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清澜作为师父实在是不太按常理出牌,但换个角度想,既然她还有闲心开玩笑,那武当这个太和殿选自然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就当一次免费出游了!
谢宴想开了,陆枕胥更是宽心,这会就兴高采烈拉着她去逛街了。她俩从五梅斋出来,顺着都应河走,稍拐个弯就进了巷子。
此时刚过正午,日头还很毒,福娘守着裁缝铺无事,正在打理刚进的料子,听到客人来,连忙上前招呼。
陆枕胥请福娘把点心搁在柜台放好,又问她有没有新进的好看料子或者成衣。
小姑娘模样清秀端正,福娘打量着,心想应当是大家小姐结伴出游,笑着道:“姑娘来的可巧,早上刚送来的。我方才瞧着有好些都不错,要是换我自己年轻些也定要做两身来穿呢!”
陆枕胥就回道:“那大娘带我们去看看吧,唔,先看料子?”谢宴说好,她们跟着福娘走进里间,案上叠着各色布料,深深浅浅花色不一。
福娘给她们拿些红粉的浅色料子看,谢宴瞧了会,轻轻软软道:“我觉得那匹榴红芍药纹的好看。”
福娘就笑着夸谢宴眼光好:“姑娘会挑,要是这位姑娘穿的话肯定显得她娇俏,要不我给姑娘拿件这料子的成衣来试试?”
陆枕胥点头说好,又点了匹月白色穿花蝴蝶的,说,“再拿一件这样的吧。”谢宴也凑过去看了看,颜色莹润花纹秀气,倒的确是她穿衣的风格。
她俩又看了看别的,选了好几匹软纱缎锦,才转出里间走到外头去看成衣。谢宴随便挑了条青色的织金长裙,挑帘进了左间准备换衣服。
谢宴刚解开外衫,陆枕胥就敲了敲左间的门框喊她,说钱袋可能掉在五梅斋了,她要回去找一下,马上回来。
“要我陪你去吗?也有可能掉在路上了吧。”谢宴掀开帘子,探出个头问她。
陆枕胥笑起来,抬手把门帘放下去,说:“不用啦,我马上就回来!”
想来也是,不过走两步路拐个角的事。谢宴转身把隔间里的窗户关死,低头继续解衣带,她才拉下一边肩头的外衫,身后帘子突然被掀开。
谢宴猝不及防,她还没看清外头的人,先条件反射般拉起散开的衣襟,又惊又怒回头去看不速之客。
来人动作行云流水,脱下外袍打开窗往外丢,一手拽住谢宴的手腕把她往窗下长塌上带。
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苍白任由他动作。男人皱了皱眉,自己在塌边坐下,直接把谢宴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腿上,状似暧昧伸手托住她后颈,实则手指扣住她颈侧,威胁意味明显。
谢宴垂下眼睫,不自觉咬住下唇,轻轻吸了口气,语调带着些不自然的颤抖,问:“阁下所来何事?”
她现在明显很怕,视线落在自己鼻尖,少女音色稚嫩,说话都带着颤声,却强撑镇静疏礼,是个颇为有趣的小姑娘。男人分了一下神,也没忘记自己现在处于困境,手指稍稍使力压了一下,“不要多事。”
谢宴:……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