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了守军,只余下不足二十人,不过以寡敌众,能守下来就算不错了。
当地的封臣是一名骑士,血战之后,落魄不堪,仍打起精神来。
“将军是传令?是任务?”
“任务。我现在需要跟着商船到布雷斯特,最好再来点补给。”
“将军还是休整一晚再改个方向吧,路已经封死了,即使是海路也开始有半人半鸟的怪物和一些会操作简易小船的大耗子袭击船只,商人们早已放弃了商业活动。”
“东边也已经被大耗子和一些半人半兽的怪物占领。我就是从东边来向西寻求支援的。”
“很可惜,不列塔尼的情况非常复杂,虽然君主带着很多贵族归顺法王,但和诺曼人做生意的地区还普遍支持诺曼人。”军官也没很无奈。
刘郁白也没准备信任不列塔尼人,大多数不列塔尼人都是诺曼人的铁杆,他们给诺曼人卖命直到战争结束。
“无所谓,给我准备些水和食物,我休息一夜,明天天一亮就走。”
次日,刘郁白便把马留在城中,换了一艘只能容两人的小船,又买了些补给放在船上,在商人和刁民们“屌外地人”的咒骂声中,操帆走了。
坐在穿的一边,依据天气和风向不断变换帆的状态和角度,难度远不是gay骆驼那种傻瓜式操作(人家是用操作汽艇的方式操作帆船)可比的。
走了不出两小时,天空便有三三两两的鹰身女妖开始汇集,是鹰身女妖。而浅海处也有些坐着简易独木舟的大耗子。这些独木舟十分简陋,只是在树干上挖了些可供坐下来的小凹槽,连存放箭矢和石弹的地方都没有。这些大耗子操作这些独木舟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其战斗力必然十分有限。
这两派势力都不算少,大耗子有六七个,鹰身女妖也集结了二十来个,隔了老远都能闻到双方身上的恶臭味。
刘郁白不傻,在这种相当受限的环境战斗,又不是gay骆驼,一般人绝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有狼,后有虎,如何,驱虎吞狼也。
将船划向鼠人,试图在鼠人还算可以接受的环境里战斗。
鼠人们见刘郁白身后是鹰身女妖,以为是刘郁白的人,便持了短弓投石,又吹了号角,希望召集同类;鹰身女妖见刘郁白划向鼠人,又觉得是刘郁白见了友军,正要逃,也加快了速度,又继续呼朋引伴。
鹰身女妖其实是种很弱的生物,通常只在敌我战力差距很大,或是利益极大时才会主动发动攻击。对于它们来说,本要到手的一大块肉就要飞了,自然不愿意撒手,就一股脑冲了过去。
而大耗子们更是一根筋,看到众多食物,也赶忙吹响号角,拿起简易的弓箭和投石索开始射击。
鹰身女妖虽然人多势众,但心思不一,不时有被射伤的鹰身女妖被身后的同类抓住吃掉,陷入混乱,双方一时间倒也打的有来有往。
不过战局终究会改变,鹰身女妖的飞行速度很快,而大耗子们划独木舟却要小心动作幅度不要太大,破坏平衡导致翻船,更限制了本就不快的速度。以致沦为一队一队的赶来然后送命。
死了两三队后,余下的大耗子看着水面上漂浮的大堆浮木。也不再上前送死,只是聚集起来不断观望,依靠庞大的数量让自己勉强不至于逃跑。
鹰身女妖也不愿冲击数量较多的敌人,便远远观望着,最后因大部分都吃饱了,便缓缓退走。
而刘郁白则在两方都撤退后,抱着船沿从水里爬出来。看着满船的狼藉,扭头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用来呼吸的管子。
“真他妈的晦气。”
勉强收拾了船面,把吃不了用不了的都丢掉,最后便架着小船,操着破烂不堪的船帆,继续航行。
复行半日,于岸边寻一避风处,便插了刃戟当桩子,系了船,于岸上铺了铺盖卷,升一篝火,便要休息。海上却飘来一轻快小船,上有数个诺曼人,或是布衣,或是皮帽配轻便软甲,只领头一人着铁盔链甲,似是沿海劫掠的小股诺曼散兵。
“嘿,高卢猪,把钱交出来。”领头的队长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刘郁白衣袍上所绣的徽章是高卢国王的,便拔了武器。
“我的钱有很多,但没一个子儿是给你的,你这人渣。”刘郁白说完便拔了刃戟一挥,砍倒一人,又用力一劈,势大力沉,压着武器将一人砍翻。
诺曼人也反应过来,弓手赶忙拉弓,却只见面前尽是人晃来晃去,只得收了弓,向后绕去。
领头的那厮,一面叫身后的斧兵和短枪向前,一面则缓缓向后,拔了腰间的飞斧要扔。
可惜海盗本就是靠一股气势撑着,见己方死了两人,队长又开始后退,也便失了勇气,只是拿武器对着刘郁白乱挥,长弓手也只是征召来的农夫,见队友要撤,赶忙在侧面放了一箭,便向后撤去。
刘郁白一直防备着,又如何能被射中。只一个前滚翻,就闪过箭矢,翻到那人背后,刃戟一挥就将其砍倒在地。
这终究只是群乌合之众,长弓手被砍倒后,那队长的飞斧才飞来,被刘郁白用刃戟一磕,击飞出去,那队长和征召兵们这才想起来要冲锋,也不过是多送二三人头。
随手一挥,砍伤了一名斧兵拿着长斧的前手,血直接洒了出来,后面拿短枪的动作一滞,便被格开短枪,一戟搠在那人颈子上,直刺得鲜血狂涌。
哪领头的见状,赶忙把手上的第二把飞斧随手掷出,便丢下盾牌和武器,只留手下的小兵原地受死。被砍伤了一只手的斧兵也跟着跑路。
刘郁白格开飞斧,弃了刃戟,捡起长弓,将长弓手的护指扒下戴好,便抽了三支箭,两支插在地上。
两脚分开,脊椎绷直,长弓斜举,与手臂一条线上,先以拧着上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弓高高开起,拉开大半,又放平下来,继续开满,一箭将斧兵射倒。
接着从土里拔出第二支箭,开弓,放箭,一箭射中那穿着链甲的队长。可惜这弓还是软了些,虽然透了链甲和武装衣,却未伤及性命,那人只是捂了后背,顿了一下,又放缓些速度继续跑。
赶忙又抽了支箭,这回瞄准了大腿,一箭便透了软甲护胫,射中那人的大腿,那人不得不倒下。
刘郁白提了刃戟走去,那人见状,拔出短剑乱挥,却被刘郁白磕飞了短剑,一戟搠在没有锅盔和链甲保护的颈子上。
仔细观察下射出的箭支,竟是青铜做的,难怪杀伤不足。若不是这时候的甲普遍是熟铁的只怕连链甲都无法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