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神医？
彭天和老虞候在伤患营之时，宋金两军交锋也终于接近了尾声，由于此次交战双方都是步卒，宋军又前出到桥头，摆开了阵势于金军溪人所部争夺桥头堡的架势，所以此次大战，场面虽然不大，主要是在桥头，桥上厮杀，但是惨烈程度确是异常惨烈，双方参战数千军中步军甲士，几乎都是损伤惨重，宋军这边上桥的共计5个步军指挥，加上弓弩手，重甲步卒，共计4000多人，一番大战下来竟然死伤了近半，还多数是阵亡，金军溪人所部先后步军甲士上阵5000多人，阵亡了4000多人，毕竟宋军河边站着桥头，后营近，切战场稍显宽大，无论补充战场，还是运送伤员，都更方便些，溪人甲士都只能拥挤在桥头，阵容接替不易，每每几乎都是前军全员战死，后续军马才能上前参战，结果就造成了溪人一方损伤更重的原因，溪人后续乏力，战场上尸体太多，几乎没法前行，这才缓缓撤军休战。
彭天因为伤处实在算不得大伤，又担心老虞候煎熬，所以就一直呆在伤患营，中间陆续见到前方抬下许多宋军士卒，彭天眼看着那医者实在是太脏，就出手相助，还将数名医者和帮医的几人统统都让人洗干净了，然后才准救伤，因为彭天军中表现，还是都头，再加上眼看着彭天亲自动手治理的老虞候看着明显有好转的迹象，所以，无论是那个伤患营的头头瘸腿老军，还是其他医者，也都愿意听从彭天指挥安排，尤其是在彭天发现有几个民夫傻不拉几的抬回来两个溪人受伤将士，被彭天用烙铁摁在伤患处狠狠的摁死一个，另一个被彭天直接将脖子扭断后，无论是老军，还是医者，甚至是十几名军中即是仆妇，又是医妇粗壮妇人，都对彭天的话再无任何不从，尤其是见到那个被烙铁烙死溪人惨状的，对彭天更是敬怕。还因为彭天让这些妇人她们洗干净，让她们感觉这个小官人挺有趣，没事还对彭天大抛媚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到这些会让彭天倒胃口的牙齿黑黄，身子粗壮妇妇人，今日彭天却觉得很是有冲动，一股股欲望热流顺着腰肋之处直上头，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老虞候，又加上实在怕这些妇人身子不干净，恐怕彭天就会弄上一弄了。
到了晚间，昏睡发热了一下午的老虞候终于醒了过来，彭天见了，连忙就将手里他自己已经喝了三碗的浓浓的羊汤，给老虞候喝了一碗，老虞候喝完后，脸色好了许多，拍着彭天手说，死不了了，彭天泪目，弄得旁边看着瘸腿老军，竟然说道，没听说老李头有儿子啊，气的彭天就要揍他，老虞候拦下了彭天对着瘸腿老头骂道：
“谢瘸子，你个老小子乱说什么？这娃娃乃是相州人士，以敢战士身份如军，两日立得军功，得了都头，娃娃称老头子一句老哥哥，怎么了？你这老小子羡慕不？”
“恩，这小子是有把子气力，老头子手里的棍子还从没被人夺过，今日差点就被这小子给夺了，难得这小子还懂医术，医道很是了得，救了许多伤患，放在往日，今日就得多死许多人。就是嫩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后，你老小子可要看好了”
“呸呸，你这瘸子，嘴里就没有好话，你死了，这娃娃都好好的。对了，你说今日他救了许多人？”
“是啊，这小子今日不论其他的，就他那手缝人的本事，就让许多流血受不得烙铁的人能抗的过去，还有他说的什么消毒，老头子也不懂，但是伤处干净，已经很多有伤卒有机会熬过这一关，娘的，没事烙人皮肉就是老头子我也受不了”
“彭大，你这娃娃还懂医术？”老虞候听了谢瘸子的话后，满脸期待的询问彭天
“屁的医术，老虞候，我就知道些皮毛而已，反正总不能老是什么伤都用烙铁吧？那样的话，就算不死在兵刃下，也得被烙铁烙的疼死，死人多少，还是得看人壮不壮，熬不熬得主，”
“这话倒是说得真切，今日情况好些的，都是披甲能战的士卒，有些身子骨弱的，就还是没熬住，看来你这医术见识，比老夫营里的那数名所谓的医者，强多了，你这小子神医的大名，在营中已经传开了。”瘸腿老军将手里羊肉汤一口喝光后说道，他喝的是彭天用一个砂锅熬制的，别说，这味道比平时喝到的羊肉汤味道更佳，不仅汤好喝，肉烂，就连腥膻味都少了许多。
彭天扶这老虞候坐起后，又盛了一碗羊肉汤让老虞候吃喝，白了谢瘸子一眼。
“哈哈，如此最好，本事多了，在军中活的机会越大，彭大，很好很好”老虞候哈哈大笑道
“方才听说，这军中竟然有位神医，人在哪里，速速前来给本官看看，看好了，本官重赏”
正当彭天和老虞候，老瘸子三人在哪儿说笑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声说道，三人同时扭脸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营门口站了一群人，除了一些兵丁之外，这群人为首是个身穿文官袍服的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同样文士袍服，但是看着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人，除这两人外，重甲营校尉孟远也在，还有数名军中的军官。
“这是谁啊？那里来的？”老虞候轻声问老瘸子
谢瘸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校尉来了，也起身，一瘸一拐的就过去见礼，那文官看见老瘸子过来见礼，又见老瘸子身上肮脏，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摔了下袖子，躲在一旁，让见礼的老瘸子一愣，孟远旁边见了，伸手拍了一下谢瘸子问道：
“方才军中传言，伤患营今日有位神医，医治伤患无数，快快唤来，给使者李大人瞧瞧”
谢瘸子这才知道这位看不上自己，嫌弃自己的大人是位使者，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什么使者，劳军使吗？又看见这位李大人虽说站着，但是双腿不由的岔开，还时不时抖动一下，就明白了，估计这位使者文官大人骑马的时候磨着大腿跟了。
谢瘸子连忙躬身将彭天的情况说了一下，孟远皱了皱眉头，然后对使者说了情况，那使者听完后，立马就生气了，对着孟远吼道：“本使身负皇命，不得不连夜兼程，明日还的前往金营商谈要事，你这厮让一个贼配军给本官看病，这如何使得，让本官今后如何自处，这贼配军哪里会懂得什么医术，无非就是些军中粗陋罢了，你以为本官是你军中的这些腌臜汉子不成？”
孟远听了这什么使者李大人的话后，气的眉头直跳，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那位同样文官袍服的人声音尖细开口道：
“李大人，伤患要紧，圣人的意图要紧，这是军中，哪里还有功夫讲究什么精致，不如这样，咱家也是疼痛不已，让咱家先试试，你观效果，效果好了，你再让人医治，不好，再寻神医可好。”
“王公公，你让我堂堂进士出身的人在这等腌臜地方医治，你信得过，本官可信不过这些贼配军。”这位李大人怒道
“李大人，这出京至这军阵前沿议和的主意是你们出的，李钢大人等不愿议和，就是你们百官向圣人进言的，圣人听了也认可，你领命前来，难道你准备辜负圣人嘱托，既然如此，何必跑这一遭。”
谢瘸子才知道，旁边的这位是宫里太监，听到他们说什么议和，谢瘸子就看了眼孟远，见自家校尉是一副冷淡模样，也只能深深低头无语。
“本官自然不会辜负圣命，你王公公是本官的副使，那就要听本官之令，太祖曾言的宦官不能干政，你王公公难不成，要违令，竟然要管束本官如何行事不成吗？”这位使者李大人对王公公将自己，很是生气。
“老奴不敢，老奴一阉人，如何敢违太祖令，又如何能管束东华门唱名的李大人，只是出宫之时，老奴辞行圣上之时，圣人再三叮嘱奴才，一定要配合好李大人此次商谈。所以老奴一切就以能尽快开始商谈为目的，既然李大人奔波劳伤，到了这军中，非要找人治伤，那就医治，完了立刻办差，老奴自然都要伺候李大人，只是李大人这又要神医，又要修整，难不成是因为看了金兵势大，不敢前去不成，寻找各种借口拖延，这难道就是李大人对圣人交代，老奴只是皇家家奴，只要是皇命，就是死，也的完成。”王公公声音不在尖利，反而带着深沉的带着金属的声音
“哼，一个阉人说什么效忠，商谈国事，本官自有本官的论断，你这阉宦懂得什么？”李大人被王公公说后，反而不生气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奴不懂，但老奴懂明日必须商谈，今日李大人不放心军中医者，那老奴就先试试，李大人看看再说”说罢这位王公公径直走向了彭天和老虞候的所在。
“小娃娃，老夫骑马腿上皮肉烂了，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让老夫松快些？”王公公走到彭天和老虞候身边后，打量了下老虞候，又上下打量了下彭天相貌，斟酌的说了一句。
“您老是要先松快些，还是治好，先说一句，快速治好的法子可是没有，送快些的法子，到是有，只是开始有些稍微有些遭罪，您老可愿试试”彭天听了王公公怪怪的声音后，他没见过太监，但看了看他年纪，回道。
“松快些就好，老夫明日尚有公务，能让老夫正常进行明日的公务就好”王公公见彭天话说的实在，就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好，我有法子，您老信得过我的话，就这边躺下。”彭天指着旁边还有血渍桌案说道
“好，好，那就快快医治。”王公公看了眼桌案后，没有直接上，而是先将自家身上官袍退下，让老虞候帮忙拿着，穿着中衣上了案板。
彭天见他躺好，就起身收拾了手边东西，将一坛烈酒倒在碗里，又让医者去取薄荷叶和麻沸散过来，将麻沸散化于一碗酒中，就动手去解老者的裤子，这时候王公公挡了一下彭天后，轻声说了句：
“老夫乃是宫里人，不是全人，望你不要让老夫难堪”
“哦，您老不易，世事艰难，您老更难，小子定当注意”彭天听了王公公话后，不由的一愣，然后看了看周边众人，一挥手，四下退去，老虞候旁边没走，反而将手里的一碗酒端起给了王公公说道：
“老哥，治伤会痛，不嫌弃的话，喝一口，会好些”
“不敢当，老哥这把年纪还沙场身负创伤，咱家佩服，”王公公客气了下后，将一碗酒喝干后，说了句“好酒”
彭天见周边的人散开了，还是怕有人看到，就干脆将旁边的两张桌子放倒后，竖了起来，将这张桌案的位置隔成了一个单间，然后才解开退下王公公衣裤，还好，老头穿着内裤，只是不如正常人胯间有凸起罢了，只见双腿间一些皮肉红肿，还有些已经破皮见肉，流着血水，彭天用一块干净布占着酒水现将伤患处洗了一下，清洗时，王公公除了身体不由抖动几下，无一声发出，清洗完毕后，彭天又用薄荷叶煮的水清洗了一边，然后将薄荷叶贴在破例的伤患处，然后将浸泡在麻沸散的伤布取出后，在伤布和伤患处都抹上伤药，给老公公包扎完毕，请王公公起身感觉一下。
王公公起身后，先是看了眼隔间，笑了下，下地后，咦了一声，对彭天说道：
“小娃娃，好手段啊，老夫只觉得腿上出一阵清凉，竟然无一痛感，这是为何？你可真是神医”
“您老夸赞了，不敢当，说实话，这办法能让您今天睡个好觉，药效过了后，还是会胀痛，明日您如果需要办事，还的再换一次药，然后不影响您办事，完了，你回来了在换药，就得好生将养了，这法子主要是薄荷叶清凉，让你感觉不涨，麻沸散让你感觉一时不痛，但要想好，还是得将养才是”
“哈哈，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明日看来还的请小将军帮忙了”王公公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