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鲜少动怒,一动怒便是慎人,如今日的场景。那样温婉和善的人,竟也会动手打人,定是忍无可忍。
薛明珠先跳起来,扬起手挥下,并冲着姜菀喊:“姜菀,你发什么神经,平白无故跑来打人?!”
姜菀扣住薛明珠挥下的手腕,冷眼一横,厉言:“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你若愿意挨打,我便不怕费些力。”
薛明珠觉得占着理,在心里对她的那点惧怕,又不算得什么,一手挣扎另一手抬起挥下:“打人还有理了你,你敢打我试试,我就不信你敢!”
姜菀另一只手拦下,同时扣住薛明珠的手松开,快狠准地朝她的脸颊扇去,清脆的声音丝毫不亚于落在姜莱脸上的那一道。
打脸的力道甚是重,不然何来如此响亮清脆的声音,周遭的人无不惧怕,更甚者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颊。
姜莱捂着火辣辣发疼的脸颊,眼泪珠子吧啦吧啦地往下落,楚楚惹人怜地申辩:“姜菀,你心气不顺,何须来寻我出气,又不是我让那些地痞流氓招惹你。”
姜菀眼眸一转,凌厉地盯着姜莱,历言:“哦,你的意思是我活该了。若是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欺负,而不上前施救便会平安无事,如你一般作旁观者?”
姜莱盈着泪水的眼睛微动,更加我见犹怜:“我当时吓坏了,没反应过来,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姜菀突然凑近,在姜莱面前冷言:“姜莱,你以为自己招惹的是谁,别说我不会放过你,你觉得郭家迟家会放过你?你莫不是忘了一件东西,当日的地方可是有监控摄像头的,虽不是很多,却能够将前头拍下来,你的装可怜在监控视频面前能有用?”
姜莱慌了,千算万算,终是算漏。
姜菀回到前院,薛韵早已等候在此,似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薛韵在前院拦住去路,瞧着她眉目温柔,楚楚可人,越发地憎恨。
近来,姜荇的情绪稳定,让薛韵宽心不少。
可姜菀让姜莱受不少委屈,让姜莱在京洛的风评急剧下降,她不得不出面:“姜菀,近来你可真威风,整个京洛没有不夸你的。”
姜菀一改温柔和善,气度冷傲,言语冷凛地说:“母亲谬赞,说来也是多得姜莱,不然我能这么快誉满京洛。”
薛韵当家十几年,习惯高高在上,更是习惯软弱的她,岂容得一切不受控制:“姜菀,你且得意着,总有你哭的时候。”
姜菀嫣然一笑:“母亲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
薛韵不再阻挠她的离去,一双阴鸷的目光却随之而去,满腹心机尽显脸上。成大事者必先沉下心气,一个捏在掌心的软柿子,她是有把握拿捏的。
阿榕早听得大宅的哭闹声,见姜菀回来,便问她:“阿菀何必动怒,伤了自己的元气,那些不长记性的人,自有人去教训。”
姜菀扶着已站许久的阿榕与她笑说:“榕姨不必担心,阿菀心里有分寸。“
阿榕轻拍她的手背,眼里仍是有些担忧,但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