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潮流的街道上是说不尽的繁华,数不尽的商贩和来自各地人客都让人叹为观止,而在人流中一辆简单不被人注意的马车缓缓驶过,到了城门口便停下了。
白德然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走时还不忘叮嘱车里的白凯,“凯儿,你且先待在车里,我去去就来。”
说完白德然便火急火燎的朝城门上走去,白凯微微掀开一角车帘,看着一群立马引路前来附和的城门官兵,也是觉着有些恶心。
白凯移了移坐,靠在车门的最外边,仰起头凝望着城门上的咸阳二字,微风拂过,白凯的几丝碎发飘拂过白凯有些愁落的面庞。
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家仆不由得有些紧张,“少爷可是奔波劳累,脸色怎的这般不好。”
白凯毫无颜色的唇口掠过一抹轻笑,便没了多话。
家仆突然听见动静,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热闹。
“站住!小贼你往哪里跑!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位秀气的公子使着力恐吓狂奔的一位粗糙大汉。
看着有些劳累喘粗气,但是一心只想跑的粗糙汉子,家仆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些说法道:“这贼身强体壮,怎么还怕后头那位秀气的公子?要不直接把人打倒再跑,岂不方便!”
说完,家仆便发觉身后的冷气愈发寒气逼人,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请罪,“奴才嘴贱,还请少爷饶了奴才这次。”
白凯面无表情,他不想一来便掺和事,只是回到了车里,家仆连忙放下车帘,偷偷松了口气。
但是白凯在车中还是能清晰的听见愈发靠近的声响,不难听出,那个小贼还打翻了不少东西来帮助自己逃跑。
车外的秀气少年,借力起身一个后空翻便到了小贼的身旁,小贼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不要命的扔着自己手上抓到的东西,嘴里还带着哭腔,大声说道:“银子我都还你了,你干嘛还穷追不舍…”
少年背负着手趾高气昂的说道:“呸,你这小贼还狡辩,看来是我打的不够?我的玉佩呢?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听着两人的对话,白凯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不过让白凯好奇的是,城门官兵众多,为何没有上前阻拦。
“我真没有偷…姥爷…您就大人有大量,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小人吧……”,小贼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看着还毫无悔改的小贼,少年气的紧握的拳头都有些发抖,二话不说冲了上,又打算是一顿揍。
小贼见状也是着急的要死,手里握上什么就只甩过去。
哐——
一个陶釉罐子猝不及防的砸在了白凯马车马的脑袋上,家仆顿时傻了眼,还不及反应,马已经受惊的狂舞了起来将家仆甩了下去,路旁的人看着受惊的马都慌乱躲避。
面对已经狂奔的马,车里的白凯手上都用了好几份力度才稳住自己。
一时间街道慌乱无比。
车前不远还在揍小贼的清秀公子,听见马蹄音和市民慌乱的惊恐音才疑问回头。
看着马上从自己身上踩过去的马,地上的小贼和公子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吓得在原地无法动弹。
“哦地娘嘞。”小贼喃喃一道,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那位清秀公子的一声尖叫,顿惊了车里的白凯。
白凯听到尖叫声也知事情不好,掀开车帘只见马上要被踏的两人还待在原地,便立马轻功一跃骑上受惊的马,用尽力气往后御马,可是马前蹄在空中腾跃迟迟不下,清秀公子看着就在自己头顶的马蹄,眼角也吓出了泪光。
拉着强壮的疯马,白凯的力气再大又如何抗衡,白凯一只手抬手一挥直击马的一侧眼睛,突然来的疼痛让马的重心都偏向一侧,白凯用力一拉便倒在了地上,白凯便轻身一跃站在地上一旁。
马后头的车身也直接翻到在地,还在地上摩擦滑行了好几丈,车轮也直接到了那位公子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