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伶的名字是她爷爷为她取的,伶有以演戏为职业的人的含义,她爷爷希望她能像他们一样,未来能够光芒万丈。
十六岁的她刚进入了青春期,叛逆的心理让她愈发觉得父母的唠叨十分的烦人以及可笑,也就是十六岁这年,她赌气离开了父母。
她从小便是天之骄女,整个大家族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也是从小被宠到大。再加上家庭背景雄厚,她又天资聪慧,自学完了大学课程,所以更是心高气傲,却在那年放弃了所有。
她一个走在大街上,走累了,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来,她独倚长椅,月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而长椅的背后是一个戏院,她从未听说过。此时听着戏院里的台词渐渐静了下来: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中庭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
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戏腔很好听,可惜不知是出自哪。
她靠着墙,小声地抽泣着。她抱膝瘫坐在了地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你怎么了?”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青色中山装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张近乎完美的脸正对着她微笑,却又有些矜持地展开扇子遮住眼睛以下的部位,只留下一双柔情似水般的眼睛。
她望呆了。
男子潇洒地一收扇子,温柔又不失风度地问:“你是没人要吗?”
她低下头,低低地哭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抚上她的头:“好了,以后你当我的徒儿吧,让我来照顾你。没人要你的话,我来要你;没人照顾你的话,我来照顾你;没人爱你的话,我来爱你。好吗?”
她不自主地点了头。
他伸出了手:“走吧,我是这戏院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谢老板或者师父。”
他居然是老板。
她伸出手搭在他手上,眼中闪着泪光,望着他的眼睛。
谢染曲只觉手上一重,仿佛是棉花一般的重量,却恍若一生的重量。
后来,她真的很感激今天的相遇,能让她的人生从此变得绚丽多彩。
“你叫什么?我叫谢染曲。”
“我叫沈伶。”
“伶?好名字。”谢染曲听后轻轻一笑,将扇子放在屋子里的红木桌上。
蓝色的流苏轻轻摆动着。
她看着屋内的设计,得出结论――他不喜奢华。
“你不必拘束,坐。”
她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红木椅上。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样东西虽然显得十分低调,但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在这里,你可以舍弃那些不开心的,重新做自己。”谢染曲从桌上的青花瓷壶中倒出一杯茶,递给她,“还有,你的名字要换吗?”
名字?
沈伶这个名字是爷爷取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