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可是要说些什么?”我开了口问道,看着他的神情恍动了一下,然后又立马正了一下脸色说:“三小姐可是有郁结未解?”
“什么?”我略惊讶的回了他一句,他把个脉,还能把出我有未解郁结不成?究竟是哪里来的医师。
或是他看我脸色不对,又对我说道:“上次给三小姐把脉时,便发现三小姐心筋不通,可上次三小姐昏迷不醒,也可不是。可我方才给三小姐把脉时,三小姐依旧,而且不止如此,三小姐似乎还有些隐疾在身。”
“隐疾吗?”我问着他说,在我的记忆中,从没有过医师曾诊过我有隐疾,而我的身子也向来很好,只是近一年来,确是多病了。
“在下的医术还不够高明,只是隐隐能把些出来罢了。”那医师一边说着一边微叹了口气。
“医师是在哪里高就呢?”我问着他说,他先前说的话,其实我并不是太过在意。毕竟身为医者,无论诊断出什么,都是要对患者说的,万一略过了什么,便是罪过。更何况他说的也不算错,我确实有郁结未解,那便是我的阿娘。
“在下是乐正医馆的医师。”那人说道,可乐正医馆我所知道的并不算多,只知道乐正医馆开了许久,是个老字号,而且声誉也十分的良好。
“是么。”我笑对着说:“是个好处所。”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顿了顿便又问道:“那医师是怎么诊出我患有隐疾的?”我终究还是好奇的,也总觉得这阵子,病是多了些的。
而那医师看了我一下,一闪而过的犹豫之后开了口说:“三小姐虽看着平和,可脉象却并不平稳。方才在下把脉之时隐隐发现三小姐的脉象时而平弱,周流之处堵塞不通,又观三小姐的外貌形体,这才得出了如此结论。真是冒昧了。”
“怎么会。”我笑看着他说:“医师真是医术高超。所以...”我顿了顿又说:“那我的隐疾,究竟是什么?”
我虽夸了他,也觉得他讲的理,可我终究是没有听出来,他何时说出了我的隐疾,而我现又好奇的很。
我见那乐正医师表情略顿了一下,然后稍尴尬的说:“隐疾啊,便是,不好诊断的,在下只是只会一二便了。”
“这样啊。”我看着他也是略有无语的,还真是有一丝窘态的。
然后只见他又说:“不过在下还望三小姐真放松心态,凡事都不要想的太专心,看开些便好了。”
“好,那便多谢医师的良言了。”我对着他说,没有多大的神情了。
不刻之后,明儿便送出了医师,我依旧坐在茶椅上,又吃了两口粥汤。
“小姐。”阿夏站在我的身旁喊了我一句说:“这粥汤都凉了,阿夏给小姐去换一份热的来吧。”
“不必了。”我对着阿夏挥了一下手说:“我这都饱了。”然后想了想又问着阿夏说:“刚刚那位乐正医师可是有些名气的?”我好奇的问道,看刚刚那位医师的年纪不过也大不了我几岁,若不是有些名气将军府应是不会请过来给我看病的,可若他名气真是盛的很,这个年纪倒能让人叹望了。
“是的,小姐。”阿夏回答着我说:“乐正医馆现就数刚刚那位医师号脉的人最多了,外头名声也响亮的很,所以这才把他请过来为小姐把脉的。”
“是样啊,真是没想到。”我对着阿夏说:“那医师看起来年岁并不大,便有如此成就了。”
“乐正医馆是百年家族的传承医馆了。”阿夏说着,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似乎开馆的年岁十分之长了。
“不过。”我看着阿夏说:“我记得这京都里还有一个百年的药丹阁,好像是叫做巫马的家族。”
“确实如此。”阿夏平淡的说着,没有任何波澜果然是什么事情都不太能提得起她的兴趣。
“阿夏。”我故意的喊了她一句说:“你听说过巫马家的事情吗?”
我看着阿夏的模样等着她的回答。在我的记忆中,巫马家向来都是十分之神秘的。而且我曾听过旁人说巫马家擅长练丹也同样擅长练蛊,这倒是让我好奇的很,只是知道的不多罢了。
“阿夏?”我又喊了她一句,直勾勾的看着她,其实我知道阿夏又能知道些什么呢,不过是看她有些离神把她喊过来罢了。
可是阿夏,怎么会离了神呢?我正想着,就看见阿夏回了神,神情比刚刚悲伤了些,却立马又恢复了原样,依旧淡淡的对着我说:“小姐,巫马家或许并没有坊间传闻的那样离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这样啊,阿夏。”我笑答着她,可我却从未说过巫马家的不是,也没有提起巫马家在坊间的传闻,甚至巫马家在坊间有着怎样的传闻,我也并不太知晓,阿夏这儿是,无银三百两了。
“那阿夏又听过巫马家在坊间怎样的传闻呢?”我问着阿夏说,阿夏虽伴我许久,可我对阿夏却确实是不够了解。从前知道的,也只是从前的事了。
“小姐。”阿夏应着我说:“巫马家的事,阿夏并不太清楚。小姐若想要知道,阿夏可以去打听打听。”
“打听打听吗?”我笑着说:“阿夏,这可不像你了。”真是心乱则不择言了。
“阿夏,你从前是叫什么的,是那户人家过来的?”我接着问道。
阿夏听到了我说的这话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又拾起了失态,神情依旧的说:“阿夏从前便叫阿夏了,不在那户人家里出来。阿夏的爹娘是下南的农家,后来大旱,农活做不出来,一路上北,这才来到了京都。”
“嗯。”我应了一下阿夏。我确实是知道阿夏从前是在南方,可阿夏爹娘从前若是做农活的,那么他们教的这个孩儿便是用极了心了。
阿夏的聪慧,以我看来,不像是一般农户家能教出来的。
阿夏的性子是冷冷淡淡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淡,像是高傲的水仙一般,即使现在是在伺候着人,也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不等。
因为阿夏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这也是为什么我与阿夏现最相处的来的原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