”
“不过本天鹅居然看上你这只癞蛤蟆,真是不可思议。”钟沫可打量了他一眼,撇着嘴,佯装不屑地说道。
李望清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不喜,只是用力地揉搓着她的发丝。
这只天鹅呐,终究为了一只看对眼的癞蛤蟆停止了飞翔,留在了这片芦苇地陪他度过漫长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