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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角儿(2)

自从两年前离了婚,准确地说是被傍了富婆的丈夫甩了后,邢月兰见到男人就有一种本能的警惕。丈夫唱小生,她工小旦,没出徒俩人就在师傅眼皮下眉目传情。谁都说青梅竹马的夫妻最长久,夜夜在戏里扮恩爱夫妻,台上台下十八年,竟也能让宝马车和豪华别墅俘虏了去。那天乔成仁把情妇的二十万元装在皮箱里,来赎他的自由身。邢月兰像窦娥跪在刑场一样浑身颤抖,碰也不敢碰那些票子。夜里只要想到那个富婆躺在丈夫怀里,就想呕吐,一辈子都不想再挨男人。温文尔雅的剧作家,却不知怎么会刺激起她做女人的那根神经,使她念念不忘。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为她写了剧本?还是因为他也像她一样痴迷这个剧种?咖啡馆那一夜,常常出现在邢月兰梦中。

看到师傅邢月兰离婚后的状态,张越对同学王胜利做出果断拒绝。王胜利说,你一日不允,小生等你一日,你三年不允,小生等你三年,你一生不允么……噢……噢咿呀!说完掩面做拭泪-小生我等你到白头噢-状,逗得张越的一下,茶水喷在地上。王胜利趁机接过玻璃杯,续上水说,你不是做梦都想着上戏么?团里文化下乡,这次可是上大戏。不说别的,这《红灯记》可非你莫属。

张越说,我有约会,都答应人家了。

王胜利警惕地说,那我陪你去!

张越说,跟男朋友约会,你去当电灯泡呀?

王胜利酸溜溜地说,你可别犯傻。我告你,现在电视导演专睡女一号,有事呼我。说着拍拍腰里的传呼机。

张越翘起兰花指,在王胜利额头上轻轻戳一下,说,你瞎想啥呀,一个女的。你走不走?我要去看看师傅。

现在师傅就坐在她面前。喜气洋洋。我什么时候也能拿到这个杯,这辈子也就值了。张越轻轻用手抚摩奖杯,眼里满是羡慕。为了节约开支,除了参赛剧目的演员,都没能去北京,但她能想象到师傅那一刻的激动。师傅四十五岁了,对于一个工小旦的演员,已是昨日黄花。腹部微微隆起,俏丽的下巴有了赘肉。穿大衣裳还可以遮遮丑,若演《挂画》,怕是上椅子都困难。今年文化局要让剧团多拍现代戏,就更不抬人,适合师傅演的角色就很有限。师傅的代表剧目是《藏舟》和《貂蝉》,但你不能老演这两出戏吧?想到这里,平日不能上戏的积怨便少了几分。毕竟自己才二十多岁,年轻就是资本。还有,他们这批演员,都毕业于戏剧学校,也算科班,又有着一种优势。可是,如果再不上戏,那优势还有什么用?师傅是十六岁一炮唱红,师傅的师傅……老艺术家王玉兰,八岁红了西安城。一生能演一百多个剧目,小旦花旦刀马旦丑旦,门门拿得起放得下。包括现代戏,20世纪60年代就拍了电影红遍全国,至今在蒲剧界没有一人能超过她。可称空前,但真的就绝后了吗?起码现在看不到这种希望,张越越想越悲观。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你们多好,拿起乐谱就能唱,还能讲几句啥斯坦尼的表演理论,我们是从小跟着师傅一句一句唱,师傅唱啥样,我们唱啥样,能学像就是好,谈不到创新。师傅邢月兰经常这样说。

但张越认为文化不如机遇。他们这茬人生不逢时,影视对艺术几乎是垄断,使传统的艺术样式不可抑制地走向衰落。尤其是地方戏曲,更是进退两难。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这些从事地方戏曲的演员将后继乏人。

师傅最大的贡献,是唱腔创新,糅合了民歌的发声方法,使蒲剧唱腔耳目一新。与王玉兰相比,是青出与蓝而胜于蓝。她的表演也很好,继承了师傅王玉兰的程式,细腻含蓄,活泼俏丽。但她扎不了靠上不了武戏。她十五岁进剧团,十六岁以唱腔的独特韵味一炮打响,没有练下奶功。再加上那几年演现代戏,等重新拾起传统戏剧目时,已过了练功的最佳年龄,所以她注定了这辈子与武功戏无缘,留下多少遗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些,都不是最典型的例子么?

听团长说在北京你一直睡不着觉,临演出前一天还喝安定片,你可是从来不喝那东西的呀。张越找出一句合适的话。你不知道,刚解放时王玉兰老师在中南海给周总理他们演戏,也是《藏舟》。一想到这儿,我就胆怯,我要演砸了,怎么交代?

张越说,也是,换了我,早吓懵了头。

邢月兰说,我站在边幕后,心跳得像开场锣鼓,连台下有多少观众也不敢瞅。其实一叫板,出了鬼门道,心反而不跳了。怪不怪?说着,一脸的幸福感,仿佛又回到了北京的戏台上。张越决定去找那位导演,马上就去。

团长让你立刻回去,王胜利说。他站在电梯前,姿势雄赳赳,就像他扮演《盘肠山》里的罗通,瞪着眼睛,只差手中一根花枪。导演一眼看出面前小伙子的角色,忙说,我也正好有事,咱们再联系。说完先伸手跟王胜利道别,再轻轻用指尖碰碰张越的手,转身进电梯。

亚都酒店大厅的旋转门刚在身后关上,张越就大吼,你怎么这么没脸皮,竟然跟踪我?告诉你,搅黄了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王胜利说,我怕你跟他进房间。

张越说,进房间怎么啦?房间里有老虎,吃我不成?

王胜利说,你别跟我吵,你知道进房间会发生什么事?你没看见那导演的眼睛么?简直像个张驴儿。你又不是傻瓜,要我说明白干什么!

张越说,他是张驴儿我是什么,是窦娥?现在哪有什么窦娥。就是有也是新一代窦娥。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守着个老太婆过苦日子不嫁人。再说,发生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就是跟他上床又怎样?我心甘情愿!只要让我上女一号,只要让我一举成名,我在所不惜!

王胜利说,姑奶奶,我是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听说这部戏女一号是个检察官,跟你的外形气质相差太远。你就别做梦了,到时候有你后悔果子吃。

张越说,你什么时候改做侦探了?告诉你,啥戏都能演才叫好演员,不服气姑奶奶就演给你看。

王胜利说,别耍小姐脾气了,要迟到了,你不要奖金我还要呢,赶紧走。说着去推存在酒店门口的自行车。

张越没有理他,招来一辆夏利钻进去,啪的一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拉剧团的大轿车驶往

津镇。一路颠簸,人们昏昏欲睡。沿路的小卖店理发馆,不断冲出哥哥妹妹的歌声。杨编剧感叹道,连津镇这戏曲之乡也没人唱戏了,当年可是村村有戏台,光闹家戏的班子就一百多个。每年正月十五搭对台赛戏,天天有戏看,这街上人涌得就像黄河水,谁家戏好就往谁家台子下涌,那是啥排场!往事不堪回首哇。

张越趴椅背上问,杨老师,听说这津镇原来就有过街戏楼,王存才在这演《挂画》,穿着翘子跳上椅子时,人群一涌把有名的张家盐店柜台都挤塌了?

岂止是盐店,还挤死了八个人呢。那是民国年间的事。宁看存才挂画,不坐民国天下么。再往前说,光绪年间,蒲剧着名老生元元红还带戏班子进过皇宫呢。前后共有五次,皇上御批的赏钱中数他最多,这元元红的师傅就是津镇人。“梆子皮簧共一班,永龙关胜众人传,元元红与小荣福,钟鼓楼东别有天。”这首诗是说元元红在天津演戏的盛况,想不到吧?咱们蒲州梆子也曾辉煌过呢。坐在前排的文化局长文如海突然扭头插话。他今天破例与演员们坐大轿车,难得刚才那番议论。

车子沿着黄河边走。七拐八弯,进了一所小学校。坐北朝南的高台基上,一座意想不到的戏台赫然耸立。油漆脱落的花格子门窗卸下,露出前檐下两根粗大明柱,后台一边一小门,门楣上“唱古”和“演今”的字样清晰可见。院子里仰望过去,历史的沧桑于那些斗拱和梁架里,一点一滴地渗出,斑斑驳驳,让人顿生感慨。

要不是这座关王庙,这元代戏台也保存不到今天。文如海走到邢月兰面前,拍拍她的肩,喊来村干部,让他先领邢月兰休息去。邢月兰不去,一扭身上了戏台,先转到台后,从“唱古”的小门里背着身子退出来,一个转身亮相,踩着碎步到前台走了一圈,又一个侧身,向“演今”的小门里飘然而去,袅袅娜娜的身后荡起一片尘雾。台下几位村民正看得纳闷,邢月兰又从台后慢慢出来,仰着脸在戏台一侧墙壁上寻找,然后用手在上面轻轻抚摩。突然,她大喊一声“文局长”,把正与村干部说话的文如海吓了一跳。指着一排似现似隐的刻痕,邢月兰拍着手喊,文局长,你看,你看呀,这是岁岁红。这是叫破天。这是小桃红。都是蒲剧老前辈呀。哎呀,可惜不知他们当年的戏码。

文如海笑着说,明天临走时你也把“邢月兰”三个字刻在墙上,多少年后也就是文物了。快去歇一会吧,人家房东等半天了。

邢月兰继续说,这小桃红知道我来了,能保佑我呢。听说小桃红的拿手戏就是《藏舟》,后来被一军阀头子一枪崩了,说是他的九姨太每晚与小桃红,一个台上一个台下,眉目传情,是不是文局长?

一点没错,你都能写蒲剧史了。

你这不讽刺我么,我才识几个字?小学都没毕业呢。

艺术凭的是天分,可不是文化哦。你就能拿了梅花奖,我这个局长却只能给你当马仔哦。文局长笑得一脸灿烂。

拉戏箱的卡车驶进院子。随着车子跟进许多村民,一拥而上帮着卸箱,白花花一片孝子头晃动。周大发与文局长对视一眼,接过局长递过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望一眼台上的邢月兰,小声道,你这个女婿不戴孝?

文如海说,回凤城请你喝酒,茅台。

周大发说,给你这文化局长送茅台?一定是假的,不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文如海说,不喝可别后悔。薛宏刚送的,小舅子敢给姐夫送假酒?

周大发说,我也不喝酒,你让你小舅子把我这些宝贝安排好了。有两对新婚的,给我送到镇上旅店去。不是我给你出难题,老百姓忌讳。

文如海说,放心吧,你只管把戏唱好。我知道咱们演员这德性,在村里和在凤城演是两种态度,别小看农民,糊弄不得,演砸了当心出不了村。

周大发说,只要邢月兰不出问题,其他人就不敢马虎。你这什么臭烟?熄火了。

文如海赶紧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送上去,周大发吸得猛了点,呛得咳起来。

文如海说,会不会有事?说着用嘴指着台上的邢月兰。

周大发说,说不准。看文局长脸一沉赶紧又说,放心吧,有我呢!

一位穿孝服的男人过来请文局长和团长去喝酒,周大发笑着说,我敢去吗?欠着回凤城再补吧。目送着文如海背影出了院,一扭头被身边的王胜利吓了一跳,王胜利诡谲地说,周团长,这当官的就是比商人有谋略啊,这不是唱大堂会么?啥文化下乡!

周大发狠狠地瞪他一眼,说,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胡吣,我扣你全年奖金不说,三年不准你上戏,还非把你和张越挑散不可。你信不?我说话可不是放屁。

王胜利急了,我说头儿,你哪怕扣我三年奖金呢,可别做那拆散婚姻的事,我不吭声还不行吗?可邢师傅又不是傻瓜。

周大发说,你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她才不想那么多呢。她只要有戏台,就会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唱,才不管台下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这一点比你们任何人都强。她把戏看得比命都重要,你看看,早就踩过台了,你们谁能比得上?

院子里又涌进一堆人,抬着大竹筐和塑料桶,一股饭菜的香气随风飘来。周大发拍拍王胜利的肩说,给你个任务,去,把邢师傅哄回去吃饭去。王胜利看看台上的邢月兰,为难地说,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晚上出台,邢师傅从不吃晚饭。

周大发说,不吃饭也行,哄回去呆在房东家,千万别出来。出了事小心我收拾你!说着,自去塑料桶前拿碗打了菜,用筷子在竹筐里扎了一个馍,蹲在院子里吃。

太阳衔了山。老老少少扛着板凳,从四面八方涌向小村。邢月兰跟那个爱说话的新媳妇刚出家门,就被一群老汉婆婆围起来,七嘴八舌地打听王玉兰的消息。一位婆婆甚至能把《藏舟》的唱腔一句不差地背出。邢月兰才知道,三十多年前师傅王玉兰在这里连演三天三夜,就是《藏舟》。新媳妇们争着把自己的新被子给她盖,老婆婆们把鸡蛋和红枣送到后台,多少人拉着她的衣襟跟在马车后,送了一程又一程,舍不得让她走,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三十多年过去,这里的老百姓还记着她,如果他们知道师傅当年回去就告别了舞台,剃了阴阳头挂着大牌子,站在汽车上让红卫兵们批斗,会是什么心情?邢月兰被眼前的情景深深感动。

戏台古老而简陋。地板坑坑洼洼,一抬脚扬起一股尘土。留在后墙上那些名字,深深浅浅,轻轻抚摸,像是拉着这些蒲剧前辈的手。荡起的灰尘里,就飘散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邢月兰一阵阵激情涌动。

化好妆,邢月兰静静坐在后台一角,闭目养神。这习惯,几十年如一日,无论在什么样的演出场合也不会改变,令一些年轻演员感到她的迂腐。《盘肠山》是武功戏,从前台传来雷鸣般的叫好声里能感受到王胜利演得很成功。邢月兰的《藏舟》压轴,跟三十多年前师傅在这里的剧目一样,可观众认不认自己?邢月兰突然有了一丝恐慌,像在长安大剧院一样心跳得怦怦。她从不怯场。就是十六岁一炮唱红那年也没有,怎么在这个小村里反而怯起场来?就是因为师傅当年曾经的辉煌么?还是因为发现小桃红也曾经在这台子上风光过?她站起来,想走到二幕边往下看看,还没抬脚又打消了主意。《藏舟》虽是老剧目,但无论唱腔舞美音乐设计都有了很大改变,也就是说有了创新,能让北京人叫好鼓掌的,就不会让小村的人们失望。她不再分心。她此刻就是渔女胡凤莲。在她心中没有别的,只有滔天的江水,有被王孙公子的恶狗咬死躺在船舱的父亲尸体,有为父亲抱不平失手打死帅府之子的英雄男儿、那要报答她救命之恩与她私订终身的多情公子田玉川。

第二折戏《教子》演完后,红漆木盘端上后台。盘里五荤四素九个菜碟,油炸馓子金黄,高高摞在四角,散发出扑鼻的香味。周大发站在后台口,警惕地堵住上台的人,拽下头上的孝布。看他们挨个儿端起酒杯,先敬鼓板师傅,二敬板胡师傅,然后是主要演员。有人手里提个布袋,一把一把地掏红枣和核桃塞给女演员。戏台后面的气氛热烈而友好,演员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当走进这个黄河岸边的戏曲之乡,当这种古老的传统习俗扑面而来时,他们还是被深深地打动了。

邢月兰一身缟素,入定一般。面容悲戚,双目紧闭,仿佛一座白色雕塑。撕去孝布的人们,突然压低声音,没有一个人敢去惊扰她。

在剧团院里被邢月兰撵出房门的老板薛宏刚,出现在后台口。一手拨开周大发,一手高举厚厚一叠红包,拾阶而上,一身麻布重孝掩不住那一脸傲慢。张越眼急腿快,抢上一步嚷着,闪开闪开,把他堵在台阶下。

薛宏刚举举手里的红包,说,怎么,不让上去?不想要?

后台全体演员在一霎间停下嘴围拢过来,挤在台口。有盯住红包的有上前劝张越的,撕撕扯扯,却都只动手不动嘴,似乎在演一出哑剧。周大发扫一眼,找不见文局长的面,急出一头汗,扒在薛老板耳边说,好老弟,别走这形式好不好,给我,散戏后红包统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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