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青梅妃,废太子(18)
那两个人察觉到千簌雪的目光,便冲着她一点头。
随后就想没事人一样坐在一个桌子上,跟店家要了一壶清酒。
千簌雪被这两个人行为弄的更懵了,难不成是认出自己了?
不能呀,千簌雪相信自己的化妆堪比整容呀,而且细节做的很到位,上到眉毛下到大了两号的靴子,脖子上的假喉结跟成衣铺的老板学了好久才以假乱真,偏细的腰也塞了一圈棉花布条……
千簌雪百思不解,又看向那两个人。
隔的比较远,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两个人的动作。
一壶清酒上来,两个幕僚各自倒了一杯,却不喝。似乎在等什么人?
千簌雪相信诡异的行为背后必有缘由。
可是还没等她解谜,答案就自己过来了。
落脚客栈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一波人冲了进来,围着那两个幕僚。
千簌雪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姓甚名谁,就要生死隔绝了。人生还真是无常啊。
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手里拿着刀,身材高壮,而千簌雪是不打算插手的。
偷听的青马系统听见千簌雪的内心独白:“我今天的日行一善就是助人为乐,但是楚恂的人就算了,再说我已经捧场大镖头的人生故事了,也算是成全了一个人的成就感吧。”
青马系统默默的听完,只有一个感慨:“明明不是冰霜的气质,硬拗人设!”
这时候又有一拨人进来,也围着那两个幕僚。
千簌雪这就纳闷了,别是刚才两人出去各惹了一拨人吧?这两拨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第二拨人,手里拿什么的都有。
那两个幕僚倒是不慌,看来跟在楚恂身边气场学了一点呀。
其中一个幕僚向店家挥挥手,声音平稳:“店家,给这几位兄弟来几坛酒。”
店家在石门城谋生了这么久,哪会不知道这两帮人是谁,都是见了得低头哈腰的大爷啊!过来坐坐得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哪还敢要钱啊!这会儿店家正在祈祷少砸点桌凳碗壶的,哪还往前去戳眼珠子。
第一拨人说::“把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什么东西?”
“别跟老子在这装疯卖傻!否则……”为首的人把刀抽出来威胁道。
其中一个幕僚赶紧求饶说好话:“好汉饶命。”
另一拨人也不甘落后的威胁:“看来还是分头行动啊,把我们的东西也交出来。”
气氛瞬间凝滞,千簌雪隔着人群看热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幕僚能怎么脱身呢?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一脸悲痛,那些人见有戏,果然书生是惊不得吓的。
千簌雪余光看见过去了一个人影,有些眼熟,这不是自己的侍女送香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千簌雪也顾不上看戏了,立马站起来出去找人。
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身后传来那两个幕僚的声音,异口同声且大声的说:“老大,别把我们扔下啊!”
竖子害我!千簌雪现在恨不得骂人,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马上抬腿跑。
岂知千簌雪这个动作更让那些人误会了。
“看什么,追!”
一眨眼的工夫,落脚客栈便清净了很多。
那两个幕僚悠哉游哉地把之前没有喝的清酒给喝了,才说:“辛亏这些人是没脑子的,没留几个人看着咱,可怜了那位兄弟了。”
“走吧。”另一个站起来,把铜板桌子上。
大镖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离去,然后大呼一声:“啊!我可怜的苏兄弟啊!
虽然大镖头称呼“苏学前”又是苏小弟、苏老弟、苏兄弟的,但是是真的把这个小兄弟当兄弟,走镖这么多年,他最清楚什么时候能逞能什么时候不能,毕竟性命是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镖局的一起走镖的兄弟没几个在这儿,孤立无援,束手无策,着实对不住兄弟一场。
大镖头又喝了一杯,埋头叹息。
另一边的千簌雪哪里顾得上去找送香。辛亏这些日子走南闯北,体力有所上升,但是走街串巷的跑也不是一回事啊。
千簌雪又累又心急,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突然被人掠起。
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捂住嘴,要挣扎的时候听见是楚恂的声音。
楚恂说:“乖,是我。”
千簌雪任由楚恂“抱着”翻进了一户人家。
墙外脚步声跑过去楚恂才放开手。
“你怎么会在这?”千簌雪问。
“事情比较棘手,我过来处理一下。”楚恂解释道。
“今天谢谢你呀。我还有事情,就先走……”
千簌雪话没说完,就被楚恂打断,“你要去哪?”
“找一个人。”千簌雪说。
“谁!”楚恂质问。
千簌雪不明所以,听楚恂的语气他好像不太高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千簌雪反问。不高兴的该是她啊,她还没说什么呢!
“千簌雪。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唉呦嘿,楚恂,你还敢威胁我,你把我扔在陵山州我说什么了!现在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所以,是哪个野男人。”
“楚恂,你脑子有毛病吧!”
“千簌雪,话我只说一遍,你是我的,你那些花花肠子最好给我收起来!”
“你什么意思?”千簌雪瞪向楚恂,眼里尽是愤怒,他把她当作什么人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
楚恂的问题把千簌雪的委屈给问出来了,千簌雪不想这么矫情,可是这时候真的是太委屈了。以前的千簌雪,不会这么容易被触动,现在的千簌雪脑子像是进水了一样,动不动就想流出些水来。千簌雪克制着自己,高傲的扬起纤细的脖子,问:“我回哪去?楚恂,你告诉我,我回哪去?”
千簌雪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新帝,几个月不见,这个人已经是执掌天下,说一不二的人了。一时的冲动她口不择言,忘了他的身份,看到楚恂铁青的脸和攥紧的拳头才让她意识到,是她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