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出来一下。”一回到医馆,云染就在识海呼唤凝月。
“怎么了?”凝月一出现就赶紧环顾四周,以为云染还在与那条蛇打斗。
而云染一看凝月便知:“放心吧,我赢了,别担心。”
凝月就喜欢口是心非:“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死没死。”末了又问:“受伤了吧?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
“鬼才信你呢!”凝月娴熟的检查了一下云染,还真没受伤。
“我都说了没什么,你就别瞎担心了。”
“好吧,对了,你这几天就别去碰小白了。”
“为什么啊?”
“呃……他,他得了狂犬病!”凝想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哦……”
“知道就好我再去睡个美容觉。”
“……”
化成原型的白泽就在墙边看着这一切。
我怎么这么可怜!主人!别相信她!我没病!
白泽走到云染脚边,轻轻地蹭了蹭,靠卖萌求生,云染低头一看,笑了笑,弯腰温柔地抱起白泽,轻抚白泽柔顺的猫毛,莞尔说道:“你是不是又惹阿月生气了?人家都活了那么久了,也算是个长辈了,你没事就别总惹她生气了。”
白泽在心中叹气:还是主人你最好了,阿月那死丫头就是个暴脾气,难怪没人要!
云染把白泽放在柜台上,小手一挥,一块无字的大牌匾出现在桌子上。
“说起来医馆也要准备开张了,可是取什么名字呢?……我希望百姓可以无病无痛,抛开烦恼,无忧地生活。既然如此,就叫忘忧阁吧。”
云染拿起大毛笔,开始在牌匾上题字。
一旁的白泽舔了舔自己的猫爪,静静的看着云染,这样的云染,着实让人心疼。
他待在云染身边两年,这两年以来,云染吃的苦真的太多了,可却从未抱怨过,仅一笑而过。这一世的她,隐忍又坚强,对别人永远都抱着一颗善心,苦却不言,受伤,自己处理,从不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让人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明明为那个小子伤心,却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让我们不担心,这怎么能不担心么!只能等他来了!
也就白泽感悟的这段时间,云染已经完成了题字。
“写好了,明天就能开张了!”云染迈着快乐的步伐去将牌匾挂在屋檐下。
次日,云染一打开忘忧阁的大门,对面就是一大拨的人,云染顿时有点懵,这还是她来到人界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
一个老妇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忘忧阁,悄声地对旁边的人说:“老梁说的就是这儿,不过,可靠吗?”
她旁边那人回答:“哎呀!老梁的话你还不信吗?都做二十多年的邻居了,老梁不可能会骗咱们的!”
“可你看那姑娘,看着也就才十二三岁,主人不出来开门,反倒让个孩子来开门!”随后,老妇冲着云染喊:“孩子!能让我们见见这医馆的掌柜吗?”
云染终于反应过来,今日是忘忧阁开张之日,便回答那位妇人:“我便是忘忧阁的主人兼大夫!”然后对面前的人们大喊道:“忘忧阁今日开张!看诊费用全免!请排队看病!”
听云染这么说,底下的人群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人说:“听见了吗?!免费的呀!这么大的便宜,不捡白不捡!何况门口那女子长的多标致啊!”
又有人说:“可是一个小屁孩给我们看诊,你就不怕出什么事?”
“小孩子嘛,不懂事,可能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咋还当真了呢!”
一名四五十岁的男丁叫嚷道:“小姑娘,别开玩笑了!还是让你们医馆的主人出来看诊吧!”
这句话煽动了群众的情绪,百姓都开始嚷嚷:“对啊!姑娘,让你们主人出来吧!”
云染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一名老者从人群的一旁缓慢走出,身后还有一名年轻小伙。
令云染惊讶的是,吵闹的百姓在看到老者后都安静下来,想来,这名老者在酒州镇的地位很高。
“姑娘,若你想证明你就是大夫,不如和老夫的小徒比试一下?”老者在距云染五步之遥时停步,缓慢开口。
“王老先生,这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哪有资格和您的徒儿比试?”先前起哄的男丁再一次开口。
云染并不在意,抱拳向老者行了一个礼表示尊敬,随后开口:“王老先生,您想怎么比?”
“我指定一名病人,你和我的徒儿为其诊脉并写下药方,由我来判断谁开的药方更好。”
“好。”云染一口应下。
王老随意拉了一个老百姓请其坐在刚搬来的椅子上,由云染先行开始。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都已写好药方交给王老。
王老看完后,不禁问云染:“姑娘,为何你给这位老人开的都是药良的药?”
云染微微一笑:“因为老先生曾患胃病,我开的药不仅能帮助老先生止咳,还能顺便护理胃部。”云染转头,问了问刚才看诊的老人,“我说的对吧?老人家。”
老人忙点头。
王老听完,开怀大笑:“好苗子啊,我宣布,这场比试,这位姑娘获胜!”
众人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医术竟如此高超。
王老又问云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戚,名云染。”
“戚姑娘,不知你师从何处?”
“我是自己钻研的,不过师傅倒是有一个,但她并未教过我药理。”
“那,戚姑娘,可愿做我徒儿?”
云染着实一惊,想到凝月,便微笑婉拒。
王老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啊,戚姑娘,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随后抱憾离开。
结束了比试,也要干正事了,云染再次吆喝众人进阁看诊,但不同的是,之前无人敢进,现在蜂拥而入,都是因为听见云染说今天看诊免费所以来贪便宜的,都是些小病,真正来看病的倒是没几个。
太阳渐渐落山,一天下来,云染就觉得累的不行,仅一个人,不仅要看诊还要抓药,当两个人用,根本忙不过来,看来要招个伙计了。
云染暗自决定。
算完今天的收入,云染连身子都不洗就直接躺到床上沉沉睡去了,也就是这段时间,一个白衣男子悄无声息的从窗子跃进云染的闺房。
白泽还未入睡,看见有人,瞬间警惕,当看见来人是谁之后,警惕瞬间变得乖巧,化成人形,毕恭毕敬地说:“主人,您终于来了。”
“染儿怎么了?”男子坐着云染床边,右手轻轻抚摸云染的脸颊。
听到男子发问,白泽便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眼前的白衣男子,末了,不由得一问:“主人是要……”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白泽一听这话,显然是在下逐客令啊!果然,还是殿下疼我!白泽化回猫状,从男子进来的窗口离开。
待白泽一走,男子就慢慢地躺在了云染旁边:“染儿,你可真不让我省心,我就一段时间没在你身边,你就敢背着我喜欢上别人了,还招了朵烂桃花,真是让我伤心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子身上的温暖,云染不自觉地转向男子,一手抓住了男子的左手。
男子嘴角微扬,左手回握住云染,慢慢闭眼。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