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未到,东临发生了巨变,史家联合薛家发难东临第一大家族司徒家,唯有方家难得安分哪头也不站。
即便是深居简出的王府,也颇受影响,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
“该来的终是来了。”凌篁摇了摇头,躺在四合院里吃着无双做的甜食。
“王爷,什么来了?”可能是同住一个四合院之中,无双偶尔也会和凌篁搭话,尽量不使气氛变得尴尬。
“你听,我们王府依山而建,院落处于山顶,却依旧能听得南方打斗之声,我辈先人在此建王府真是颇有远见,于后山处一道天堑,能将整个东临收于眼底,既僻静又能洞悉这东临的一点一滴。”凌篁耐心解释。
自那日从千鸢阁失魂落魄的回来,凌篁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待无双一如往常,只是不再主动关注无双的伤势了。
这一点,无双不知,只觉凌篁对他有了些避讳,却也说不上来。
“小王爷,有个人吵着闹着要见你,好像是勾栏院的。”钱万能在王府待得时日已经像自家一般,只是每日上下爬山还是有些吃力。
“不见。”勾栏院?还能有谁,又是公子锦那厮,除了占凌篁便宜还是占凌篁便宜,来来回回耍的多了,凌篁也明白了其中套路,反其道而行,让他措手不及。
“王爷,王爷。您原来在这呀!”这人是小肆。钱万能向来办不好事,这凌篁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钱万能还能如此这般不靠谱。
“你回去,没听见小王爷不想见你吗。”钱万能抢在前面呵斥小肆。
小肆不以为意,推开钱万能就跪在了凌篁面前,“这是我家主子说您要的东西。”
说罢,自顾自的把手中匣子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那要凌篁签“卖身契”的两株药材。除此之外还有一株兰花,一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野兰花。
“东方荨和沐语儿呢?”凌篁看了眼那匣子,问钱万能。
“他们今日匆匆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对于钱万能的回答,凌篁总是后悔为什么要问他这么多。心道:还不如不问。这才转问跪在地上的小肆:“这是何意?”
“公子说,王爷自会明白。”
凌篁拈起那一株兰,风轻轻一过,花瓣也随风消散,只剩花枝。凌篁的心骤跳,说不出的痛,慌慌张张跑向了后山的天堑,只瞧见南方火光滔天。
那张脸是他,兰花凋零的一瞬,凌篁忆起梦中翩然起舞的红衣女子是他——公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