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绮年没有想到沈尧会突然看过来,毕竟还只是十岁的姑娘,虽未曾受过宫廷礼仪规矩约束,但还是闹了个满脸通红,一直蔓延到耳后,不知是此刻太尴尬,还是沈尧的目光能够看透人心,他那么瘦弱,怎么能有如此吞噬人心的目光,而他,又曾经经历过什么?魏绮年思绪一闪而过。
“我……我是绮年”,吞吞吐吐丢下一句话,魏绮年慌忙唤来绿英,扶梯而下,极快的进了屋子。
而另一侧的沈尧呆愣片刻后,又低头轻咳几声,随长沈毅忙拿来披风给他披上,“主子,要变天了,回屋吧”。
沈尧望着绮年消失的那座高墙,但笑不语,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日一早,便听到绿英在帐帘外轻唤,隐约可见床上女子翻了个身,一头青丝瀑下,肤若凝脂,朱唇轻启“什么事”?
“公主,是昨日搬来隔壁的沈公子遣了人来送礼”。因了沈尧是潘塞小国送来的质子,又无职位,所以便称呼一声公子,倒也恰当。如今刚搬来便遣人送来礼物,也是叫人找不出差错的。
魏绮年略一思量,便想起来了,昨日见到的白衣男子,原来姓沈啊!
半个时辰后,绮年在前厅见到了沈尧的随从沈毅,与他的主子倒是不同,一身青衫窄袖胡服,剑眉星目,肤色偏黑却也与五官相得益彰,十足的武将打扮,像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
“拜见公主,微臣是潘塞国六王子身边的随从,王子身体有疡,不能亲自来拜谒,还望赎罪,这是王子为您准备的礼物,王子说了,今后便是邻居了,当互相照应”。沈毅下巴微抬,不卑不亢,想来有这样的随从,昨日见到的沈尧便也不容小觑。
魏绮年斜眼看了看自家丫鬟,小厮,看看,这就是差别啊!既不说自己是小国质子,又是相互照应,这话说的多好听,多顺耳,都学着点儿。
送走了沈毅,魏绮年又恢复了从前的日子,自己虽说不受皇帝待见,但该请的教习师傅却是有的,琴棋书画骑射样样不落,魏绮年性子喜动,尤其喜欢骑马射箭,可算得上个中佼佼者,然琴棋书画却是学艺不精。用师傅们的话说就是别指望她样样精通,学会一两样其他少有涉猎,别一问三不知,能向皇城里那位交代就行了,要求一点儿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