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哈欠容易传染，周明初顶着他红肿的桃花眼走进办公室。昨天夜里为了破解郑明珍防盗箱密码，他和黄新杰两彻夜没睡，尽管肌肉男全程没帮上忙。
“我也是。”姜茶拭去眼角泪珠，双脚架在会议桌上，不羁姿势惹得农旎直摇头。
林祝合上电脑，打印机正运转复印着资料，他打算去一楼食堂买早点，“前辈们想吃什么？”
周明初喜笑颜开，轻拍他肩头，笑答：“我们老小真懂事。”
提到吃，姜茶瞬间恢复体力。双眼冒精光，她早就饿得肠胃搅和，吃整头牛不成问题。
赵崇南睁开刀锋眼定在林祝身上，好心提醒道：“吃清淡点。”
血腥场面依旧历历在目，鼻头还若有若无的飘荡着尸体腐臭味。思于此，他的眉头又紧蹙在一起。
林祝答：“知道。”
昨天夜里他可是呕到吐酸水，现在放海鲜大餐在眼前，估计也嚼然无味吧。
姜茶浅笑，温热小手牵住他手腕，“农旎，咱们跟去看看。”
说来他们每次身体接触，右腕就会隐隐发热，继而全身有种任督二脉被打开的舒畅感。
农旎点头，妖怪毋须长时间睡眠。尽管熬整夜，他的面容也并无变化，连黑眼圈痕迹都寻不到。
“姜茶妹妹又骗人，还说你和姜法医不认识。”八卦精周明初已困顿到不行，依然不放过任何调侃的机会，“昨晚两人还一起到现场。”
另外几位吃瓜群众纷纷将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姜茶鼻头紧皱，事实被戳破分外尴尬，不过她也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嘴角扯起邪笑：“明初哥哥，江城大学附属医院医务科的漂亮护士妹妹让我给你带话呢。”
她故意拖长音调，笑容弧度越发嚣张，“死渣男。”
局面调转，周明初愕然低头，眼珠左右乱转，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自家队长如炬视线。惩罚估计是逃不掉的。
“两千字检查。”果不其然。
想到前天被姜茶坑到罚坐的事情，他选择乖巧闭嘴。果然，恶魔往往长了副人畜无害的皮囊。
一路无言，姜茶还是首次来他们的食堂。打饭窗口多，食物品种也繁多，足够满足来自大江南北的刑警们。
早晨来吃饭的人只有寥寥几人，食堂经理与林祝寒暄几句后递给他三四个托盘。
“经理说青菜香菇包子刚出炉，我们一定要尝试。”林祝羞涩轻挠脸颊，冷白皮少年仍未褪去婴儿肥。
姜茶颔首，双手捏住害羞青年白皙双颊，眉眼弯弯，“农旎，昨天忘记跟你说，他我学弟林祝。电脑数据超厉害。”
“前辈，久仰大名。”
农旎将鬓角的秀发捋到耳后，冷淡回答：“认识了。”
双手接过男孩手中托盘，他的工作就是护契主周全，至于迎合活人情绪他可管不着。
“林祝，别理他。”姜茶龇牙。
羞涩男孩回以略显尴尬的笑容，踱步跟在两人身后排队。可能是真的饥饿，没会儿便被刚出炉还的菜包吸引了注意力。
悄悄吞唾沫，柔软热腾腾的面皮再加上麻油炒至软烂的青菜香菇内陷，绝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