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拍摄了两个多月,因为班底大多是临时凑数,《悲惨世界》拍的并不快,后期的剪辑又是半月,不过从拍完就有查理打广告,打着第一部真正的电影(之前拍的都是录制歌剧)的幌子,又有《巴黎圣母院》作者和高卢英雄的光环,广场外坐的满满当当的,往日很少见的平民们也难得的过来凑热闹。
售票员还是收钱收到临开场都没收完,查理又调了几人过去才把票钱收完了。
很快电影开场,不同于之前的歌剧都是在舞台上表演,录像在观众席中间录制,这是完全实景了,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开场是在遥远东方的首都京城,冉阿让(刘郁白)帮助有养育之恩的姐姐扶养家人,即使姐姐对他并不怎么好。由于一年冬天找不到工作,全家濒临饿死,外甥们只会喊饿,在忍无可忍之下,不得不偷了一小块儿面包,但没能跑掉,被人抓住,搜查时发现他私藏枪械,被判五年苦役。
在第四年快结束时,却听同乡的新犯人说起家人的悲惨遭遇,七个孩子只剩了一个,忍无可忍的冉阿让疯了一样开始越狱,数次越狱之下,刑期又加了十四年,最终服刑十九年。
镜头一转,在造船厂,冉阿让在结束了一天的苦工后,被典狱长沙威(阿郎松)教训,被迫扛起一根废桅杆走过去,才肯释放他,严守法律的沙威还不依不饶表示要一直追捕冉阿让。
此时广场上的观众大多面露悲悯,因为这对于贵族老爷们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却又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故事,而且不能保证谁又是下一个冉阿让。
出狱后冉阿让根本找不到工作,还要被殴打,辱骂,甚至没有住的地方,即使偶有短工,工钱也只有其他人的一半,辛苦工作连肚子都填不饱,而他的亲人更是早已死去。他发誓作恶,却遇到好心的主教收留,又为了生计偷走了主教的东西,却被卫兵抓住,而主教为了帮他,说是送给他的,还多送了一对烛台。
迷茫中的冉阿让四处游荡,却误打误撞踩在了路过孩子的钱上,又把孩子吓跑了,反应过来后却没能追上那小孩,无比悔恨的冉阿让,更坚定了要重新做人的决心。
于是他痛改前非,在教堂撕毁了黄色身份证,发誓重新做人。
冉阿让到了异地,救了警察局长家的孩子而得以成功改名换姓,他埋头苦干,经过辛勤努力,成为了成功的商人。乐善好施,投身公益,被推举为市长。
到这里,似乎有所转折,观众的情绪有所舒缓,因为有了一线希望,冉阿让摆脱了罪犯的身份。
冉阿让的工厂里,漂亮的乡下女工芳汀(贞德),早年被人骗色生下孩子,为了供养女儿,辛勤工作,却被恶妇嫉妒,在发现秘密后,打着冉阿让的名头将她赶了出去。丢掉工作后,芳汀不得不卖了头发和门牙,最后沦为changji,终于在芳汀被地痞欺侮时抓伤了地痞,而完全服务于法律和权贵的鹰犬沙威却只看地痞的一身光鲜打扮就无视芳汀的哭诉和冤屈将其抓走,甚至要关上好几年。
看到这里时,广场上无论贵族,平民还是地皮无赖,居然都大叫要看更刺激的,让刘郁白更理解了人性之恶,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冉阿让出面干涉带走了芳汀,可芳汀早已病重。旅馆的老板夫妇却写信骗钱一拖再拖不肯带来珂赛特。
沙威看到冉阿让救人时暴露的怪力,向上级告发,却得知冉阿让已经被捕,正在审判,便向冉阿让道歉。冉阿让为了不拖累被冤枉的老头,走上法庭认罪,被再次追捕。
他急忙逃回芳汀那里,沙威又冲去抓人,医生和冉阿让好容易安抚好芳汀,沙威却又冷酷的让芳汀认清现实,在极度的悲伤和恐惧中死去。
此处最恶心的是居然有人在叫号,刘郁白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欧美那么多喜欢沙威的人了。
冉阿让逃出后找到了珂赛特,将她从旅馆救出,并带到市郊的一个修道院,将她抚养成人。
几年后,珂赛特和马吕斯一见钟情,可马吕斯的外祖父拒绝婚事。
马吕斯跟着同伴在拉马克将军死后开始准备起义。
起义爆发后,冉阿让受到打击,伪装成军人,混进阵地,在赢得信任后,要求亲手处置被抓住沙威,却将沙威带到后面放走了,还告知了自己的住址。
随后,在战斗激烈时,将腹部中弹的马吕斯从下水道中带走,却被混在下水道里的旅馆老板摸走了戒指,又在出口遇到了等着他的沙威。冉阿让要求沙威让开以便自己救人,并再次告知自己的地址。
沙威受到震撼,终于没有开枪,在强迫自己反复思考后,受不了打击,跳水自杀了。
冉阿让将马吕斯送到他外祖父那里,换取马吕斯和珂赛特结婚,并在婚礼前告知马吕斯自己的身世,马吕斯十分震惊,对其冷眼相待,连珂赛特也误解他,伤心的冉阿让回到教堂,抑郁成疾。
在婚礼当天,旅馆夫妇带着冉阿让的戒指来勒索马吕斯,马吕斯这才知道是冉阿让救了自己,想接冉阿让来同住,但冉阿让已生命垂危,死在马吕斯和珂赛特怀里。
而冉阿让死后,也受主教接引,和芳汀一起看到了歌名胜利后的景象
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正常的歌剧时间,但是却极度震撼,这完全不同于之前只是录制的视频,见识过这种冲击力的人绝不会再质疑电影的表现力。
优质剧本+极富冲击的表现形式,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沉浸其中,高尚的人因角色的悲惨遭遇而落泪,或因最后的希望而感动,或因沙威之死而叫好。
但刘郁白仔细看了下,这些人终究是少数。至于更多数的,或是惊叹于效果的震撼;或是说女人剪了头发真丑;或是歌唱的完全不如xx人;或是些粗鄙不堪之徒,大呼小叫之余,各种要看奈子的乱喊,最讽刺的是,这种人是最多的,无论是贵族富商,还是贩夫走卒,绝大多数都是这种人。
刘郁白也很绝望,在这个全民几乎都不识字的时代,贵族们的祖先往往通晓文字,但这些后代却以自己是文盲为荣,他们的祖宗知道的话,棺材板多半都压不住了。
不过没办法,世道如此,在一群猪中间做一个人永远比在一群人中间做一个猪难。
无论如何,毕竟是第一部真正的电影,《悲惨世界》还是火了。
而刘郁白也在查理的示意下上场演讲一下。不过广场那不高的木台上有三四个脚手架,实在碍眼,刘郁白只得向前站到台子边缘,用着那十分熟悉,但依旧觉得奇奇怪怪的扩音设备。看到查理示意摄像机开起后,便开始演讲。
“阴谋论,出身论,还有无根据的中伤,现在该停止了。
攻击我和贞德出身的人,和攻击电影的人,唱和似的异口同声攻击我们,光是防御那个,就已经够累了。
我和贞德确实是平民出身,我家虽然曾经是遥远东方的王室分支,但已经是千年以前的事了,而我现在,对你们来说,只是个异国来的探险家,不过,这些都是在我们出生时间注定的。
我和贞德结为伴侣时,也彼此了解身世,然后生活在一起,一直到现在,夫妻和睦,恩恩爱爱,这有什么问题吗?我难道要把这样的妻子抛弃掉吗?如果那么做,有机会挤进贵族阶层,继续爱这样的妻子,就没有资格做贵族了吗?
各位!在这里做个审判吧!如果大家觉得,有这样的出身和这样的妻子就没资格当贵族的话,我就不做这个骑士和王国的英雄了。各位让我做,我就认真的做!
打压歌剧,过去没想过,今后也没这个打算。任何人都有提笔创作的权利,任何种类的剧目和表演形式,都有演出的权利,权贵们都没有资格停掉。拿不合乎常理的那种事,如此中伤一个人,实在不像话。
我不想拿权利压制歌剧和创作。但也不想做向报纸和流言屈服的人,我要坚决斗争到底!
请帮助我吧!给我力量吧!
观《悲惨世界》而不坠泪者,其必不为人!攻击我等出身的人和攻击电影的人!不要随意污蔑艺术!”
刘郁白话音刚落,场下瞬间瞬间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