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鄢陵急匆匆回了上官府,只想问杜玉莞个清楚。
这才到杜玉莞这厢院,就被兰蕊拦住。兰蕊笑眯眯道:“兰蕊等大公子有会儿功夫了,借一步说话?”
上官鄢陵斜眼瞧了兰蕊一眼,一撩裙袍,走向花园亭子处。不等上官鄢陵开口问,兰蕊先道:“大公子可是见到白二小姐了?白二小姐可有传闻中说得如此绝色啊?”
上官鄢陵冷哼道:“白二小姐果然貌美无比。只是既然白二小姐如此美貌,又家室殷实,怎么会愿意嫁与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还如此心急?兰蕊,你主子又玩什么把戏?”
兰蕊依然不改笑脸:“大公子哪里的话?我家小姐既嫁与上官家,就与大公子是一家人。即使既往有些不愉快的,我家主子这不是主动示好来了么?大公子也要给我主子个脸面。”
上官鄢陵狐疑的看着兰蕊:“别说些没用的。白二小姐到底犯了什么事,快快说来。”
兰蕊眸色一转,似多了几分不好意思:“白二小姐如今确也是陷入困境。说起来白二小姐和您真真是一类人呢。只是那人没有楚欣那样好运,怕是一时难逃死劫。还望大公子也捞得白二小姐一把,您这段姻缘也算是成了的。”
上官鄢陵重重哼了声:“这就是你家主子找的好姻缘?什么不检点的女人都往我这儿塞吗?”
兰蕊听罢忙转了脸色,像似劝架般:“哎呦呦,大公子怎能这样说话?什么叫不检点。不过是情不知所起,这您与楚欣是最明白的呀。白二小姐那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户姑娘,要不是今天为保了那人一命,哪就轮得着大公子抱得美人归?您要是早早娶了白二小姐,不仅白二小姐对您感激不尽,这白家也是对您有好感的呀。白二小姐虽然只是个庶女,却也还是得的到的白家一定的资源的,您可要想清楚的呀。”
这一番话说的到上官鄢陵心上,上官鄢陵皱起眉沉吟半刻,最终叹道:“容我再想想罢。”
兰蕊暗地里悄悄一笑,面上却心急如焚:“呀,大公子莫要思虑的久了。白二小姐那样的美人不是没人求娶的。容兰蕊说句不该说的,要不是您才华横溢、形貌昳丽,又有我们家主子给您做主,这样的好事怎就轮到您的头上去了?现在一时半会,这好事还在您头上,您想的久了可就轮到别人那里去了,您再想通了可哪还有什么追悔的折子呢?二公子已经求娶了我家主子,现在有杜家撑腰,您可是大公子,怎就愿得个楚欣那样没身份的夫人?”
最后一句话落在了上官鄢陵心里,他已经是一个庶子,不能再差上官鄢袆太多了,他的骄傲决不许这样的事发生!上官鄢陵道:“我会回禀祖父,尽快求娶白二小姐的。”
兰蕊道:“哎,这不就是了么。祝您百年好合。”上官鄢陵斜着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庭院。兰蕊在身后长长呼出一口气,高高兴兴的与杜玉莞汇报去了。
另一边的楚欣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楚欣一人坐在屋子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唉声叹气。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害她,最近几日刘家村关于楚欣的貌相和狐媚事迹的传言越传越凶。
昨日在草市上闲逛,竟有个登徒子掀了她的面纱,一时间她的样貌就跌落在当地人眼中。楚欣那是长得小家碧玉、楚楚可怜,这样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儿哪是村里人能常见的,当地人对于她的传言愈发的深信不疑。
就在今日,当地大的流氓赖皮居然赖在她的住处不走,扬言要求娶她,还口不择言的羞辱她本来就是个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楚欣央求上官鄢陵拨给她的丫头红儿,去请来上官鄢陵给她做做主。
红儿却对她恶语相向,说什么要不是她大公子现在也不会到处求人,还说什么大公子……已经弃了她!不……不可能,鄢陵那么爱她,怎么会呢?
楚欣正在自我哀叹时,突然听到有人扣房门。上官鄢陵有段日子没过来了,那三个丫头留在这的时候是越来越少,居然开始轮班偷偷跑回上官家。今天应该是红儿在的。
楚欣弱弱的问:“是红儿吗?”门外人却道:“欣儿,是我,兰溪。”听到是兰溪,楚欣更为害怕,杜家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可楚欣也不敢怠慢兰溪,赶紧就开了门,见是兰溪带着几个杜家绿字辈丫头,赶紧脸上堆笑道:“怎么是兰溪姐姐来了?我以为是红儿呢。”
兰溪冷哼一声:“你那红儿,早就跑回上官家去了。”
楚欣一听慌了神,眼泪簌簌的就往外流:“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我一人哪敢在这住?”
兰溪心里暗哼,那三个丫头是她花钱买通,又以好语相劝才赶回上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