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绕过战场附近的诺曼驻人和强盗,在战场边缘发现一对兄妹,看起来应该是来捡战利品的盗尸人(在战场偷死人东西的小偷),二人被一名全副武装的诺曼骑士发现,正举手投降,见四人路过,为了逃命,将四人出卖。
“嘿,他们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走?”
那士兵扭头过来,两名盗贼赶忙放倒了士兵,不过旁边的诺曼人也被惊动了。
众人赶忙逃跑,雨果却摔了一跤,阿米西亚要卢卡斯和刘郁白先跑,回头欲救雨果,却被从背后打晕,刘郁白自知体力不支无法逃脱,便要卢卡斯先走,拿起手铳回身迎敌。
两枪放完,又拿出轻弩不断射击压制,直到一整支百人队将三人包围,见阿米西亚还未醒来,也只好将武器扔下,被迫投降。
诺曼人恨透了刘郁白,将他关在笼子里,吊在寨墙上。
“嘿,长官说再吊他一夜,不过不能虐待这三人,明天天一亮就将他扔回去,上午勃艮第人就会来付赎金。”
刘郁白站了一夜,腿一开始酸痛,很痛,然后逐渐变得麻木,开始抽筋,最后没有知觉,就睡着了。当刘郁白再醒来时,已经被人放了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老远,扔进笼子里,天还未亮。
“你还好吗?”旁边就是阿米西亚,阿米西亚看起来还好,因为马上就要换俘虏,没受到任何伤害。
“我的腿像要断掉一样。你打听到雨果的位置了吗?”
阿米西亚还未答话,之前的两个盗贼就来开了阿米西亚的门。
“嘿,你们两个混蛋,把我的门也打开,真没想到居然会来救我们。卢卡斯和你们说了什么?”
“我是亚瑟,这是我妹妹梅莉,他说你们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足够我们挥霍的,他可是拿贵族的荣耀发过誓的。所以我需要你也发誓,在这个贵族女孩的面前。我们可不信任你。”盗贼没有开门的意思。
“好吧,我会用贵族的荣耀发誓,如果你们能把我弄出去,到了德卢恩的城堡,我会给你们十个金币。”
“很好。”
“现在给我放出来,救出雨果,我们就走。”
盗贼开了门,刘郁白废了老大劲才出去,腿部不断抽筋,酸涩,剧痛,让人想疯。
强忍酸痛,仍尽量伏地潜行,走了老远,才到得一处武器帐篷,从里面把武器,盔甲,和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拿了,见女盗贼还没偷完东西,便踢了她屁股一脚。
女盗贼一声闷哼,将帐篷外的诺曼人引了进来,刘郁白只得伏在帐篷边,手握了短刀,那人端了刃戟进来,才进得门,就被一刀刺穿喉咙,又被捂了嘴拉到边上,刃戟插在地上,又将那人脑袋插在刃戟的铁枝上,人也绑在木柄上,帐篷外往里看不仔细,还以为是站着呢。
三人这才出去找了雨果,又汇合了男盗贼,要出得门去,就见门被打开,一身黑甲的贵族和一个使用布格尼公爵家徽的贵族,应该是黑太子和大胆查理。两人身后各自跟了一小队骑兵,一队弓箭手,只不过爱德华身后的是长弓手,查理身后是骑马弓箭手。
“我为三人付过钱,居然还要我亲自把他们抓来,诺曼人真是废物。”大胆查理不忘埋汰黑太子。
“注意你的言辞,公爵!不然我们可以先试试谁是废物。”
“快跑!”亚瑟点燃了边上的炸药桶朝骑士们扔了过去。
众人向身后逃去,那里有两名诺曼人守着门另一道门,刘郁白从身前掏出手枪,将二人放倒。
几人从梯子爬上去,刘郁白从边上的斜坡上去另一条路,直直向城墙跑去,沿途投掷点燃的火药桶拖延敌人,大胆查理不愧这称号,摆脱了受惊的战马,跑过火海追了上来。
阿米西亚四人干掉了两个轻装诺曼人,开锁打开了扔尸体的吊板,跳进了尸体堆里,跑了出去,阿米西亚最后跳下,被四名长弓手困住,只得拉来旁边的尸体盖在身上遮挡弓箭,一时无法脱身,眼见身尸体的头都被射穿了,链甲也挡不了几箭了。
刘郁白从城墙上杀出,两枪干掉两人,又收了手枪,两把短刀,冲锋着刺穿剩下两人,撞断了本就不结实的木制护栏,一同掉下。
阿米西亚果断丢开尸体向外跑去,刘郁白则觉得这一下,五脏六腑都要摔出来了,强忍着疼痛和各种不适,翻身爬起来,武器都来不及捡,就追向逃跑的四人。
好歹到了盗贼的藏身地,一处很老旧的磨坊。不过也很正常,中世纪的人们相信磨坊主通常都是贼,因为他们通常比较富裕,而磨坊的风车和水车又很高危,所以磨坊所在地通常也很偏远,而日渐富裕的磨坊主又加剧这一传言。
战争年代,磨坊废弃也很正常,盗贼们自然也很喜欢占据这些相对偏远,人烟稀少,又有可能找到藏起来的宝贝的磨坊做据点。
“我们睡两个房间,你们可以随便找地方睡,不过我们没有铺的东西,你们只能自己找找,睡地下,椅子上,或原主人留下的一个空床。”
“阿米西亚和雨果可以挤一个,而我睡地上。卢卡斯可以和亚瑟挤一张床。”刘郁白看了看那宽度还好,但只有一米三左右,还腐朽了的小床,又看了看一个长度不够,同样需要蜷缩起来睡觉的长凳,觉得还是睡地上比较好,不然就不是腿疼了,是摔得浑身疼。
睡到傍晚,就被盗贼兄妹捂着嘴叫醒,外面一阵喧闹和盔甲碰撞的声音。
众人赶忙到地下室,打开一块儿活动的木板,从后面的洞口逃走,回身将木板重新盖好,便深入洞穴。
黑太子和大胆都不是完全的莽夫,即使是隐蔽的洞穴里也被从外面发现,派了守卫。
梅莉给了阿米西亚一些酒精和硫酸,教阿米西亚做了一些溶蚀剂,在一个溶蚀剂腐蚀了守卫的头盔后,刘郁白一弩箭射穿了他的脑袋。
一路狂奔,六人总算逃到德卢恩的堡垒,此时堡垒守军不过五百,容纳了周围大部分还活着,且没有扭曲的居民,情况不容乐观,居民中有几十人感染了瘟疫,被隔离开。
守军中有超过三百名守军是临时征召来的,这些人佩戴着自备的切肉刀、大棒、弓弩、短矛,还有盾牌,有些富裕,在衬衣上缝了链甲条,或是套了半身皮甲。一部分壮丁出去采伐木头制作武器和盾牌,甚至直接把木板做成半身挂甲挂在身上,而妇女则统一缝制纺织物甲和软甲帽。
伯爵的正规军也不怎么够看,好一些的几十个扈从,有的软甲外有全身链甲,戴着全封闭头盔,差一点点的半身链甲,剩下的几十个常备驻军则是皮甲和纺织物甲都有,头戴锅盔、皮帽或软甲帽,和临时征召的兵比,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人身上有件罩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