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卓当即就拍手道:“我给你全力支持,租房子的事情我去帮你找,需要多少钱我借给你。别用那么感动的表情看着我,我是说借钱给你,以后是要还的。”
舒离落一叠声说:“当然还,一定还,绝对还。”
她这会的心情真的是好到了极点,站起身来说:“苏余卓,我请你跳舞吧,你是常年混迹在夜场里的人,可不能说不会跳。”
他笑起来魅力四射:“我虽然混迹夜场但还真没有跟谁跳过交谊舞,踩了你的脚可别怪我。”
舒离落在手机里搜了一首歌,把手搭在苏余卓的肩上,他搂住了她的腰,两个人跟着音乐边曼舞边笑,笑着笑着就安静了下来。想着人一辈子都不晓得会遇到多少人,能留在身边的无论是爱人是朋友,都倍觉珍贵难得,她的眼眶就慢慢湿了起来。
他说:“肩膀借给你靠,不要你拿什么还我。”
她把头靠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在阳台上一圈圈走。他们是让对方都觉得安然舒适的人,他们不会对对方有什么企图或者非分之想,也许在这个纷杂的人世,能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温暖灵魂,是最幸福的心灵救赎吧。
舒离落在经历和目睹了种种之后,知道了女人要想安身立命,单单靠爱情和男人是不能存活的。在苏余卓的帮助下,一个月内建立了自己的原创品牌服装加工房,她那些自己设计的衣服在网上有着相当不错的销量。每天都能有小许金额的钱入账,该是自己给自己最好的安全感了吧。
……
这个社会,人们永远都是看别人的表面,实际上过得是好是坏并没有人知道的。巫山这个城市的人又最是好面子,女人总是舍得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一条裙子,男人就算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也一定要先买一包七十五块钱的软中华撑门面。不管外面欠了多少债,轿车是一定要进进出出开着,皮包也要像大款那样在腋下夹着。这些虚荣而且浮躁的风气,大家身在其中也总是见怪不怪的了。
在“高塘”的包厢里,许检杭的那些朋友看起来就都是大款的样子,都是做生意的,要不然就是李老板,要不然就是张总,反正舒离落记不得那些名字。倒是凌兮眸很给面子的陪着他们喝了许多酒,然后就逮着舒离落说话。
凌兮眸说:“这做男人的千万就不要让女人冷心,虽然都说女人心肠最软,但狠起来也是最狠的。我跟他自分居之后,就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奇就奇在他最近倒是一改常态,回家来默默做些家务活儿,还有的没的主动找我说几句话。”
舒离落笑:“这做男人的在外面也无非就是玩玩,一旦玩腻了,还不是觉得家才是港湾,十多年的夫妻哪里没有感情的,再或者他跟外面那个女人分手了也不一定,试想一下,外面那些女人甘愿跟有妇之夫混,不就是图个钱图个财,你以为还真的是爱情不成?”
凌兮眸冷笑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我原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记得有人说过,男人往往是身体出轨,大多数都还是舍不得家里那把老腌菜,但女人一旦变了心,就算有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倒谈不上对他变了心,但再也回不到从前却是真的。”
舒离落劝道:“既然他想和好,你就给他个机会吧。反正你们婚是离不了的,在一个屋檐下像两个仇人一样的生活,岂不是更痛苦,还不如表面和和气气的过下去。”
凌兮眸说:“我们自分居那天,我就把孩子送回了娘家,免得娃娃在这样的氛围里生活。昨儿个他居然提议,叫我把娃娃接回家来,还不是想用孩子拴住我。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好的,绝不可能随了他的意在家做保姆。”
家家都是一本难念的经,舒离落不好给什么意见,就点了歌唱着。麦妆梧对凌兮眸是千万个贴心,感激凌兮眸对她伸出了援手,她指着那个一眼看去就是土豪的男人说:“兮眸,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吧,我家检杭就是跟他一起包工程的,他是重庆人,为了这个工程还专门在巫山买了套房子住。说起来笑人,他总是要我帮她介绍女朋友,我说我才不认识小姑娘呢。他说他才不喜欢小姑娘,他就喜欢你这样有韵味儿的女人。”
凌兮眸抬着醉眼看了那男人一会,笑着说:“虽然我的婚姻名存实亡,但还是不能大张旗鼓的给哪个男人做情人。”
麦妆梧撒娇:“哎呀,谁要你大张旗鼓了,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凭什么你老公可以在外面有女人,你就还得为他守身如玉呀,这世界就没有这个理儿。换了我是你,我就疯了似地玩,他把你当草不晓得好多人会把你当宝。”
凌兮眸沉默,她倒不是要为了秦珈诺守身如玉,而是她还没遇到有感觉的男人而已。感觉是个什么玩意儿?也许就是看到一个人不讨厌,而且愿意跟他亲近吧。这个世界,总是会遇到很多的人,但却很难遇到那种有感觉的。
麦妆梧看凌兮眸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意思,就自己走到他们面前去敬酒了。就这样消磨到了十二点才散场,回到家秦珈诺还没有睡,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但却正襟危坐。看到凌兮眸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说:“你回来了。”
凌兮眸也不望他,径直往卧室走,准备脱衣服洗澡。他跟了进来,看着她,眼里有着怒意:“你又喝酒了?你现在能干了,麻将学会了,酒也喝会了,成天半夜半夜不回家,还学会了一些什么坏德行?”
凌兮眸笑了:“请问,有你什么相干?关你什么屁事?”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吼:“凭什么与我不相干?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老婆,我不准你再这样出去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