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台上一轮过后从头开始,中年男子清清嗓音继续说道:“白露山秋晨袅袅,风和煦艳贵水田。吴吟明月见似好,大江东流尽天来。《溪水》....单伯作...”
三楼豪华看台处,单伯与关子明等人在豪饮,突然听闻到自己的诗作后即刻向席旁的人行了一礼以表敬意。
“单兄....好文采...关..你关大哥佩服不己!”关子明此时坐在席位上已摇摇晃晃醉意连天!
单伯见关子明的状态恐是快已到不醒人事,他身旁的几位女妓一直在花枝招展的缠绕着他,像似采阳补阴的妖精吸食着那单薄的小身板。
“哪里...哪里..今夜关兄未有出作,若是出作定会惊鸣全场。”单伯也带着些许的酒气微笑的向贴在面前的关子明寒暄。
几句寒暄后,单伯向主客席位上的王阔点点头示意,王阔未有回应给了他一个微笑,单伯正准备起身向场内的众人交应,顺便看了一眼那苏歆乐不由欲火燃身,紧忙收回心神连连向众人抱拳行礼。
场内凡是作赋之人皆会受到这种万众瞩目的光芒,苏歆乐美目传情扑闪扑闪的看了一眼楼台上的单伯,便就转移了目光投向愿红台前的一座雅阁,最后定格了在白衣锦袍小孩子的身上。
“文兄此诗如何?”五楼一袭白衣的少年走出包厢与那书生并肩趴在廊杆上。
青衣书生不缓不慢继续欣赏着楼下的事物,片刻后回说道:“普普通通,与前两者相比一般化而已。”
“咦...那便就是苏歆乐么?还真如众人所说的一样,妖魅婀娜,真叫人是欲生欲死...望却而不可染指。”
文延礼追随着白衫少年炙热的目光望向三楼最大的豪华平台处,王阔身旁的苏歆乐依旧是妖娆妩媚,一身若隐若现鲜红色的镂空衣裙,跪坐着两条粉晕雪白的腻脂,只叫人生死看淡,全然不顾一切的祸害。
轻轻哽咽了一下喉咙,文延礼说道:“小第,兄长我墨笔有限,今夜恐是圆不了你的梦了,待来日方长吧....”
“明日我将要回到渭州,可惜..可惜了。”
文延礼沉默了片刻说道:“如若不行你拿出两千两银子,现在她便就可以与你一起共饮长夜。”
白衫少年猛然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惊诧道:“两千两?....那可足够我在淀都城潇洒几年的,何必呢!”
“哈哈..你不是没有这些银两,想必也是轻如鸿毛冰山一角,我若是你定会潇洒他个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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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见墓时花香知,欠连阔叶混交林。焚灭千骨几蚀痕,辉辉光阴似如今.........柳叶青蜂飘零陵!《听时》石万元....作”
“醉翁楼阁逢,阔酒久相时,欲问何处去,天涯明月人。.......《叙故人》裴史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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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轮回诗文已过半,可不减众人的激情澎湃,而白启凡平平躺下了身子双眼乏力有些昏昏欲睡,直到这一首念出白启凡才有了些许的兴趣,不过不是为了诗中内容,而是作赋之人的名字。
林可儿给白启凡端了一杯水而来,白启凡摇摇头,慵散的继续听闻。
“情缘断痕又七夕,硬榻难卧终孤寂.....”听到这...的时候白启凡噗呲笑出声来...心中认为这一看便就是一条单了多年的大黄狗,就如张玉一样!
后面概有几句白启凡没有听清,也豪不在意,这一首诗突然联想到七夕将要来临,八月七夕节挂灯结彩,牛郎织女鹊桥会?可转念一想难道这一世也有这等节日,而现在看来那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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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凡默默的自言自语道“哎....后面这诗相比之前越来越差劲,索然无味!”
也许是刚开始的诗赋较好一些,或是刚听闻这种罕见的事情,所以耳朵越来越挑了吧,总之今夜的诗赋还没有令白启凡陡然一惊之作,白启凡放下清秀的眉宇瞥眼看那妖僧神态悠闲小口小口的饮茶也就懒得去理会他。
“望华寒灯独挂,妄华炽烛皆望花。小宇门庭醉过客,摇曳花火风流人,功取名成一万里,几州良梦几回时!”睡意与清醒间突入其来熟悉的诗词,白启凡坐起身子向台上望去,右侧的吟赋人轻轻把宣纸放在了檀盘上高喝道:“《游子夜》...柳阳作...!”
这诗词白启凡前两月隐约听到过,也是在这个位子,故地重游在听时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穷书生赴京赶考途中颠沛流离的画面。
眼帘中众人的画面大都是比较失落与惆怅,虽说此诗一点不差的描绘出寒窗苦读十载有余,年年岁岁都来之不易,可这意境令人不得叫好与激动,皆都是摇摇头感伤过后恭敬而尊重的拜了一个礼。
白启凡此时身才短小不比当年,双脚踩在座床上的桌案上,随众人的目光眺望一楼的散台,本以为印象中是一个穷酸寒苦的书生破衫烂卷,当寻到他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衣着不说锦衣玉袍但还是比较鲜丽而光滑,长相一般很难让人记住,若是真有什么特点那便就是头发突出两缕细发垂直于两鬓处,书生的模样愈远愈去倒还真有一副才子的模样。
白启凡不善于评价一个人,更何况还是没有接触过的人,所以未有多言,哎....自叹一声低下头正巧撞见了南沫甜的柔光,这甜美的模样温柔的眼神像似看待弟弟一般,白启凡未去理会她,谁知她有什么想法,前些日子为了躲避张玉的纠缠偷跑来过这里几回,每回来此也都是她们三人接应自己,可她们如半徐之年饿虎扑食一般折磨人,自从那时白启凡才开始有了些恐惧,也幸好她们三人没有特别的癖好,如若不然必会让人吸食榨干,幼年早夭。
诗会继续,吟赋声时急时慢韵调刚好,一柱香后,诗作已七七八八读而过之,有的诗作只写了两句,且还是上句不接下句毫无干系,而还有一种就是诗不成诗,词不成词,文笔拙劣又无意境一无出处。
白启凡好似睡了一觉清醒了许多,双腿盘坐在座床上的桌案上不时饮一口身旁的,玉釉青瓶弧口的竹月青,竹月酿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一年只酿不过一百坛,分去国都五十坛,剩余分散赵国四地,所以白启凡也是沾了林可儿的光,把林可儿珍藏许久的竹月青一饮而后便又与林可儿嬉闹在一起,厚颜无耻的继续讨酒喝。
林可儿无奈于白启凡的纠缠,波若秋水瞟了白启凡一眼说道:“小孩子不准多喝,除非你......”
“寒....城..笼..笼下...红雪孤鸣....夜问勿闻行...行...鬼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