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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2章 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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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放走了丹特之后,炸毁了丹特所在的医院。同时,历尽千辛万苦才死里逃生的瑞斯,却落入了小丑的手中,小丑通过瑞斯再次向人们宣布,天黑之后,这座城市就是他的了,所有留在哥谭市的居民都必须遵守他的规则。如果不想参加这场游戏,现在就离开哥谭市。但是桥梁和隧道会有惊喜。

此时恐怖的威胁已经开始辐射到每一个人的心底,这是生死的抉择,没有人想要死。而丹特则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行动,他首先找到了开车将他送入小丑手中的警.察——也就是马诺尼的线人,丹特旋转着手中的硬币,如果出现烧焦的一面,那么就是死亡,如果出现了干净的人头一面,他就将饶他一死。结果这名警.察被处决了,随后,丹特开始一一质问并处决所有贪污的警.察和帮派份子。双面人开始发威了。

韦恩再次变身成为蝙蝠侠,他私下开发了声纳设备,利用城市里所有人的手机设备当做信号塔,达到监视城市每一个居民的效果,只要小丑通过城市的任何一部手机通话,这个设备就定位精准定位到他的位置。这侵犯到了个人的隐私,但蝙蝠侠却愿意不顾一切地捕捉到小丑。福克斯被韦恩设定为唯一一个能够使用这个设备的人,蝙蝠侠希望福克斯能够帮助他,无奈之下,福克斯答应了这个要求。但同时福克斯表示,只要这个设备还在公司,他就不会在公司继续留任。对此,蝙蝠侠的回答是,“当你结束之后,输入你的名字。”

因为小丑的炸弹威胁,政府开始以轮渡撤离民众,整座城市出现了大迁徙,壮观的场面比上班高峰期还要壮观十倍百倍。率先出发的两艘轮渡上,一艘载着民众,另一艘则是囚犯,这让被困在码头的城市居民怨声载道,因为他们认为应该先让守法公民乘坐轮渡,囚犯必须留在最后。

在这一刻,人性自私的本质就再次显露了出来。不过很快,坐上轮渡的人也开心不起来了,轮渡在河边上停止了运转,小丑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原来,他在两艘轮渡上都安置了炸弹,而炸弹的引爆装置就在对面的那艘船上,他们自救的方法,就是用自己船上的引爆器去引爆对面的船只,否则,两艘船都会在午夜时分被遥控引爆。

到底是罪犯们被内心的邪恶所侵占,抢先按照引爆装置求生;还是守法的公民们按照道德的准则去“处决”对面的犯人们呢?

这是人性的极限挑战!在电影院的现场,可以清晰地听到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小丑的安排太过精密也太过可怕!

守法公民们首先混乱了起来,“我们不应该死,那些人已经有过机会了”,即使有负责转移的士兵压制,士兵们不希望众人动摇,他们是不会主动按下引爆装置的,但现场所有公民都开始反对,求生意识占据了上风,更何况对面的轮船上都是罪犯,平时满口的“人权平等”、“废除死刑”在此时此刻都变得不值一提,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以对方生命为代价,更何况,他们都没有这份信任,对面轮船上的人不会按下引爆装置。人性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没有人能够判断他们做的是对还是错。“我们应该投票!”这是守法公民们最后的决定。

戈登在蝙蝠侠的指示下,找到了小丑所处的大楼,狙击手都已经就位,他们随时都可以射杀小丑,不仅是为了救轮渡上的人,同时也是为了就下丹特,他们心目中的光明骑士。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丹特根本不在小丑手上,丹特已经彻底成为了双面人,陷入了疯狂,他将戈登的妻子和儿子都抓走了。与戈登站在现场的蝙蝠侠却认为小丑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希望自己能够有五分钟去探查一下。在蝙蝠侠的强硬面前,戈登决定再给小丑两分钟。

蝙蝠侠抵达对面大楼之后,发现站在窗口带着小丑面具,被戈登等人认为是目标的这些人,根本不是敌人,而是人质,他们的嘴巴都被胶带封住,带上了面具,手上也被缠着手枪,是被故意竖起来的枪靶子。可是戈登不知道,特警队也不知道。于是,蝙蝠侠在寻找小丑之前,就必须先把人质从特警队手中救下来。

正当蝙蝠侠在寻找小丑的时候,轮渡上的投票已经出来了,守法公民们选择了按下引爆装置,但却没有人愿意去当这个杀人凶手,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右手按下引爆装置,此时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小丑说过,午夜时他会亲自按下引爆装置。一名船员的话让守法公民们都安静了下来,“我们都还活着,这说明他们也没有按下引爆器。”

犯人轮船上,气氛更加紧张,犯人们都站立了起来,没有人愿意坐着等死。一名强壮的犯人站了起来,走到了手持引爆器的犹豫不决的警.察面前,残忍地说到,“你不想死,但你也不知道怎么去取别人的性命,把它给我。”犯人的语气格外温柔,就好像在面对自己的情人,“否则这些人会杀死你,你一样也要死。”

守法公民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说到,“没有人想脏了自己的手。好,我来做。”他站了起来,走向了手握引爆器的士兵,“对面船上的人已经做出了他们的选择,他们选择了偷抢烧杀,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也去死。”他大气凛然地拿起了引爆器。

虽然守法公民和犯人说的都没有错,但是电影院的观众没有人愿意承认:这就是对的。在生死攸关的决定面前,人性的自私、人性的丑陋都被展露无遗。虽然观众们不愿意承认,但他们都知道,小丑赢了,小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人性玩弄于鼓掌之间,将蝙蝠侠玩弄于鼓掌之间。

警.察把引爆器交给了犯人,这意味着,他也对内心的求生妥协了,他不想自己做决定,于是他把引爆器——这个可以决定另外一船人生死的武器交给了犯人,这和等同于谋杀又有什么区别?但随后,犯人却直接把引爆器从窗口扔了出去。

在这一刻,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没有人分得清楚,谁说犯人们就丧心病狂?至少在犯人轮船上,最终做出正确选择的,不是那些自诩正义的警.察们。这一幕所带来的冲击,居然扔人的眼眶里隐隐含着泪光。没有人能够如此坦然,所有人都知道;而此时冒出来的泪水,是内疚是恐慌是遗憾还是悲伤,却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

另外一方面,守法公民的轮船上,中年男子颤抖着自己的手拿起了引爆器,握住了引爆的钥匙,却始终无法狠下决心,他看向了那不断走向十二点的时钟,最终还是放下了引爆器。轮船上没有人说话,即使刚才他们投票之后,认为他们应该按下引爆器,但事实却告诉他们,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无论是自己引爆,还是犯人轮船上的没有任何动静,都在说明了,人性的挣扎远远比想象痛苦难熬。

蝙蝠侠终于找到了小丑,并且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占据了上风的小丑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期待着轮船的引爆所带来的烟火,但他失望了。在这一刻,向来自信不羁的小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失算了。此时已经十二点了,小丑决定亲自引爆两艘轮船。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每一个人内心都像你一样丑陋?你没有同类了。”蝙蝠侠打击着小丑的信心。

“如果不能靠别人,什么事都必须亲自来,不是吗?”小丑第一次失去了方寸,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拿出了口袋里的引爆器,“这个世界真可笑,你知道我这些伤疤怎么来的吗?”

正当所有观众都以为小丑又要说一次故事时,蝙蝠侠却发动了手腕上的暗器,然后一下就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小丑掀翻了过去。小丑就从高楼上直接掉了下去,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小丑却丝毫没有恐惧,相反他惊悚尖锐的笑声在空中不断回荡。蝙蝠侠终究没有办法突破自己的底线,他发生了钢丝绳吊住了即将落地的小丑,并且把小丑救了上来,吊在半空中。

“哦,你,你就是不能放手让我死,不是吗?”小丑显得很失望,“你果真不会动摇,是不是?你不会杀了我,是因为你错误的自以为是的正义感;我也不会杀了你,因为你太好玩了。”小丑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张开双臂,像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鸟,享受着狂风穿过手臂的快乐,“这座城市的居民迟早都会发疯的,直到他们的精神完全崩溃,直到他们看清真正的哈维-丹特!”

即使被吊在了半空中,小丑依旧将蝙蝠侠耍的团团转,“你不是真以为我会把哥谭的灵魂之战的成败寄托在与你的打斗上吧?我把哥谭的光明骑士,拉到了我们的这个层次上。你看,疯狂就好像地心引力一般,需要的只是,轻轻的一推。”小丑那张狂恐怖的笑声在夜空里不断回荡,让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冷汗直冒。

在瑞秋被炸死的废墟里,丹特绑架了戈登的妻子和孩子,并且将戈登击倒在地,此时的丹特已经被愤怒完全吞噬了,他责备戈登因为不配合抵抗内部调查,所以才导致了他的团队里有线人渗透,这才导致了瑞秋的死亡和他成为了双面人。

陷入了疯狂的丹特开始用掷硬币的方式来决定他自己、蝙蝠侠和戈登儿子詹姆斯的生死。“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这是公平与否的问题。你认为我们能在一个不正派的时代里当一个正派的人?但你错了。世界是残酷的,这个残酷世界唯一的道德就是几率。没有偏见,没有成见,公平!”

丹特抛掷硬币,决定了蝙蝠侠的生死,他朝蝙蝠侠的腹部开了一枪;随后丹特第二次抛掷硬币,决定他自己的生死,他活下来了;最后,丹特第三次抛掷硬币,决定詹姆斯的生死,但就在这时,蝙蝠侠扑倒了丹特和詹姆斯,三个人一起往外面坠落下去。硬币落到了地面上,运气站在了詹姆斯这边,是正面人头。但没有人会把命运交给几率和运气,蝙蝠侠挽救了詹姆斯,而丹特直接下落,随后蝙蝠侠也因为脱力而掉了下去。

蝙蝠侠因为有装备,活了下来,丹特却因此而丧生。

所谓的正义,在小丑的谋划面前——准确而言是在人性面前,其实根本不值一提,人们平日里满口的正义只是构建在事不关己的基础上,当自己也成为事件的一部分时,人性势必将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自私,在很多时候其实不是贬义词,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在小丑的策划之中,蝙蝠侠、丹特、戈登,还有两艘轮船的人,包括哥谭镇的所有居民,都在面临着自己本性的挣扎,没有人能够意外。这才是小丑最高明的地方。

“小丑赢了,丹特的检举,他所对抗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戈登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你给予哥谭的任何希望都会随着丹特的身败名裂而消亡了。我们都寄望于他,但小丑却带走了他,毁灭了他。人们会失去希望。”这才是小丑的真实目的,所有的混乱,不过才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不会的,”蝙蝠侠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做的事。小丑不能赢!”蝙蝠侠蹲下来,将丹特面目狰狞的那一面转了过去,变成了美好形象的那一面,“哥谭需要真正的英雄。或者是作为英雄战死,或者是苟活到目睹自己被逼成坏人。”蝙蝠侠选择了自己抗下丹特所有的谋杀罪名,以维持丹特“光明骑士”的形象。

同时,完成了自己使命的福克斯,按照韦恩的要求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发现整个监控程序自我毁灭了,这让他露出了笑容。

在故事的最后,不得已之下,戈登发出了蝙蝠侠的追捕令,砸毁了蝙蝠信号灯,并给了蝙蝠侠“黑暗骑士”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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