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诸位大臣们也纷纷同意王懿蘅的话。
他们总不能后平白无故的在这儿遭了罪。
最终,那妇人直接当着诸大臣的面前被杖毙,尸体直接丢进了乱葬岗
李峥知道,王懿蘅此举不仅仅是为了惩罚那个妇人来消灭诸位大臣心中的怒火,还要在府中杀鸡儆猴。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三次。
这种下药的事情倘若不好好的处理了,日后在出现的时候就不是安岭草的汁液了,有可能是砒霜这样的剧毒。
那人竟然在背后指使那个妇人,失败了之后定然不甘心。
好好的一场宴会,最终却闹的不欢而散,王安道同平宁郡主两个人好言好语的将那些个大臣送着离开。
时辰不早,李峥身为太子也不便多留,至于王懿玄身为他的伴读,自然也得一起回去。
“那微臣就不多留太子殿下了。”对着李峥,王安道虽知道他同自己闺女的事儿,但是君臣之礼也还是要有的,免得让其他人看去落下了口舌。
况且,这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她闺女心中的打算。
“再回。”他淡淡了说了一句,随后带着王懿玄离开,路过王懿蘅的身边,目光有意从她的身上掠过,不过很快移开。
待到李峥的身影消失在正厅之中,王安道这才回了位置上,同王懿焕两个人交代着什么。
“大哥,今日便在这里休息下吧。”看着自己舟车劳顿赶过来的兄长,平宁郡主心中有愧,毕竟这宴会搞得不欢而散的,他们也有责任。
倘若他们好好的督察那些可疑的人和事,最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嗯。”肖庭鹤应下,他许久未曾逗留在皇城之中,这儿也没有个宅院什么的可以让他栖身,尚书府乃乃是她妹夫之处,他自然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平宁郡主看了王安道一眼,随后带着肖庭鹤去了客房安置下来。
正厅之中,就剩下王懿蘅,王玉蘅同王安道三人。
看着二人,王安道有些话想和王懿蘅商量,又碍着王玉蘅在此,便寒暄了一句,“玉衡啊,这两日你姐姐会在家里住,你也别老往外面跑了,陪陪你姐姐。”
闻言,王玉蘅应下,说起来,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好好和自己的姐姐说上几句话了。
“听说玉衡这两日常常去诗会,这倒是少见。”并非她多心,王玉蘅本身便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虽然会一些诗词歌赋,却远远不能够同罗圆清那样精通的人相比。
她这个妹妹虽然不甚相处却也了解,喜欢琴棋书画,甚至画艺还在她之上,偏生不喜欢诗词歌赋,从小时候先生讲课的时候就常常语出惊人吓走了好几个先生。
为此,父亲还常常同她生气,将她禁足。
艺说到这个,王玉蘅面上有一抹红晕掠过,不过很距离消失,正了神色道,“就是同另外几个姑娘家寻的一些乐子罢了,姐姐要去么。”
“不了。”她直接拒绝,不过心里更加确定,那诗会上定然有个了不得的人物吸引了她这个妹妹的目光。
只不过,是无心还是刻意,就得好好的说到说到了。
她三言两语的将王玉蘅打发了出去,这才同王安道商量方才的事情。“既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动手,那人的目的,你我皆明白。”
王安道点头,那这样的生辰宴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还是用安岭草那般不易察觉的东西,让人误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倘若最终没有一个人查出来时安岭草从中作祟,他们王家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东西一来可以避免他们翻身,毕竟这吃食是坏的,没有多少人会拿这个做文章,二来还能够避免被怀疑。
毕竟,安岭草这东西极为少见,也并非是每个大夫太医都知道的,只有《医经典录》之中会记载这东西的作用。
而这本书里面的东西尤为冷门,没有多少人会去看。
可以说,唯有大多数资历很深的大夫或者太医方才能够推断的出其中的隐秘。
“依你看,这背后之人会是?”事实上,王安道心中已有了决断。
“除了那位,再无他人。”
再有些事情上,这父女两个人也还算是心有灵犀。
他们王家得罪的人不少,若要论最想要致他们于死地的人除了袁苌邱袁家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父亲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她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如今这袁苌邱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她若是不受的话,岂不是也叫人平白失了这机会不是。
“你最近也小心吸引,袁苌邱既然敢在府中安插人手,我怕她会狗急跳墙。”看着王懿蘅要走,王安道不放心的嘱咐两句。
“好。”王懿蘅应下,随后又去了后院一趟,正巧白鸢匆匆忙忙的回来,主仆两个人正好撞上。
看着白鸢神色这般肃穆,王懿蘅只觉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如何了?”
白鸢捏着手中嗯东西,脸色难看,“小姐,还真被您说中了。”她迅速的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纸条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儿。
纸条上面有一个“玉”字。
王懿蘅脸色阴沉的将瓷瓶打开,里面是一颗白色的药丸,闻起来并没有什么味道。
王懿蘅虽然不懂医理,可是这么浅显的事情若是察觉不到,那她这么多年的书本计谋都白学了。
这个“玉”字,很明显就是说的王玉蘅,不论这个瓷瓶里面的药丸是什么用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这些东西,奴婢和风影两个人偷偷的从罗圆清身上偷过来的,今儿个他们从府上离开,我便一直跟着,不久后看到罗圆清偷偷的去了客栈,有人递给她这个。”
白鸢以为这件事儿可能是大小姐多心了,毕竟二小姐脑子聪明,怎么我不会被那几个人蒙蔽了才是。
更何况,那罗圆清既是罗素姑娘的堂妹,想来心肠也不错。
只不过,她却全部都想错了。
“罗圆清!”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东西,王懿蘅面色依旧,只不过眸中隐隐浮出的冷茫,已然说明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