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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弄个花房

“没事的,我守着你,你身体还没恢复,快睡吧。”

“好。”

话说今天过得挺热闹,这会儿还真有点困了。

他又拎了本书坐在床头,凑在昏黄的床头灯看。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早上的时候我就想问出这个问题了。

“三国志。”

“四大名著?”

他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没文化!”

“呵呵呵,果然是励志当历史老师的哈……”我打了个呵欠,蹭了蹭枕头,“要不你给我讲讲呗。”

“给你催眠?那不行!要开了这个头,以后我登上讲台了,下面一大片睡觉的,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哈哈哈哈……”

后来,他还是给我讲故事了。

讲的好像还是什么曹操在官渡声东击西、解围白马的故事。

他讲的很详细,又是古文,只要跟白话文不一样的地方都要解释半天,故事性倒是渐弱了许多,我真的被催眠了……

梦里,脸上好像真的不舒服,又刺又痛又痒,好像绒球花扎在脸上、细细密密的不舒服。

我想挠,但手又好像被摁住了。

“好痛啊——”眼皮很沉,我撑不开。

一个似真似幻的声音在我耳边悄然呢喃着,“再忍一下,药效快过了。”

再然后,有些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脸上,像闷热的天气里吹来的热风,但此刻吹在我脸上,感觉舒服了许多。

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那几张脸又在我面前更替起来。

我抓住我妈的那张脸,歇斯底里地冲她吼,“既然这么恨我,当初为什么要抱走我?既然养大了我,为什么又不能从一而终地爱我?”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嘲讽的表情,好像张张嘴,我就能听到‘婊子’两个字从她嘴里骂出来。

好委屈啊。

她跟杨美桦之间的事情,明明是她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总是要用那么肮脏的词语来骂我?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被阎枢泽摇醒了。

我昏昏沉沉地摆着手,“啊,没事,我又做噩梦了而已。”

“恩,没事。”他将我圈进他的怀抱里,他的怀里暖烘烘的,好像一个发热的电热毯,“再做噩梦我就叫醒你。”

“好。”

昏睡的前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脸好像贴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奇怪,他没穿睡衣么?

一夜噩梦,也不知什么时候,天就亮了。

我揉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坐起来,阎枢泽已经不在了。

出房门前,我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恩,好像又好了一些,两侧鹳骨没那么高。

刚拉开门,芳香四溢的早餐扑鼻而来。

他一如既往地在跑步,划ipad,看新闻。只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坐下能直接吃的那种。

“别看了,吃完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他们明天就过来了。”

“明天?”

明天就能见到唯西了?哇,幸福来得好突然啊!

“恩,明天晚上,”他一边拉开椅子,一边道,“我准备买个烧烤架回来,明天吃烧烤吧!”

“好主意啊!”

吃烧烤!喝啤酒!天南地北地聊天!这不就是我跟唯西以前常干的事儿嘛!

哇,好开心好振奋啊!

光是想想那烤玉米、烤鸡翅、烤大虾、烤肥牛,阎枢泽做的这顿营养美味的早餐,在我嘴里全成了烧烤的味道了……

想着明天的烧烤聚餐,我浑身都是劲儿。

欢欢喜喜地跟着他去买了个烧烤架回来,还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菜啊、肉啊,还抱了一箱子啤酒回来。

阎枢泽这栋复式准确来说应该算三层,因为楼顶的天台也属于他了。只是从没人打理过,显得有些脏。

我也是头一回上来,一边打扫,一边忍不住叹,“这么好的天台,你就忍心让它这么干晾着晒太阳啊?”

这天台是真的好!

本身他这小区不算特别高,也才15层,但只被隔壁的一栋楼挡住一小部分啊,采光又好,有阴有光。

而且视野开阔,商业街的繁华和另一边公园的静谧优美全在眼底。

光的部分种上一些喜阳的植物,阴的部分种上一些喜阴的植物,再盖个玻璃房,种些淋不得雨的植物,再买套沙发、茶几什么的放进玻璃房里……

哇,好惬意啊!

然而,阎枢泽漠漠道,“不然呢?反正我是没时间打理。”

闻言,我把擦栏杆的抹布往盆里一扔,拉着他的胳膊就走,“没事,你置办起来我来打理!”

他愣了一下,倒没挣脱我,只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我一边把他往楼下扯,一边碎碎念,“不知道现在温室效应严重啊?你这么好的天台,不种点植物简直对不起地球好吧……”

然后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就把他拽到花市了,什么海棠、月季、栀子之类的常见盆栽先抱走再说!

准备再架个紫藤和牵牛花藤起来,于是买了两包种子、再找老板要了几根竹竿。

一路上阎枢泽都在给我重复,“你确定是你打理?”

“我说的包括浇花、除草、捉虫、打扫卫生哦,我全都不插手,只坐享其成哦?”

我把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往他车里一塞,“是啦是啦,我打理,不用你管!我们再去买点菜种子吧,种点纯天然新鲜蔬菜啊……还要买点草木灰、几个大盆……”

明明现在秋天了,不适合播种,但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买买买的癫狂状态。

啊啊啊,好想春天快点来啊……

玻璃花房一时半会是搭不起来了,把买的一大堆东西往家里一放后,决定先去买两顶遮阳伞和几张编藤椅。

不过我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然后我俩在外面胡吃海喝了一顿,饿了真是什么都好吃。

回来后,一直收拾到天都黑了,我腰也都直不起来了,阎枢泽却一直坐在编藤椅上,看看书、划划ipad。

真如他所说,除了付款和帮忙搬了点东西,他真是什么都不管了!

完了,扫了一圈抬起头,漠漠地吐出两个字,“娘气”,就下去了。

好吧。

这男人只喜欢黑白风。

这些花花绿绿的在他眼里难怪娘咯。

天已经黑透了。

本来有他在这儿坐镇着,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他前脚一走,我背脊骨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

饶是下面的万家灯火也不顶用,而且,这还是高楼啊!

我颠颠地跟在他后面跑,“阎枢泽阎枢泽,我们还得在天台上装几盏灯啊……”

他炒菜,我帮他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有点帮倒忙。毕竟他切的那些,跟用尺子量出来似的,精确得不要不要的。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切菜了。

切到一半,他突然偏过头来瞥我,“你不在这儿帮忙就算了,笑什么?”

我捂着嘴,极力忍着笑,“你知道你切菜的样子,像寺庙里那敲木鱼的小和尚,一下一下的,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禅’意,哈哈哈哈——”

“‘禅’意,知道那个禅么?”我在空中笔画着,“衣字旁加个单啊!”

他嘴角抽了一下,“神经病”,然后揭开锅盖,里面的菜也刚好可以盛盘了。

吃完饭,洗澡、上药,依旧用他昨晚剪破的那条浴巾围着,即便光裸着上半身也没觉得尴尬羞窘,哪怕背后一直闹着痒痒也觉得没什么了。

“阎枢泽阎枢泽,我们明天再去买点八爪鱼回来吧,好想吃啊!”

“恩。”

“啊,忘了买沙茶酱了!”

“恩。”

“嘻嘻,我们在天台上挖个小池子养几条鱼好不好?房顶撑不撑得住啊?”

他将纱布扔到我头上,丢下一句,“你想怎么折腾我都满足你,但以后水池的定时清理,就是你的工作”,然后出去了。

清理就清理嘛。

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这房顶撑不撑得住啊?会不会漏啊?明天得去物业问问,还得问问装修公司……

我正艰难地包着纱布,免得背上的药蹭到衣服上,然而电话响了。

谁啊?

那么会赶趟儿呢!

我拿过电话,好吧,杨美兰。

“汀儿啊,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哪里不舒服啊?”

虽然她这副嗓音以前听起来都是尖酸刻薄的时候多,现在听起来怎么听怎么不习惯,但这声问,让人全身都淌过一股暖流,“我好多了,没有不舒服。”

“是啊,听声音也感觉汀儿精神不错,那什么时候来妈这儿啊?”

那声妈我始终叫不出口,有些难为情道,“我没记错,好像昨天才离开您那儿的吧,呵呵呵……”

“到明天就隔两天了,汀儿明天有没安排,要不要妈去接你?”

“有安排!”我赶紧道,“明天要跟朋友聚餐,呵呵呵……”

“这样啊……”顿了下,她又问,“那明天去哪儿聚餐啊?是跟哪些朋友啊?跟妈说说看,都是怎么认识的?”

她这一连串的问,似曾相识,就像小时候我出去找朋友玩,杨美兰也是这么盘问我的……

寒暄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杨,杨美兰,最近还好吗?”

她愣了一下,才赶紧回答,“还,还好啊,她很好,就算她不是个东西,妈也会养好她的,权当养王八了……”

她声音里听不出是因为我问过杨美兰而难过,还是我不再喊她叫妈而欢喜,很复杂的样子。

“咚咚——”偏偏在这时,房门响了两下,我心下一惊,赶忙钻进被子里。

这个人怎么又这样?都不给人反应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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