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眸笑了:“请问,有你什么相干?关你什么屁事?”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吼:“凭什么与我不相干?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老婆,我不准你再这样出去招摇。”
凌兮眸把他的手打开,冷笑:“笑死人了!出去!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他们结婚十年,各自都是脾气极好,就算现在都不似从前那般恩爱,但还是相敬如宾的。但秦珈诺的粗暴让凌兮眸完全都没有想到,像他那种人说话做事处处都是极有分寸,几乎是不会说脏话更不会动手的。他把凌兮眸手里拿着的睡衣一把扯了过去丢开了老远,怒目圆睁:“你那么急着洗澡做什么?跟野男人睡过了?”
凌兮眸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但她反而笑着说:“对,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们两个人早就是旁不相干,就算我每天睡一个男人都是我的事。还有,我找男人是正大光明的,别用野男人这个词。”
他更是气得全身发抖:“你承认你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了是不是?光明正大!凌兮眸你给我搞清楚,我们还没有离婚,你永远都别想光明正大!”
凌兮眸把头高高扬起,喊:“那么就离婚啊,我要离婚,可以吗?”
他被这样的无视和挑衅激怒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扑上去就把凌兮眸压在了床上,双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嘴里喊着:“我要检查你是不是生疮了流脓了烂掉了!”
凌兮眸拼命挣扎,两个人就像是野兽在床上撕扯成了一团,当她的内裤都被撕破的时候,凌兮眸也是气力用尽了,冷冷说:“原来你是畜生,来吧,老娘就只当是被畜生糟蹋了。”
秦珈诺这辈子也是没遭受过这样的践踏,虽是住了手,但眼睛里都要滴下血来,嘶声说:“这个婚你永远都别想离,除非我愿意,如果你不顾及孩子以后的生死前途,你尽管去告我好了,你可以尽情毁了这个家。”
这个家明明是被他毁成这个样子的,但他却把罪名都推给了凌兮眸。凌兮眸起身,把睡衣往身上一套就冲出了门去。
舒离落本就已经睡下了,打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凌兮眸,吓得几乎就尖叫了起来。凌兮眸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脸上的泪水更是溪河泛滥了一般。
舒离落把她扯进屋去,一直拖到卧室,用被子将她包住,凌兮眸张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直到哭了个够才说:“我们夫妻情分这次是彻彻底底荡然无存了。”
舒离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冲了杯蜂蜜水递给她说:“睡吧,明儿再说好不好?”
凌兮眸的眼泪还是流:“我要离婚,我下了一百万个狠心要离婚。他在外面想怎样都怎样,我都给了他完全的自由,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想要我的时候就要,他不想要我的时候就可以不要,我又不是随他玩弄的玩具。当时他要分居的时候,做得那么的冷漠而且斩钉截铁,现在他想和好我就得讨好他感激他么?我凌兮眸也是有尊严的,万万不能接受还与他卿卿我我。是,我是可以去告他的,让他失去一切,甚至让他去吃牢饭,但是我们有孩子啊,就算不能再做夫妻,我也总不能真的置他于死地。我那个家,我是再也不想呆下去了,我现在简直就是无家可归。我跟他虽然分居,都是瞒着亲朋好友,我总不能搬回娘家去住,想再供一套房子,又把钱借给了麦妆梧,要不然我也租个房子吧。”
舒离落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凌兮眸那个模样,想必是夫妻在家里吵架了,只能又劝说了一会,两个人就挨在一块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舒离落的电话响了,她怕把凌兮眸吵醒,就跑到阳台上去接。那边很礼貌的说:“你好,我是秦珈诺。”
舒离落倒有点被吓着了,连忙说:“是,她在我这里睡,你不要担心就是。”
那边叹息:“那我就放心了,麻烦你帮忙照顾她,如果明天你有空,我想请你喝杯茶。”
电话挂了之后,舒离落在阳台上站了许久。秦珈诺不想离婚,可能也并非只是怕影响自己的官途,而是对凌兮眸还是放不下的吧。只不过,女人的心一旦被伤,再想修复只怕需要很长的时间。
所以等到天亮,舒离落对凌兮眸据实以告说:“你家的那位要请我喝茶,肯定是拜托我劝劝你回心转意吧。”
凌兮眸把脸一调:“理他做什么,不要去见他。”
舒离落只能委婉劝说:“我去听听他说些什么也是好的,先不说你的父母亲人,就只是你们那一个孩子,许多事情也不能意气用事的。他能有回头的心思,至少心地是善良的,也是舍不下你们从前的情分的。你看这个世道,男人在外面放纵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事情,虽说我们都是看重感情的专一和忠诚,但事实上又哪里有专一这样的事情,无数的夫妻委曲求全同住一个屋檐,都是为了责任义务的。”
凌兮眸听不下这些劝,反驳道:“我才不是那些委曲求全的女人,舒离落我问你,当初如果不是费临风主动要求与你离婚,你是不是就要委曲求全跟他过一辈子?女人越爱一个人就会越受不了背叛,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爱他吗?曾经的我真的是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所以才会怨恨他到这样的地步。你能跟费临风那么淡然就离婚,而且不记恨他,是因为你没有像命那么的爱过他而已。”
舒离落苦笑:“难道爱一个人就非得拿命去爱吗?想我们这一条命,先撇开了不要爱自己,都得爱父母爱孩子,一颗心一条命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点,还能剩下多少?那些韩剧那些小说,都是宣扬爱情有多么的永恒,都是双方爱了就不要命,但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那样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