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贞德在希农过了一夜,次日上午才懒懒散散起床返回普村。
刘郁白表示,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留在这儿只会造成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指不定就有自封的卫道士和搞艺术的疯子来组织暗杀,尤其是这个鬼年月又不禁武器(其实也没那控制力禁武器),真一口气来上三五十人,有心算无心之下,刘郁白和贞德的亲兵也未必挡得住,不如早点回已经经营的像铁桶一样的根据地。
不过说实话,至少现在,如果有个威望数值的话,现在刘郁白的威望,绝对比之前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悲惨世界》讨好了教士阶层,更给艺术打开了新思路。至少周围的几个主教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给刘郁白甩脸色了(给传教能力超过主教级别的人甩脸色是多不知死)。
一路还算平安,回到驻地后,每日依旧抓紧练兵,顺带给所以平民也进行一定训练,至少要保证能会用武器,必要时可以直接拉去打仗,守城也没有压力。
不出十日,就有一怪人前来,这人身穿着华丽,却遮遮掩掩,作艺术家打扮,却不露出自己的脸。
守卫赶忙拦住他查询身份并进行通报。
当这人退下了遮掩后,刘郁白都惊呆了,因为这人实在不像是人类,只一张脸就长得奇奇怪怪的,更像是个怪物。
他一面以淫邪的目光盯着刘郁白和贞德,一面满口跑火车,只想忽悠刘郁白投靠他们。
尤其是讲话时一直盯着刘郁白,这让人非常不舒服。
“你讲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总盯着我说啊,而且别在这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什么变得你一样,你的欣赏力得多抽象啊。”刘郁白被盯的后辈发毛。
“不,凡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久没看到的强烈欲望,色欲,暴食,暴怒,骄傲,懒惰,贪婪,偏见。每一样都如此强烈,甚至让我想亲自出马。尤其是你那极强的宣传能力,你会是我最好的传教士。”
“你想多了,我不屈服于任何人。”
“是吗?”脱下衣服,衣服下的身躯简直畸形,每一块儿都像是不同的怪物皮革拼上去的。
紧接着那厮就缓缓走过来试图勾引,却被刘郁白用短手铳指着而不得不举起手来。
“我知道你们,黑暗的信徒,你们通过虐杀和角斗取悦你们的主子,靠散播世间一切之恶来获得变态的快感,以扭曲他人的思想来传播腐化。我也完全不想搭理你们,你们只会无尽的堕落。”
“知道吗?电影也是我们的人发明的,一开始就是为了记录我们的一切,用来传教。”那黑暗崽儿仍旧不死心。
“电影只是个工具而已,你们拿来作恶,我却用来开民智。一如写作,你们拿来写黑暗,而我却写出歌剧。你们用音乐散播恐惧,我却用音乐治愈人心。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不会是你们!”刘郁白说完,借着桌上的蜡烛点火,一炮打穿了那厮的心脏。
警卫赶忙又补了几刃戟,这厮却还没死透,只是倒在地上抽搐,他胸口的大洞往外流出黑色的血,刘郁白第一时间以为是石油,原油可是有毒的啊,赶忙将蜡烛扔在他身上,那血液接触火焰后竟然直接烧了起来,又冒出滚滚浓烟,刘郁白赶忙拽着众人去屋外。
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嚎叫,那声音实在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最终过了几分钟还是停止了惨叫。
烧了好一会儿,那怪物才算停止嚎叫,看样子是烧差不多了,众人进屋后,只剩下一堆法术停止后又因焚烧而扭曲变形的躯壳,而这躯壳也十分古怪,虽然燃烧会产生高温,但这燃烧后的躯壳却十分脆弱,卫兵用刃戟一碰就化成了灰。
叫佣人来收拾了屋子,那灰铲出去倒进堆肥厂,开了门窗放放气味,也便没当回事儿。
与贞德又上楼温存,顺便构思新戏。一直耗到!吃了晚饭(贞德和刘郁白学会了吃晚饭。这个时代其实普遍少没有晚饭的,除了修士是早晚吃饭,只有贵族们会吃一些晚饭和晚宴。普通人晚上饿了会吃一个生洋葱一类的东西捱过去。dinner本意是正餐,是在中午吃的,这时候宴会多半也在中午,晚宴没那么多。直到工业革命后,午餐时间被压缩,人们只好中午对付一口,晚上才好好吃饭,于是dinner变成了晚餐,而早饭和正餐之间对付一口的东西,简餐便饭,就叫做lunch,所以现代lunch是午餐,dinner是晚餐)便将门窗锁了(不锁不行,治安实在太差),沉沉睡去。
黑夜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栅栏外的林子里四处乱动。风也实在有点大,妖风阵阵,天空也不停炸想,唯独不下雨。
刘郁白和贞德的屋子,整修过后隔音还算良好,在夜里到还能睡得不错,平民们大多却只知道事情不对,趴在床下瑟瑟发抖。
大清早,刘郁白醒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哨所外竟然平白出现了一座巨大的要塞。这要塞高耸入云,顶部冒着浓烟,外面的墙是黑色的,沾满了血和骨,里面还有恶魔黑色的的血和骨渣。
那城墙里面的东西也十分惊人。数不尽的恶魔,或是淫乐,或是不停的玩儿着尖脚猫的把戏,饮食虽然看起来很不错,但是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食物腐败的恶臭,酒水氧化后无法描述的酸气和水果腐败后的怪异香气,让人直欲作呕。而里面被圈养的人类互相撕咬,抓挠,不时有死去的,便直接被周围的同伴吞食掉。而另一边则或是打生打死,虐待人类,甚至用人类散布疾病。
一些还算空闲的恶魔看向刘郁白,一个穿着考究的崽儿走向城墙,停在城墙下恨不得都贴在外墙上的地方。
“石墙这孙子在……”那厮看着还算人模狗样,可说话实在不怎么中听。
只听一声巨响,刘郁白拿着手炮便将他打翻在地。子弹打在他的嘴里,居高临下打碎了舌头和颈椎,从后面飞出来,以至于他的头像橡胶一样软趴趴的,即使倒在地上也非常不自然。
“敌将已经被我讨取了!”刘郁白高喊,下面人便急着要去把头砍回来。
却见那厮还摇摇晃晃又起来,抬手一道魔法炸在城墙上,城墙立马出来个大窟窿。索性这厮看不到东西,炸在了墙根,没能造成杀伤。
“快堵住缺口!”平民们赶忙用木料和沙石开始填补缺口,但恶魔的大军已经开始拿起武器冲了过来。
这大军里除了人类和恶魔,甚至还有一部分精灵,这些精灵的身体变成了紫色,还有为数不少的野兽人。
刘郁白对着那法师的两手又各开了一枪,以防他又开始施法破坏城墙。
混沌大军冲向缺口,这些疯子丝毫不在乎性命,连盔甲都不穿,甚至大部分连衣服都没有就冲过来了,对于守军密集的箭矢连看都不看,以至于路上死了一地。
刘郁白亲手射死了几只野兽人后,终于被随后一只大角兽,顶着箭雨,踢飞了法师,冲破了还未填补好的缺口,随即被缺口后等着的手炮齐射,打倒在地。
“射击!快射击!步兵顶住缺口!”
步兵才刚结阵,跑得飞快的暗精灵和恶魔就冲了上来,虽然盾兵坚守,后面还有长枪兵不断掩护,但面对潮水般的敌人,还是不住后退。
城墙上的人赶忙往缺口附近扔石头支援守军,缺口很快也便被尸体堵住,弓箭手也赶忙往尸体流出的黑血上射了一轮火箭,这才阻住了敌人的进攻。
再往下看,只见那法师被踩的不成人形,竟然还没死透,被点燃身体后,剧烈的疼痛使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四处乱砍,但看他挥舞的动作越来越差劲,就知道他快不行了,很快就被色孽信徒架回营地了,像这些混沌的将军,一般是不会轻易死亡的。
不过这一阵乱砍,倒是砍死了不少色孽信徒,这些家伙见一时半会儿冲不进城墙,便内部厮杀起来,一时间杀伤的竟然不比守军杀伤的少。守军见状,也赶忙收拾了城墙,填补物资,开始休息。
“上面的人听着,我名撒旦,你们的领主杀了我的一个分身,只要把他交出来,我便保你们不死。”一个像前一天来劝降的人一样十分诡异的家伙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墙下。
“不要听他的,他会把你们抓去那座要塞里,只能吃腐败,过期还呈现不健康光泽的食物,喝自己的血,使用看起来豪华和舒适,但一旦坐上去就会痛苦不堪的家具,整日里受恶魔鞭打虐待取乐,或是被扔去角斗,甚至用疾病在你们身上做实验。死者会被幸存者吃得只剩骨头,然后被混合泥浆修补这座污秽的要塞。”刘郁白大喊,结合要塞里的情形,这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不过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开门,让他进来,也许是真的。”暴民开始要暴动了。
“蠢才,不能说这些,不然都活不了。卫兵,制服他们!”刘郁白赶忙喝止。
“那我能进去城堡里吗?”撒旦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当然!”一个被按在地上的暴民满脸疯狂。
“很好,那我进来了。”色孽说完就到了城堡中间。使用魔法把这些不愿抵抗的暴民蛊惑。
被蛊惑的人变得疯狂,拿着武器四处乱砍,防御很快就开始崩溃,刘郁白也不得不撤到内墙去。索性守军还剩不少,足够防御内城。
可是当刘郁白殿后,最后一个冲到内城门下时,却被城上的士兵们关了门锁在外面。
“嘿!蠢才!开门!”刘郁白气得够呛。
“你这混蛋,整日虐待我们,现在轮到你了,去死吧!”上面的守军不但不开门,还向下投掷石块儿。
这些蠢才此时不再管外面的混沌大军,一心要杀掉刘郁白,直到城下只剩了刘郁白一人。
此时刘郁白身中十几箭,要不是盔甲还算可以,早就死了。
不得已之下,刘郁白冲向了走在最前面的撒旦,缠斗不两合,便被打飞了刃戟,一下打飞出去。后面的恶魔直接就把刘郁白捆死了。
“我听说你的妻子就在内城里,如果攻破了内城,她会怎么样我不用多说了吧。这回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刘郁白无奈,只能接受谈判。
“你拍的那些电影很有意思,那强烈的情感刺激让我又多了不少信徒,无论你拍出来的是何种情感,正面的负面的,对我都有好处,所以你接下来是任务,就是潜伏下来拍电影。”
“我答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答应了。
“很好,准备接受祝福了吗?”
“是的,我主。”
“很好,我祝福你,你的感观会更清晰,实力会更强,但对于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刺激,感受也更加强烈。”一阵异样的魔法笼罩了刘郁白。
“为了防止你没完成任务就被耶和华或阿拉收走了……”撒旦走向刘郁白。
只见撒旦先把箭矢从刘郁白体内拔出来,然后手从刘郁白颈部插进脑子,从头部开始修复,头发重新开始密集起来,视力开始恢复,智齿被吐了出来,牙齿变得整齐。鼻炎好了,咽喉炎好了。
趁着刘郁白还没发出惨叫,又将双手从后腰插进去修补躯干,最后又修补好了腿。
此时刘郁白已经因剧痛濒临昏厥,但全身极其健康且强壮。肌肉比原来粗壮了不止一点半点,因为大部分脂肪都变成肌肉了。
“现在,汝为我重塑,是为神选勇士。你的任务就是不停的拍摄电影,无论什么样的电影,只要能激起观众情绪波澜,就能让我有机可乘,就能让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唯独一点,不能再宣传教会。我的力量在重塑你时已经混进了你的身体,我可以借机不时看看你干的怎么样,只要我不满意,你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老大哥在注视着你?”刘郁白疼痛稍歇,皮了一句。
“老大哥?啊哈哈哈哈,我喜欢这个称呼。以后都叫我老大哥!”
刘郁白表示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老大哥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