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悦和纲吉用过早膳后便目送着他出了樱花院前往前堂商议朝政,直到此时也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见水子竹菊众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朝会的服饰上来,水子笑盈盈的说道‘‘御夫人快早些更衣吧,这和服穿着也是繁琐,现下更是耽误了好一些时辰,再晚些可就来不及到廊铃朝会将军大人了。’’林悦悦便由着她们往自己身上更衣,才发现这和服与自己先前做女官时根本不是同一种穿法,先前自己就算是御膳司身旁的一等女官,也只不过是比寻常的是女和服上多了些样式,裙摆长了些,左不过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再穿好腰带便可以了,想着也费不了多少时日,如今才发现真正的和服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穿上的,光是内里的素色白衣便是好一番讲究,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料子,上面还用金线绣着淡淡的花纹,穿上时更是要注意一下拖的长度,不能太长盖过了外披的袍子,也不能太短,否则外袍容易被风吹起少了庄重感,唯有不短不长,这样既衬托了外袍庄严厚重,也不会盖过了其风头,显得不伦不类。,然后便是外袍的前襟后襟,穿着皆有就讲,这样梳洗打扮一番也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林悦悦便急忙与竹菊水子向廊铃走去。
待到了廊铃,便听见僧人摇铃铛的声音,众人纷纷半跪在地,林悦悦急忙跑了上去跪着,只看见桂昌院刀子般的眼神。
阿传侧夫人心里暗讽,突然心生一计,待跪拜过纲吉后,看见林悦悦起身便一脚便往林悦悦的和服上踩下,奈何动作慢了半拍,竟一脚踩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众人都是一愣。
‘‘阿传啊!你是脚疼了呀?还是皮痒了啊?就算是侧室也不能这般失仪吧!’’耳畔传来阿瑶阴阳怪气的讽刺声。阿雅庶夫人见状也是冷哼一声,身为名门闺秀的她向来是最见不得这阿传这样的做派,只端了架子在一旁冷眼瞧着。
林悦悦却是看出了她的目的,也只是一笑,落在阿传眼里却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心里又是默默的给她记上了一笔。
纲吉似乎也是看出了些由头,却只是毫不留情的来了句‘‘这么想踩别人的裙子,明日便送上几件来让你踩个够,可别再打了其他什么主意。’’说罢拂袖而去,只留阿传目瞪口呆的呆愣在那里,合着将军是把她当成垫脚石来讨好这位新夫人了吧,看着阿瑶阿雅不屑嘲讽的目光更是咬牙切齿。
‘‘我阿传一日不扳到她前田樱子,一日就誓不为人。’’说罢愤愤不平的起身跟了上去。
议事堂内倒是一番平静的过了,只听各司各局就盂兰盆节的准备禀报了一番,众人间倒也没了往日的口角,只静静的在一旁聆听着。
待众女官禀报后,便听桂昌院夫人发话说道‘‘盂兰盆节本就是祭祖之日,大家祭祀后晚上便紧着些门户,切莫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说罢后便吩咐众人退下,只留了自己与纲吉两人在堂中。
‘‘只怕那天大奥又要不安宁了,也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纲吉似乎是自语的说道,眼中透出一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