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少年的脚微微发抖,发抖的脚还轻轻触碰到了车轮。
“少爷!少爷!”几个甩出去的家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抱着白凯检查,要是白凯身上有一个口子,那他们也不用活了,“少爷可伤着哪儿了?”
几个家仆围着白凯无死角的检查,忽然看到白凯的左手勒出了血印,几个家仆都有哭出来的冲动,“少爷!少爷你的手没事吧!咱们要不先去医馆?!”
“无碍,你们把马和车安顿一下,这旁边围观的人都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万一马又狂了起来可不好。”
几个家仆看不出白凯的脸色表情,可是他们只知道今日若是丢了命,那就是那个年轻公子惹得祸端,几个家仆都顾不上白凯的吩咐,都恶狠狠的看着身后那个已经被官兵围住的公子,恨不得踩上一脚出气。
白凯看着官兵着急又客气的态度,一时也让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公子可伤着哪里?”
几个家仆趁机也想要看看是哪个多事的人,便跟在白凯的身后偷偷观望,当看清公子的脸后,几个家仆都傻了眼。
心中默祷:刚刚说踩你出气都是开玩笑的,还好没说出来。
家仆立马附在白凯耳边说道,届时,被这么大动静吸引的白德然和驻守城门的将军一同冲破人群,来到事发现场,白德然立马护住白凯,“没事吧?”
“没事。”白凯淡淡一道。
忽然白德然瞥见了白凯手上的血印,愤手一甩衣袖,大骂道,“何人在城门闹事!”
几个围着那位公子的士兵立马让出那位公子,公子怔怔的反应过来,可能是刚刚还惊魂未定,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嘴角抽动,一把抱住白德然的手,大哭道:“三叔…哇…三叔…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哇……”
白德然也是一下愣住,盯着抱住自己手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谁,“沁儿?!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还在城门闹上这一出!”
城门的将军见状,连忙吩咐人将看热闹的人遣开,将道路清空,不一会儿一切就像没发生似的。
“三叔…呜哇……差一点我就没了…吓死我了……哇……”,白沁的仆人赶了过来扶住他,可是她却抱着白德然的手还是哭闹不止。
白德然一时也束手无策,也知道这孩子是吓着了,等到她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又板起了脸,“好了!起来!”
听到白德然冷冰冰的语调,白沁立马住嘴,她可是很会见风使舵的,毕竟白德然本来也是十分严厉没有表情的长辈,她可不想又招一顿骂,便见好就收,自顾的抽咽。
“你瞧瞧你把你堂哥的手弄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哭,一天天竟到处瞎跑,你看我不告诉你爹。”
白沁听到“堂哥”两字,一下没了动静,瞪大了双眼盯着白凯,虽然穿的不怎么样,可是五官气质那都是顶好的,白沁居然一下有流口水的冲动。
但是突然又听到“告诉你爹”四个字,白沁堪比是有些吓傻了,直接抱住白德然的大腿,可怜巴巴说道:“叔叔,沁儿错了!沁儿再也不敢了,这次是贼人偷我东西在先,错不在我,叔叔…呜…我刚刚魂儿都吓没了,要是告诉爹爹,我命就真没了……呜哇……”
白德然提了提自己被抱的死死的大腿,无奈道:“还不快给你堂哥赔罪!”
白沁二话不说爬起来走到白凯面前作揖谢罪,“堂哥刚刚回来便被沁儿闹出了事端,还请堂哥不要怪罪。”
“你是大伯的女儿吧,既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今日可伤着哪里?”,白凯嘴角微微一提,颇有表哥的气度。
“没有没有,多谢表哥关怀。”,白沁瞥见白德然已经黑了的脸,立马回道,胡乱乱晃的小手和委屈的大眼睛也甚是叫人觉得可爱。
白德然见状也是服了白沁,立马回过头和城门将军说道:“今日之事麻烦将军了,侄儿刚刚回来,家里老母亲还盼着早些回去,那就下次再来谢过将军了。”
“请便。”
将军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一群士兵立马空出一条大道,没了马车一群人便是徒步走上街道。
一路上城门将军的视线却没有离开白凯,白凯也感觉到了目光,经过他面前时只是回过头去微微颔首,便直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