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学士作画的时间特别长,不过并没有人去催,所有人都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终于等到第二位学士作画完毕。
他画完之后来到三人面前行礼:“在下来自日出之城,是东部学士。周乾!”
白书三人起身行礼:“周学士,有礼了!”
周乾看了看自己的画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吹吹墨迹,随后把画作向三人展示。
那是一副风景图,上面画的是游人游春图,上面还有几位歌妓在唱这不知名的歌曲,下面有人在欣赏着,还有几个人在轻轻的跟着歌妓和声而歌。
客栈老板又点上了一根香,对着白书三人说:“三位学士,可以开始了!”
白书没有急着动笔,可是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副《游春图》。
张元一听到开始便动笔,看来他十分有信心。
萧学士也向白书一样,看看画作,写写诗。
当那种香完全燃尽,最后一点香灰掉落香炉时候。三人都自觉的停下了笔。
周乾最先来到的是张元的面前,张元将自己的诗双手恭敬地递给了周乾,周乾看后轻声朗读:“
游春
游子游春筹千杯,
水天相连呈重河。
似遇仙台瑶栏池,
几处歌来几处喝。
看完了之后,周乾做出了自己的评价:“好,将我所做之画比做醉酒之后的梦境,甚好甚好!”
做完评价之后,周乾将手中的画作又还给了他,接下来去看的是白书诗。
游春风
一片大好山河色,
几位丹青能胜歌。
明日将还故乡去,
来年欲向故人说!
周乾大笑:“用游人的回忆,和对故乡人的诉求来表现出景色的迷人!反衬,别出心裁!”
最后是萧学士的。
春风游记
春风催冬去,
为却迎夏开。
游子遇商女,
花里吟尘歌!
周乾看了看,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一首五言绝句!”
看完三人的诗作,周乾对着老板说:“恕我才疏学浅,无法评断!”
老板听完后,将三人的诗作拿起对着各位学士说:“请大家欣赏哪首诗,请站到他的身后?”
底下的人推推搡搡,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选择完毕。
老板统计之后然后公布结果:“白书学士,一十四人。萧学士,一十九人,张元学士,二十三人。张元学士胜出。”
统计完后,张元露出了几分笑容,但是并没有因此松懈下来。反而看着萧学士则是很自然,没有一丝的焦虑。甚至白书都有点替他着急了。
第三位学士很快也作画完毕,他画的是一位将军在战争前为所有的将士训话助威……
三人动笔,一柱香落,三人收笔。
白书
《从军行》
残星拂晓月,
已出多晨烟。
原为胯下剑,
平贼立汉中。
张元
《军中》
南橹随风起,
西风卷帅旗。
孤身西北望,
箫声是苍狼!
最后的萧学士
《愿君早归》
半月,零星,薄云。
西征,号角,微风。
木窗,灰雁,离人。
终为一句,
盼望夫君早回!
周乾看了看白书和张元的诗作,只是微笑点了点头,当看到了最后萧学士的诗,他愣在原地不响声色,深深的被最后一首诗给吸引住了。如果说前两首是描写军中大事,最后一首诗,反其道用之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想来描写战争的无情和女人的怨苦。
其用意之深,用词之美,用景之优。皆凌驾于前两首之上,根本不需要众位学士的投票,输赢可想而知。
总共三题三人各赢一分,又是平局。
三人各自将对方夸奖一番,没有再比下去,因为大家都是拥有秀才之位,按着才能来说相差并不多,所以有没比下去的必要了!平局对于三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会驳了谁的面子,也不会让谁感觉到难堪!
时间已傍晚,太阳也懒散的落下的山去,只留下了余下的光辉映射着周围的云彩,形成了美丽的晚霞。等到太阳全部落下便是门禁(也叫做宵禁,就是晚上不让出门!)的时刻,还在街上的行人匆匆离去,急忙跑回家中。
白书向周围人告别之后匆匆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客栈,打开门来油灯忽然却亮了起来,散发出来的光芒让白书吓了一跳,他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油灯会突然自己亮?
“白兄!好久不见!”这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白书的身后。
白书猛地回头,只看到萧学士坐在他的房间之内。
“萧兄,你怎么来了!”
萧学士哈哈大笑:“白书兄,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在仔细看看!”
白书仔细看了看他,生相俊美,五官精致,长发加冠明显已经是成年人,看着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却比自己多了几分稳重,令白书感到奇怪的是和今天在顺天客栈看到他一样,都市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亲和感。
“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白书看完后,在他对面坐下如实的回答道。
他又笑几声,将自己脸上的几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白书看清楚面具之后的脸,惊奇的叫了出声:“萧书!”
没错,正是萧书,就是那个和白书是发小,还来参加过白书婚宴的萧书。
“白书兄,别来无恙!”萧书坐在他的对面抱拳行礼。
“你怎么来了?现在不应该在外做生意吗?”白书疑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不是我在这里,恐怕你现在不应知道在哪个地方埋着了吧?”
萧书的话有着几分玩笑,也有着几丝忧虑和关心。
白书听闻此言再想起自己在麒麟山上的事,心里不禁的兄弟就是兄弟啊,关键时刻够义气。
“那件事谢谢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别说那个了!今天我有一件喜事来告诉你的!”萧书神秘一笑说道。
“怎么了?准备再娶一房!”白书开玩笑说到。
“滚!我夫人可不像你夫人那样柔柔弱弱,她凶起来……我都不一定打得过她!”萧书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全是他的夫人。
白书仔细想想,那天成亲之时所看到的萧夫人,看着挺文静的似乎并没有萧书说的那样。而萧书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怀疑态度:“我夫人她不是中原人士,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也就是现在的赵国人氏。”
他这样解释,白书总算是明白了。
赵国在建国之前,曾经打败了几个北方的游牧部落,所以赵国里有一些游牧民族人士自然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