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朴素的马车在路上行驶着。一只素手轻轻拨开车的小窗布。悦知看着窗外的风景,微微有些失神,直到一阵风吹过,让悦知感到有些清凉才回了神。收回了素手。
马车内部与外部的朴素差距很大,内部装饰精美、舒适,桌上香炉里白烟飘起,淡淡花香传出。
马车内,悦知斜靠在软塌上,依旧是那一身红衣,妖艳似火,更显得悦知的白嫩姣美。锦瑟锦弦坐与软垫上。
锦弦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那急切的神情却是将锦瑟逗笑了。锦瑟轻拍锦弦脑袋,笑骂道:“咱们忘忧山的景色可比这儿的景色好多了,怎不见你时时去看?”
锦弦摸着被锦瑟拍的地方,嘟起小嘴,委屈的说道:“我这是想看看快到了吗,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到。”锦瑟看了看窗外之景,对锦弦说:“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的车程。”锦弦不敢相信的说:“啊?还有那么远啊。”
锦瑟又拍了一下锦弦的脑袋说道:“你就是在忘忧山待的久了,愈发的懒了。”
锦弦嘀咕着:“我哪有……”
悦知看着打闹的二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对两人说:“好了,你俩就像前世的冤家似的。”
锦弦委屈的说:“她明明是来讨债的。”
悦知笑了。
锦瑟收起了刚才的情绪,对着悦知说道:“小姐,北辰国虽然国势强大,但是北辰国的皇室关系却是盘根错节的,此次前往还得小心行事。”
悦知点了点头,对锦瑟说:“醉梦楼在北辰的发展如何了?”锦瑟回到道:“醉梦楼发展迅速,现在已经是北辰国第一酒楼,只是因为其发展迅速,酒香意浓,不少王公贵族喜欢前往那儿喝酒议事,再加上醉梦楼对客人保密性强,听那儿管事的回报,有些官员在那儿谈的事关乎朝廷,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恐怕会波及到醉梦楼。”悦知闻言,低下了眼眸,看不清眼中神情。
半晌,悦知抬头,对锦瑟说道:“醉梦楼掌事是谁。?”
锦瑟回答:“执妱。”
“执妱,执妱……”悦知轻声昵囊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悦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小小锦囊,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手链处,一个小小的珠子点缀其间,一个小小的舞字在珠子中,增添几分美感。
悦知看了看手链,满意的笑了笑,将其戴在左手上。
锦弦看着手链,好奇的问到:“小姐,你将这颗小珠子休弄为手链了?”悦知点点头,说道:“对啊,好看吗?”
锦弦连忙点点头,说道:“真好看!”
悦知轻笑。
而此时,北辰国朝堂之上,一翻斗争才刚刚开始。
皇帝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下面一片群臣。
这时,工部尚书走出,说道:“启禀皇上,轻水河洪涝灾害严重,附近村民许多房屋倒塌,稻田被淹没,许多百姓已经发声抗议了,再这样下去民心不稳啊。”
北辰皇思索了一番,对群臣说道:“众爱卿有何建议?”
现在前列的吴王走出来,说道:“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如今应加大税收,这样才能使得有钱力为百姓装修房屋。”
这时,余太傅走了出来,说道:“皇上不可,今年早年西北地区旱灾已经征收过税了,如今在增税,百姓负担不起啊!”
吴王反驳道:“增加些税收还能充盈国库,有何不可?那些草民只要多种些田便能交上税务。”
在一旁隐忍已久的梁王君实走了出来,说道:“父皇,儿臣认为今年各地灾害严重,实在不宜在增税了,儿臣认为可以组织宫内外王宫大臣,妃嫔宫婢来募捐,募捐得到的款项拿去赈灾。”
吴王立刻反驳道:“四皇弟这是准备搜刮大臣吗?”君实冷笑一声:“三皇兄说的是什么话?诸位大臣拿的我王宫俸禄,百姓有难定是应当尽自己的一份力,若是诸位大臣未做出表率将担子压在百姓身上,敢问三皇兄你良心可过意?”
“你!”
“好了!”吴王正准备反驳便被北辰皇打断了话“临儿,你怎么看?”看向一直站在皇子列不语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禁不住想要膜拜一翻。
男子走出,轻启薄唇,说道:“儿臣认为四皇弟主意甚好。”
君实听见此话,颇为骄傲的看向吴王君然。吴王冷哼一声,反驳道:“谁人不知四皇弟与二哥你关系甚好,当然是帮着他说话。”
男子冷淡的眼神看向吴王,眼神有些冷,直逼人心,让君然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君临张口,展了三四分气势:“三皇弟是对本王有意见,还是对本王关心小四有意见?”此话一出,北辰皇的眼神不禁看向君然。
君然浑身一冷,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话,谁人不知这凌王君临是北辰皇最看中的儿子,这凌王更是性格古怪,平日里只有四皇子君实和其亲近,待人更是冷漠。
君然连忙一脸讨好笑着对君临说道:“皇兄明鉴,皇弟怎敢。”
君临没有再说话,一脸淡然的看着北辰皇。北辰皇说道:“那便按四皇子君实说的做吧。此事就交由孙爱卿去办吧。众卿可还有事?”
孙尚书走出,领了旨。
瞧着没有人在说话,北辰皇向着李太监给了个眼色。李公公连忙说道:“退朝!”
“恭送皇上”
北辰皇大步离开。
走出朝堂,君实跟在君临后面,不听说道:“那吴王真是可恨,竟然还想着搜刮民众,也亏他说得出那样的话,不过二哥你真是太帅了,你都没看见吴王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哈哈哈,可真解气……”
就这么一直说着,不知不觉上了君临的马车,跟着君临到了凌王府。一路上君凌一言不发,拿起那车上的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全然没有听君实说话,君实也不在意君临听不听,就一直自顾自的说着话。
到了凌王府,君临走进书房,随手拿了本书来看着。君实还在一旁不听的说这话:“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听人说吴王前几日喝醉了酒调戏了沈贵妃宫中的宫女,被那宫女告到沈贵妃处,过了两天那宫女竟然死了,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沈贵妃可真够可怕的,还有母后好。哎对了二哥,说起酒,醉梦楼出了新酒,名为醉红尘,明日我们一起去尝尝吧,好不好二哥?你可是最喜欢酒了。”
君实说着就要去拽君临的袖子,君临终于有了反应,撇开自己的袖子,对着君实说:“你该回自己的王府了。”君实嘟起嘴,委屈巴巴的说:“啊,二哥你这么快就开始赶人啊!不要啊。”
君临没有回答君实,而是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暗一说:“暗一,送客。”
说完,暗一走了进来,对着君实做了个请的手势:“梁王殿下,请!”君实不敢相信的说:“啊,二哥,你还真赶我走啊。”
君临继续看书,丝毫没有理君实的想法。暗一又说了一句:“殿下殿下,门在那边。”君实叹了口气,不死心的说道:“记得啊二哥,明天我们一起去醉梦楼喝酒!记得啊!”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凌王府。
君临看着君实离去,无奈一笑。
而此时,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北辰京城最大的酒楼醉梦楼门口。
锦瑟锦弦先从那车上走下,又将悦知扶下马车。悦知一席红衣,妖艳似火,加上悦知流光婉转的眼眸,更是摄人心魂。
看着门口牌匾上的醉梦楼三字,悦知莞尔一笑,说道:“不错。”
锦瑟说道:“小姐,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
悦知点点头,缓缓走进了醉梦楼。
醉梦楼里一派热闹的景象,不像青楼那样摄人心魂,却是一副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的景色。有江湖英雄煮酒论茶的豪迈,有王公贵族说着客套话的平静,还有世家小姐轻珉酒的柔婉。
三人刚刚进楼,便立刻有人走上来,问道:“三位姑娘快里面请。”
悦知三人打扮不俗,尤其是悦知惊为天人的容貌让小二不禁热情了几分。
“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问到。
锦弦上前说道:“将你们管事的叫来。”小二面露几分为难,说道:“三位小姐,我们管事的有事儿,不随意见人,是在抱歉。”
锦弦说道:“你尽管去禀报,就说悦小姐来了,让她快些出来。”
小二的笑意也减了几分,说道:“小姐,不是我不通传,而是我们管事却是不随意见客人,别说什么悦小姐,就是朝中一些大臣来了我们管事的也不一定会见。”
锦弦有些不耐了,语气有些恼火的说道:“喊你尽管通传便是,有事儿我们会负责,耽搁了我家小姐,你担当得起责任吗?”
听见锦弦的责备声,小二的笑意不在,语气也有些不耐起来:“这位小姐,我说了我们掌柜不见人,你们请回吧。”
锦弦恼火了,说道:“敢私自替你们主子做主,这就是醉梦楼下人的规矩?”
“谁在教训我们醉梦楼的人。?”这时,一位身着浅黄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出来,语气有些高傲。看见女子,店小二连忙对女子说道:“娇蝶姐,就是此人,非要见执管事,执管事不轻易见人,她们却闹着要见。”名唤娇蝶的女子听见店小二的话,对着悦知三人不屑的说:“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三位姑娘请回吧,我们管事不见人。”
锦弦皱着眉看着娇蝶,问到:“你是谁?”
娇蝶轻笑一声,说道:“我是这醉梦楼的副掌柜。”锦弦冷笑:“呵,一个小小副掌柜也敢替你们主子做主,你们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听见锦弦的呵斥声,娇蝶生气的看着锦弦,说道:“姑娘,来我们醉梦楼就要遵守我们醉梦楼的规矩,今日醉梦楼不向三位姑娘开放,三位姑娘请回吧。来人,送三位姑娘离开。”
锦弦被气到捏紧了拳头,正想说话,就听见悦知的声音传来“锦弦。”
锦弦瞪了一眼娇蝶,跺了跺脚没有说话。悦知看向锦瑟,冷冷的说道:“锦瑟,碍眼。”锦瑟立刻会意,上前将一直放在袖口的匕首抽出,放在了娇蝶脖子上。娇蝶一下被吓到了,哆嗦起了身子。
锦瑟说道:“耽搁了小姐的时间,该死!”
“你!你!你放开我!我,我可是这醉梦楼的副掌柜!你要是敢杀我,醉梦楼不会放过你的!”
锦瑟冷哼一声,说道:“我就是杀了你们掌事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姑娘且慢。”这时,一声空灵的声音穿出,只见一位女子缓缓从楼上走下,女子步伐轻盈,头戴一只朱钗稍作装饰。听见声音,锦瑟和锦弦看了过去。看了来人,锦弦对悦知说道:“小姐,是执妱。”
悦知看去,便又收回了眼神。
执妱刚才听下人说了这儿发生的事,便来看看。
执妱走到悦知身前,浅浅一笑:“这位姑娘,是在抱歉冒犯了您,下人不懂事,您别计较,要不这样,今日您的酒水都算在我的账上,您看如何?”
悦知轻笑一声,说道:“这醉梦楼名声愈发大了,竟是快忘了主子是谁了。”
执妱笑颜一顿,说道:“这位姑娘是何意?我们醉梦楼一直本本分分,何顾忘了主子一说?”
悦知莞尔一笑,说道:“想来醉梦楼是忘了自己姓醉,醉生梦死的醉,不知执妱姑娘,可还记得?”
听见醉生梦死四个字,执妱笑颜全无,警戒的看向悦知,说道:“你是谁?”
锦弦上前一步,说道:“大胆执妱,连主子都不认识了吗?”执妱脸色一变,说道:“主子?”悦知抬起素手轻捋头发,正好将手上的手链露了出来,一个歌在印入执妱眼帘,执妱突然变了脸色,跪在地上,说道:“原来是小姐,执妱未认出小姐,请小姐恕罪。”悦悦轻轻将执妱扶起,说道:“既然认出了,便进入吧。”
“是”执妱连忙应下。带着悦知走进。悦知对锦瑟说:“解决了吧。”说完便走了进入。锦瑟了然将娇蝶和小二带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