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下了场大雪,街道上屋顶上白茫茫的一片。除夕夜,红色灯笼挂在屋檐上,映得雪地发着红光。
万家灯火明亮,都在为除旧迎新做准备。
不起眼的一户人家的厨房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徐媚怡在厨房准备着年夜饭,白棠和沈昕安在旁边打下手。
白栎和白青峰在客厅下棋,正到决胜时刻,白青峰棋路被破,正发愁下一步怎么走,白栎则胜券在握,悠然地靠在椅子上不住地打哈欠,“老爸,您就认输吧,没法儿破了。”
“别打岔,我再观察观察。”
白青峰手握一颗黑棋在棋盘上这儿比比那儿看看,感觉放哪里都不合适。
白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白棋站起身,“那您看吧,我去厨房帮忙了。”
说完留下还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白青峰进了厨房。
四个人挤在厨房活动起来都不太方便,于是徐媚怡就打发白栎和沈昕安去收拾桌子,顺便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这些天相处下来徐媚怡是越来越喜欢沈昕安这个孩子,时不时隐晦地问一些问题,比如“你有没有男朋友呀?”“你觉得小栎怎么样呀?”等等等等。
这些倒还好,关键是她总给他们创造独处机会,两人拒绝后徐媚怡还一脸“我都懂”地留给他们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
这让白栎和沈昕安都很尴尬,特别是白栎。他几次给沈昕安解释,“我妈这个人就这样,总喜欢瞎想。”沈昕安只是笑笑表示非常理解。
这不,热热闹闹地吃完年夜饭后,徐媚怡又把白青峰和白棠拉了出去,美名曰:出去锻炼。
白栎:大过年的,锻炼个鬼哦!
饭桌上只留下白栎和沈昕安两个人。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注意到对方看自己,急忙措开视线,此后又是一阵沉默……
“要不我们收拾了吧。”
最终还是沈昕安出口打破了沉默。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好,好。”
白栎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跟着起身帮忙收拾。
两人一人刷碗一人收拾桌子,很快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了。
沈昕安端着饭桌上自己还没喝完的红酒,来到窗边,静静地看着万家灯火,有些慌神。
白栎悄悄看了她背影一眼,好长时间没有移开视线。回过神来,搬了两把椅子到窗边,把其中一把放在她旁边。
“坐吧。”
听到声音,沈昕安愣了一下,看向他时,白栎已经坐下,目光注视着窗外。
“谢谢。”沈昕安轻声道谢,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摇晃几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衬得更加鲜艳,她仰头微抿一口。
“现在过年清净了不少。”
白栎先开口展开了话题,毕竟气氛一直僵持着两人都不舒服。
“是呀。”
沈昕安只回应了两个字便终止了话题。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墙上的钟整点报鸣声响,离新年只剩两个小时。
白栎转过身,眼神紧紧盯着沈昕安,表情严肃认真,“沈昕安,你有没有一瞬间对我有超出朋友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