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流氓老了更流氓
常夫子的小院子建在茔山的阳面,他老人家躺在躺椅上,旁边是雪冽安排来照顾他起居的丫头名叫春妮,她一边给他打凉,一边盯着炉火煮茶。
这个小跨院建的不大不小,住着这五六口人正好觉得宽敞人气也足。常夫子美滋滋的正享受着下午难得的暖阳,刚眯着小眼睛要睡着了,却听到门外拴马的声音。
“常夫子,常夫子!”雪冽一进门大嗓门像爆炸一样,吓得常荃子一哆嗦,差点从躺椅上掉地下去。
“雪冽族长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又不会跑掉,不必这么大声。”常荃子扶着椅子坐稳,示意春妮给族长也搬一把椅子过来。
“我这刚把族人在黑龙军的驻地外安顿好,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夫子啊!我们过冬的粮食本就不太够,如今全族费了这么大劲搬家,粮食缺的就更紧了,您老人家不是说给我想办法嘛?可有什么妙计赐教一下?”
常荃子瞟了雪冽两眼,看他两手空空,上来就让赐教,也不说孝敬些什么东西,不禁砸吧着嘴愁眉苦脸的不说话。
“族长喝茶。”春妮这时候正好烧好了茶水,拿一只粗陶碗盛着递给雪冽。
“夫子生活的格局真高,这茶具都这么有特色。”雪冽看了看这个有了些裂缝的粗陶碗,顺嘴就奉承着。
“呵!”常荃子歪着嘴似笑非笑的呵呵了一声,依旧闭目养神不接他的话茬。
雪冽一脸询问的看着春妮,春妮也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雪冽只好舔着脸又说,“常夫子有天人之才,于我说不到一起也是正常。不过我所问之事关乎几千人的性命,您老心怀天下苍生,定不会坐视不理吧?”
常荃子被捧得这么高,吊着的脸色自然松缓了下来,他清清嗓子,“你去我房里拿纸笔来,我这给你一条妙计。”
春妮听到起身就要去拿,谁知道常荃子敲敲桌子说,“没让你去啊!”然后他指着雪冽,“让族长大人亲自去。”
雪冽赶紧站起来,“我应该的,我应该的。”一边说一边给春妮使眼色,让她赶紧走开。
雪冽进屋一看,屋里空空荡荡的,别说纸笔了,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他原地打了个转,摸不着头脑的又出来了。
“常夫子,您这屋里什么都没有啊!”
常荃子瞥了他一眼,“你哪里见过新屋子放旧物件的?”说完又歪着嘴不理他了。
雪冽一拍脑门,“哎呀!您看我这个笨脑子,光想着给您造了新房子,忘了里头的物件儿了!您老别生气,我明天给您寻摸一个泥瓦匠,一个木匠,您随意使唤,让他们管我要钱就成,您老可好?”
常荃子清清嗓子坐了起来,“嗯,这样就行了,不然我连个炕头都没有,光发愁了,你让我怎么给你动脑子。”说着他捋了捋胡子,“春妮啊,去拿纸笔来。”
春妮翻着白眼去下人房里拿了常荃子惯用的纸笔来,雪冽无奈的陪着笑,合着故意腾出来一间空屋子留着给自己看的…
常荃子写好了一个纸条,用信封好好的漆封起来,交给雪冽,“这个计策,你回了家,过几日,等听到了沁丫头快到边境的时候再打开看。”
雪冽拿着信封,心想怎么越来越神叨叨的了?
没过几日,泥瓦匠和木匠都来了,常荃子叮叮当当的让他们在家里干了好几个月,不仅置办了新的家具,盘了灶台炕台。还把室外喝茶的凉椅,挂鸟的架子还有赶牲口的板车都重新漆了漆,整个屋子弄得精细别致极了。要不是考虑到会有盗匪,他恨不得给柱子上包一层金子…
这天,雪冽听到了雪沁的车辇已经到了椋杨关,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常荃子的信封,打开后只看到他差点吐血的一句话--
去找虏王要,他不给你就让他把公主召回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