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一事,暂且不提,反正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吴庸盗窃了你冷家秘方,名声已经污了。其中缘由究竟如何,过两日必定见分晓。”
吴庸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今日冷三爷大费周章地上门退婚,我作为事件的当事人嘛,也自然该说几句。”
冷樟轻哼一声,傲慢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无论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女儿都不可能再嫁给你。你这种废物,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本来也没打算穿人家的破鞋...”
吴庸耸了耸肩,说道:“即便今日你们不来退婚,这种不守妇道的婆娘,我也会休掉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冷纤纤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失措,
她心道,难不成自己和玉轩哥的事情被这废物知晓了?
听到这话,冷樟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怒冲冲道:“都这时候了,你这废物居然还敢污我女儿清白?我女儿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岂容你泼脏水!”
“清白?呵呵...”
吴庸转脸朝冷纤纤,问道:“既然如此,我问你,你我订婚大半年,可曾有肌肤之亲?”
“自然没有!”
冷纤纤一脸不屑,自己怎么可能和你这废物亲热?
可她这时候看着吴庸那古怪的眼神,突然有些心虚。
听到这话,吴庸嘴角扬起了古怪的弧度说道:“正好,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我即便真有那心,也不敢碰!”
没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他就指着冷纤纤脖颈上的红疹子说道:“在场诸位大都是药师,自然精通医理。那么我想问问诸位,‘淋毒’的症状到底如何诸位肯定清楚,那么请看冷纤纤脖颈上的疹子又是何病症?”
本来这一屋子大老爷们盯着一个姑娘看很失礼,可吴家和冷家人大都是药师,自然一眼就“望”出病症。
之前他们还没有注意,加之冷纤纤故意隐藏,众人倒也没往心里去。
可现在吴庸直言道破,所有人自然都把目光精确地扫视着冷纤纤的修长脖颈。
那些红疹子虽然被花粉掩盖了痕迹,这帮老药师门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他们从医多年,自然诊治过许多青楼染病的花场女子。
再综合冷纤纤身上变现出一些其它特征,不难诊断出这是淋毒的症状。
冷纤纤听到那话,脖子一缩,可也来不及了。她本以为只是皮疹的小病,哪里猜到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淋毒”?何况,还是那些青楼女子才会得的脏病?
众人都是药师,眼尖得很。
“果真是淋毒...这不是只有那些青楼女才可能染上的脏病么?”
“对啊,一个黄花闺女根本不可能染上这种病。”
“呵呵,都染上淋毒了,还能是黄花闺女?没在外面乱来,能染一身脏病?这冷家闺女,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吴庸那小子给人家染上的?”
“刚才不是问了么?他们根本没有肌肤之亲。这冷家闺女,怕是自己在外面有人了。”
......
诸多经验丰富的药师异口同声诊断是“淋毒”,自然旁人都深信不疑。
这一下,剧情瞬间反转。
原本一个苦命贤惠待嫁少女,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人人喊打的染病脏妇人。
吴家众人自然少不了刻薄的言语。
“呵呵,自己闺女没管好,还有脸上门退婚?”
“原来以为冷家闺女嫁给吴庸受了委屈,现在一看,怕是我们吴家才委屈。居然被一个如此不检点的妇人耍的团团转。”
“呵呵,若非她不检点染了脏病,我们怕不是还要被冷家父女两蒙在鼓里。”
“这冷家倒是好算计,当初文远还在的时候来联姻,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过河拆桥。还装可怜地说是委屈了自己家的黄花闺女?”
“果然这冷家父女谎话连篇,一句都信不得。那《白骨生肌膏》怕是也用手段从吴庸那骗了过去。”
......
坐在主位的吴老太爷看着事情陡然急转,他本以为无力回天,却不想因为自己孙儿的几句话就轻松的反转了过来。
如此心智,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浪荡纨绔?
大概是文远在天有灵...浪子回头了。
近况斗转直下,现在不是他冷家上门退婚打脸吴家,而是吴家要不要追究冷家家风不严,侮辱吴家门楣的事。
吴老太爷看着满脸震惊地冷家父女,淡淡地问道:“冷三,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家闺女身上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
冷樟吞了吞口水,终于慌了神。
从踏入吴家大门的第一刻起,他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然,现在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别人,他还敢硬着头皮狡辩说是上火长了疹子。
可眼前这一位吴老太爷,可是整个青州首屈一指的老药师。
他还能看不出这就是“淋毒”?
而且,之前若是自己女儿承认和吴庸有肌肤之亲,这事儿还可以赖给吴家小子。
现在,只能承认自己闺女在外面偷人了?
想到这里,冷樟不由地冷汗袭了一背,这吴家小子居然如此深的算计?
自己这招招致命,对方居然三言两语就轻松破解了?
他的担忧确是更深的一层。
女儿的清白倒是小事儿,可若是之前那小子说的药方真有问题,
那该如何是好?
......
事情急速反转,退婚居然变成了一场狗血闹剧。
主位上的司徒平看着冷樟面色越来越黑,自然猜到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冷樟,你好自为之!”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可不愿意被人当成傻子一般,耍的团团转。
今日本想来帮冷家一个小忙,想着把婚退了,日后冷家在青州一家独大,自己也算结了个善缘。
可没想到居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闹剧。
何况,现在他还着急回去看看六扇门的大人们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若是那膏药真有后患,恐怕事情就没这么容易揭过了。
冷樟哪怕脸皮再厚,此刻也没脸再呆在吴家大厅,说道:“吴老太爷,今日可能有些误会,待我回去调查明白。他日必定上门赔罪。”
吴家太爷去也挥了挥手说道:“聘礼就留下把。我吴家也不打算高攀你们冷家的高枝,一会我便安排媒人把契约作废,送与你府上。看在你我两家往日的情分上,也不算我吴家休妻,就当是和离了。”
冷樟虽然老脸挂不住,可也没脸在说话,拱手拜别。
一干冷家来人,灰溜溜地出了吴家大门,再没有半点上门时候的颐气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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