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一碗面。”,阿房坐在简易的桌椅旁,拿出几个钱币放在桌上。
店家一见来了客人便笑得合不拢嘴:“好嘞!客官您稍等。”
阿房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微微吐出一口气,她已经走了三天,先不说有没有马,连一家卖吃的都没碰上,碰上一户人家买了几个饼做干粮,足足掐着吃了三天,今天碰上卖面的也是算幸运了。
“客官,您的面。”,店家将面放在阿房面前,拿起桌上的钱掂量掂量,瞄了一眼阿房旁边的剑,吞吞吐吐的说道:“客官,还…还差两个钱。”
阿房看着店家为难的表情,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拿出两个钱币。
瞧着阿房不是难缠的蛮夷子,店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请问一下店家,从此去咸阳需要几时?”,阿房抓准时机连忙问道。
瞧见阿房爽快,店家也毫不犹豫。
“公子是步行?步行那得走上好几个月,若是有急事还是骑马的好,约莫半月。”
“那店家可知哪里有马?”
“公子不妨再往前走上几天,等到了一个小县城,兴许就有马了。”
“多谢店家。”
“我不妨多嘴两句,公子去咸阳是可绕开安邑,听闻那处发水闹瘟疫闹的厉害,有段时间了。”
“发水?”
“可不是,这老天爷不给活路,开春的雨下的遮不住天呀,还未入夏,雨也凉,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老百姓遭殃。”
“店家,来三碗面——”
“哎——来了——”
正和阿房说着便来了客人,店家和阿房指了指手势,便赶了过去。
而阿房也没多想,吃了面,包上几个馒头便又启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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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书斋中。安静的让人心慌,偶尔传来的竹简碰撞发出来的声音,让一旁的侍女时刻提着心。
嬴政低头仔细的翻阅着今日上呈的章子,正看的入神,一公公进来哈着腰小心一道:“大王,昨日的那位公子来了。”
嬴政顿了一下落笔的手,思考片刻才怔怔发声,“叫他进来吧。”
“是。”
“庶民拜见大王。”白凯跪在地上,可是语气却从容不迫。
嬴政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盯着自己画了一笔的章子,缓缓放下手中玉笔。
“你们且都退下。”,嬴政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白凯,缓缓一道:“赐坐。”
公公将嬴政桌上的折子打点了一番,等白凯坐下后,连忙放下茶水赶了出去。
嬴政喝了口茶,才缓缓说话,“昨日你且知道是我,为何还装作不知,不怕我降罪于你?”
白凯轻笑:“大王是要见我,又不是召见杀我。”
“你就这么确定?万一这个大王是蛮横之人,本是想见你,可是见你昨日那般没有尊卑,那你岂不是死于非命?”
“若真如大王所言,那我这一路回来,路上所见所闻,又怎会是制度之完备,纪律之严明。”
嬴政听到白凯的回答也是有些惊讶。
“那你觉得我召见你是为何?”
白凯低了低眸子,悠悠一吐,“正如大王所想。”
其实白凯心中早已有数,嬴政在得知自己之后便想要召见,无非是想要招揽人在他手下。
嬴政登基五年之久,实权却不在手中,多被吕不韦和自己母亲赵姬干涉,如今要想揽权就必须招揽属于他的人才,而自己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自己父亲当年被欲想夺位之人陷害,一来自己需要权力必须依附于他,二来自己绝不会背叛他跟杀父之人同列,顶多是查出凶手后归隐,三来白凯父亲本是百姓信服的将军,若用白德云的后代,那对嬴政而言还有重用人才百官口中的贤策。种种而言,嬴政就是想收揽他。
“那你又是何意?”嬴政的眼神带着些许锋利。
而白凯毫无顾忌迎上视线:“闲散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