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章？”虞利民眼睛锃亮地瞪大了，急切地追问，满脸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他不过随口一提，想不到乙一这边竟然还真的有。
绝对是意外的惊喜。
“当然是一篇好‘文章’啊，不过在呈现之前，我们还要先做一些宣传，把他们给吸引过来才行。”乙一想到马上就要开始和士族斗了，心潮澎湃，有人一人率领千军万马去和敌人作战的感觉。
特别激动。
果然那句至理名言说的很有道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眼下乙一就要开始他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征途了。
“需要我做什么？”五皇子很有见识，不再追问详情，立刻开始配合，行动力之高，让乙一心中都暗自咋舌，心道果然是皇家出来的，这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简直牛的一批啊。
“跟我来。”乙一神秘一笑，带着虞利民走回了房间。
把钱富贵叫了过来，乙一道：“富贵啊，眼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未来我们能不能在京都立足，能不能过上好日子，能不能走上人生巅峰就全看你的了？”
钱富贵一听，激动的泪流满面，弯腰叩拜道：“小的一定不负公子所托，粉身碎骨也一定把事情做完，做好。”
乙一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会你去找刘非，让他带上制作灵飞球的图纸，去找工造局的人帮忙制作出一个灵飞球出来，就说明日要献给陛下的，让他们晚上赶工做出来，记得要刘非把图纸保护好，不要外泄，交给工造局的时候也要如此嘱托，明白吗？”
钱富贵摇头，话他听的很清楚，可是意思却一点也不明白，“公子，工造局人多眼杂的，带图纸过去很容易泄露，而且即便不泄露，那些做工的匠人也会弄明白记下来的，您不是说这灵飞球有大用途吗？就这么泄露了制作的办法，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人家。”
乙一瞪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傻吗？”
钱富贵赶紧摇头，“公子一点也不傻，非常的聪明，聪明——”
“那你觉得我会做傻事吗？”乙一语气不善地问道。
钱富贵一个激灵，“不会，公子从来不会做傻事，我明白了，这就叫刘非去。”
“带上陆秀南，让他路上保护你们，要是出了意外，扔了图纸就跑，明白吗？”乙一最后嘱咐。
钱富贵连连点头，后退着离开了。
虞利民在旁边看着，满头雾水，疑惑道：“那灵飞球可以升空数百丈，还可以借助风力移动，快如奔马，如果被军中采用，无论是瞭望警戒，观察敌情，还是排兵布阵都会极大的作用，我听说你当初在雷州为了保守住灵飞球制作的方法，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甚至不惜以身涉险，怎么现在你反而故意要把这宝贵的制作办法泄露出去？”
乙一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虞利民，一杯自己端起来喝。
“我当然知道灵飞球制作方法珍贵，若不然雷州王家也不会搭上所有家底来和刘家合作，他一个地方军官的知州都如此看重，用到军中有多大作用可想而知。”
“既然你知道，干嘛不自己献给我父皇呢，现在没人能威胁你，你明天就有大好的机会。”虞利民实在不解。
乙一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虞利民看着笑的如同一只奸计得逞小狐狸的乙一，眼睛微眯，锐利的目光闪烁起来，“这该不会和你要作的文章有关系吧。”
“不错。”
虞利民摸索着下巴，在房间踱步，自言自语道：“你故意通过工造局制作灵飞球，必然会有嗅觉灵敏之辈察觉，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通过工造局把制作技艺获得，然后以此获利。”
“不管是谁获得灵飞球的制作技艺，他们都会找工坊开工建造。”
“这东西军中用途最大，那必然也会有人出面撮合军方来采购。”
“这灵飞球开始的采购量或许不会大，不过其中牵连的人必然会不少，工造局，工部官员，士族，商贾，还有兵部官员，最起码要好几个家族联合起来才能把这样的生意做成。如果能将给他们一网打尽，确实算是一次不小的胜利。不过这很难办到，只要灵飞球的质量不出问题，仅凭工造局的泄密，根本不足以让他们伏法，他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卸掉，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了。”
“啪啪啪——”
听到虞利民的分析，乙一笑着鼓掌，不愧是皇家长大的，这脑子就是不简单。
不过想要和乙一比，还差N多部影视剧呢，那里面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可是多了去，也高明了去了。
所以虞利民即便脑子聪明，分析的很到位，也还是弄不明白乙一的图谋。
不过他也不傻，想想黄落水泽的国赛，乙一在赢得比赛的同时，还顺手就把雷州三家士族给灭了，虽然有巧合，但这也是事实啊。
能这样捎带就灭掉三家士族的人，虞利民断然不会相信他会白白吃亏。
把灵飞球的制作技艺泄露出去，牵连好几个士族进来，只怕乙一早就挖好了一个大坑，等着他们往里面跳呢。
至于跳进去之后的结果，只怕不会比雷州那三家好。
但是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呢，虞利民还是想不明白，不过他已经知道，这必然和乙一口中说的‘文章’有关。
“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章？”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虞利民追问道。
“一篇绝好的‘文章’。”乙一笑道：“一旦陛下才纳，我获利，你获利，陛下获利，军方获利，百姓获利，匠人也会获利，唯独只有士族会倒霉。”
“这怎么可能？”虞利民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这绝对不可能办到的，据虞朝现有的律法，你根本拿那些士族们没有一点办法。”
“所以我们需要陛下给我们一点额外的律法啊？”乙一坏笑起来。
虞利民皱眉，摇头道：“这更不可能了，父皇勤政爱民，励精图治，铁腕反腐，严守律法，断然不会因为你而网开一面的，即便你用天选者的身份去请求也不行。”
“律法是国之规矩，一旦改变，朝廷失信，国基动摇，则虞朝危难矣，这样后果极端严重的事情，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看着急赤白脸，着急上火的虞利民，乙一不由得笑了，“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让陛下去因为我而改变律法呢，我是想要陛下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再增加一条律法。”
“增加什么律法？”
“专利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