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敌视了许久。
言轻语心想,他如果一直耗在这里,那些东西是没办法再找了,反正这儿也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也不打声招呼转身就要走。
谁知,一只手伸过空格,向言轻语的脖颈袭来,言轻语顾及身上的伤,并未还手,只是脚步轻挪,为了不让后背撞到木架,手掌撑在架子和身体中间,架子一边受了力,倒向了另一边。对面那个玄衣男子眼疾手快,伸出手将架子扶住,稳在原来的位置。
言轻语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出自于本能的使用体力,加上有伤,不由得微微气喘。此刻的她弱得不像是一个有一身好武艺的人。
对面的男子蹙眉,显然试探的结果与他预想的不一样。看了一眼素衣稍有凌乱的女子,丢下了一句:“三脚猫功夫”竞扬长而去。
言轻语云里雾里,只能嘟囔一句“莫名其妙!”稍微整理下四处飘散的头发,向外走去。
在书房无功而返,言轻语心有不甘。本想向外院走去,却看到余承运被一群闹哄哄的人群簇拥着从喜房里退了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言轻语躲了起来。等人群散去,后院恢复平静,她正欲离开。却不想看到一个满头金饰,一身大红嫁衣的人蹑手蹑脚从喜房里走了出来,在附近的几间房里转悠,还进了自己刚出来的那间书房。
言轻语疑惑,这个余承运肯定知道赫连家的人觊觎尚方宝剑,娶回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赫连家女人,他居然不做一点堤防?不设侍女,不设守卫……他非常的有自信赫连景和找不到她想要找的东西?
随身携带?尚方宝剑那么大条的东西不可能藏在内衣里的吧?
天色渐暗,风吹动着喜房门口的那两个大红喜字灯笼,似乎在欢庆和嘲笑言轻语的徒劳无获。她看着觉得厌烦,真恨不得过去一把把这明晃晃的灯笼都摘了……
等等,她是不是有个地方没搜?看着那房门紧闭的喜房,她两眼冒精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左右瞧着没什么人路过,她一溜烟溜进到了喜房里。这就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喜房。到处都是红艳艳的,所有摆件是都红艳艳的,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大红喜床……
那么一把尚方宝剑不可能放在抽屉里花瓶里,言轻语左右敲敲四周的墙壁找暗格,走到喜床边上掀开被褥对着床板敲敲打打,没有发现。走到床头,掀起床帘,敲敲床头板,空的!再敲另一侧,实的!
言轻语心下窃喜。这余承运可真是狡猾,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吧,自以为是的这点小聪明,到头来要把自己害得万劫不复。
“谁?”一阵推门声后紧接着是一个女孩的惊呼声。
言轻语望向门口,一头天花乱坠的金饰,一身大红色喜服,一脸的阴郁。不是无功而返的赫连景和又是谁?
言轻语不打算理会她,伸出手对着那中空的地方一掌劈下去,除了尚方宝剑,还有一块布包着的东西。
此刻赫连景和摇晃着满头的金饰已经到了跟前,看到镶满宝石、浑身冒金光的尚方宝剑,她瞪直了双眼,跟着冒金光。言轻语迅速取出尚方宝剑与那布包,之后没等赫连景和反应过来一把把她推开。
“尚方宝剑留下!”赫连景和一脸的热切,看到尚方宝剑像是一只饿了几千年的狐狸见到了鸡。
她还是会些功夫的,可是那点花拳绣腿在言轻语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哪怕是言轻语受了伤,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就摆脱掉了赫连景和的纠缠。
言轻语出了门还回过头来好意提醒道:“那姓余的没了尚方宝剑,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跟他洞房了,赶紧逃吧!”
毕竟谁看见一颗大好的白菜被猪拱了不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