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外的韩遂先前邀战不成,暴露出自身的修为想要劝降于徐晃,庞德二人。见此二人顾左言右,有意拖延时间,不禁蹙眉,心里浮现一丝担忧,本将恐事情有变,不得不放下招揽的心思,下令全军进军道。
“阎行,汝跟本将充当先锋,一起破了这营门。浯何,汝等将领指挥弓兵,在后方支援。小心敌军突袭!”
“末将尊令!”
身后的阎行,断耳的浯何以及诸位将领拱手一礼,听从道。
“全军突击!”
“吁”韩遂手里的马绳一拉,拔出腰间悬挂着的大刀,一马当先的朝着徐晃大军营门所在冲锋而去。
“弓箭手听本将号令!”营门上的徐晃本想继续言语交谈一番,不料韩遂却率先动了手,不得不下令弓箭手准备放箭。
“放箭!”待韩遂率领身后的骑兵至营门约莫有五百米距离时,徐晃这才一声令下,命令营门上的诸多弓箭手放箭。
徐晃的命令刚下,底下便传来了“叮咚”的声音,不绝于耳。目光一扫,肉眼可见韩遂全身上下浮现暗红色气体,逐渐散发开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暗红色的气墙,完全完全的挡下了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以及身后骑兵的弓箭。
弓箭射在这面气墙,发生一阵阵“叮咚”的声音,如同射入了水中了一样,却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点效果。
“这...令明,汝家中记载这一流先天的修为有如此能耐?”
徐晃祖上曾有人突破到了神通境,留下了各个境界记载。但经过时间的流逝,其中许多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对于一流的记载现在只有一些粗略的描述了。
“某家中记载,刚突破之人可没有如此厉害。体内先天真气最多运行于体表全身,不可能如同韩遂如此,脱离于身,组成如此巨大的形状。此人怕是早已突破许久,暗藏不发。或许已经接近那个门槛了。”
庞德此时看见韩遂挡下士卒的弓箭后,也不禁有点失色道。难怪有如此自信,领兵直接突击不怕我军的弓箭覆盖。这韩遂藏着如此之深,也不知道司马皇甫郦能不能挡得住。
“走吧,事到如今,我等怕也只有正面交战了,拿士卒的人命来填,消耗韩遂体内的真气,给司马皇甫郦创造机会。”
徐晃脸色冷酷的看着下方快要到达营门前的韩遂大军,冰冷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小小营门岂能阻我,给我破!”
韩遂刀间缠绕着真气,一刀劈下。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营门如同玻璃碎裂般,四散开来,飞快溅射而去,丝毫没有让韩遂停留一瞬。
“徐晃,汝应该清楚某如今之修为。即便汝跟庞德都乃二流之人,但也不是某韩遂的一招之敌。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只要汝等愿降,某愿待将军如厚。汝觉得如何?”
终究还是爱才心切,一进营门,便看见徐晃,庞德已经带领大军面对自己,韩遂不禁脱口而出。徐晃,庞德二人年纪轻轻便是二流之人,若能招降此二人,日后定能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
“承蒙将军厚爱,但某深受皇甫将军厚恩,岂能临阵投降?将军劝降之言莫要再说,某要是轻易投了将军,将军又岂会信任于某,就不怕某日后也投了他人!”
韩遂招降之心不死,徐晃也是心中一喜,适当漏出了点想要投靠韩遂的意思,但又害怕如此廉价,轻易的投降,韩遂看轻了自己。既然韩遂有意交谈,那自己正好再为司马皇甫郦拖延时间,能拖一会是一会,毕竟现在时间是拿士卒的生命来计算。
“嗯~”韩遂轻微的发出了一道鼻音,有点意动,正要继续开口劝说,却被身旁的阎行打断道:“徐晃,汝莫要在继续拖延时间了。”
说完,转过头对韩遂道:“将军,徐晃此人正在拖延时间呢!将军你看,前几日率领一万大军到来的皇甫嵩之侄儿皇甫郦可不在此处,怕是有变数!”
“将军,阎将军所言有理,还是赶快动手吧!至于徐晃,庞德二人,将军若想要招降,等会生擒二人回城,日后再慢慢劝降也不迟!”
听着身旁二位将军的劝诫,韩遂心中一动。对啊,要是徐晃真有意投降,擒回去再说也不迟。现在也的确没有看到皇甫郦,难道皇甫老贼临行前还布有后手交给皇甫郦。这些时日每逢交战,突袭,皇甫郦所在的一万大军都未曾动过,怕是有诈。
“全军下马,出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遂一声厉喝,停止了劝降,动起了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击破徐晃大军,让这近三万士卒作为降卒补充到自己大军来。至于这徐晃,庞德,就如刚才所言,生擒了再劝也不迟。
韩遂军一动,对面的徐晃便知道已经用言语无法拖住韩遂,只能下令全军迎击。
“杀”字一经喊出,场面顿时鲜血交织,混乱至极。鲜血,残躯,断臂洒落一地了,染红了整个营地。
又是一道“呲啦”声响起,徐晃一斧头把面前之人砍成了俩半,那士卒死不瞑目的眼神还死死睁大着,看着天上那蔚蓝的天空。另一边,庞德也是如此,手中长柄刀挥舞间,便带着敌军一人之性命。血腥是代表整个大营的主要元素。
虽然徐晃,庞德二人在奋勇杀敌,集二人之力,却也没有韩遂杀人之快。大刀缠绕上韩遂体内的先天真气,大刀一挥,面前四五个士卒便被拦腰斩断,身体分离,血洒了一地。而其麾下的阎行也正在快速的杀敌。
“公明,这样不行啊!即便我俩不与韩遂,阎行交手,分开各自杀士卒,但韩遂一人之力,就比的上我俩几倍有余。这样就算把大军都填了进去,恐怕也是无用功!”
庞德杀敌之间,眼角余光也一直在关注着韩遂。见韩遂一刀便收割了四五个士卒的性命,有点按奈不住,一边杀敌,一边往徐晃边上靠近。
“我明白,但现在皇甫郦还没到,你我也挡不住韩遂,除了拿人命去填,吾现在......”
徐晃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恨声道。
“公明,某知道汝肯定家中传有秘法,可敢与某一起爆发秘法,暂且拖住韩遂,等到皇甫郦支援。”
庞德握紧了手中的刀,一脸决绝的看着徐晃。
“令明,汝可知道,一旦爆发了秘法,日后你我修为可就再无寸进,终身停在二流之中。如此大世,汝甘心?”
徐晃此时仿佛才看清了庞德,没想到自己这副将竟然有如此勇气,拿以后的前途来拼命。自己猜想一旦事不可为,庞德应该会投降于韩遂。毕竟他被调来皇甫将军麾下不久,谈论忠心不过是笑话。不像自己,多年前便与皇甫谧一同征战,如今更是深受大恩,不得不报。
“某庞令明当然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丈夫岂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公明,可敢一战?”
庞德豪爽一笑,手中长柄刀一转,便砍下了一人之首级。
“战!”
“韩遂老贼,可敢与我徐晃(庞德)一战?”
一声暴喝从二人口中吐出,响彻云霄。众人回首望去,便见到二位将军体外都浮现淡蓝色(青色)气体萦绕在武器,手掌之上。
正在取敌性命的韩遂听到一声暴喝,过头便看到徐晃,庞德二人突破的症状,不禁一愣,随后自嘲道:“难怪汝等二人敢与某交战,原来是战中突破了!不过汝等刚刚突破,便想阻挡某,不过是痴心妄想。小子,吃某一刀!”
一个箭步,众人一晃之间,韩遂便到了徐晃,庞德二人面前,拦腰劈下。
“铮”的一声,这一刀被庞德的长柄刀往上一撩,避过了拦腰而斩的命运。徐晃刚一避过,趁韩遂大刀被庞德拦住之际,举起手中大夫,往韩遂当头砍下。
斧头当头劈下,韩遂一个翻转,气灌于左脚,一脚踢出,音爆之声响起,侧踢在了徐晃胸口,徐晃瞬间便被踢飞了出去。徐晃这一出局,韩遂乘胜追击,大刀一个翻转,反手对着庞德一个反撩,“呲啦”一声,庞德衣甲破裂的声音响起,虽然及时躲避,但还是手臂被割开了一道一寸深的口子,血流不止,触目惊心。
“令明,没事吧!”
跌倒在地的徐晃赶忙起身,一个踏步便到了庞德身旁,轻声询问手臂的情况。
“无事,还能一战!没想到这韩遂在世人面前藏的如此之深,一身好武艺装的跟那些士人一人,真他娘的阴损!”
庞德低头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粗声粗气的骂娘道。俩个一流,虽然是秘法刺激,临时突破的,但这刚交手一下,便受了伤,要是谁再说这韩遂以智谋为主,自己第一个劈了他,真娘的阴人。
来不及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庞德便拎着自己的长柄刀横劈,斜砍,上撩,下斩,朝韩遂猛攻了过去。而一旁的徐晃,也紧握着手中的大斧加入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