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妇人沆瀣一气,谁也不承认,王安道大手一拍,直接道,“既然不说,来人啊,直接拉去外面,每人五十大板,看他们招不招。”
一听到五十大板,几个妇人顿时就慌了,不断的磕头求饶。
侍卫上前面一步,拉着三个妇人就要拖出去用刑。
“慢着。”王懿蘅开口制止。
众人看向她,不知她又有什么主意。
她缓缓的走到众人前面,握着手中的帕子开口,“父亲,且等我询问两句,在做定夺。”
王安道也不犹豫,直接就随了她去,反正对于这个女儿,他此时此刻是一百万个放心也不为过。
王懿蘅点点头,轻轻的回头,眸光蓦然间对上李峥的眼神,她唇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李峥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端倪让屋子里的人看了去。
站在三个人的面前,她上下打量了中间的妇人,随后才开口,“你们在王家做客多少年了?”
“回小姐,老奴在这儿已经做客七八年了。”中间的妇人被王懿蘅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扶在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新下有些慌乱,低着头不敢看她。
“小姐,老奴也有六年了。”左边的妇人哭哭啼啼的开口。
右边的妇人道,“奴婢方才来了三个月。”
王懿蘅点点头,随后在几个妇人身边转悠了两圈,最终停在了中间那个妇人的身后。
众人看着她,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父亲,就是她了。”握着帕子,她指了指中间的妇人。
众人面色一惊,这不是才问了一句话罢了,怎么就确定了是这个妇人了。
莫不是这王家姑娘为了出风头随口说的,可是即便如此,也应当说右边那个妇人最为保险一点儿吧,毕竟方才在尚书府之中做了几个月。
最有被人收买,或者是被安在尚书府做盯梢儿来的嫌疑了。
中间的妇人也没有想到王懿蘅竟然就确定她了,蓦然抬头看着她,放下跪着走到了王懿蘅的面前,拽着她的裤子腿求饶,“小姐,不是老奴啊,老奴什么也不会做啊。”
“王姑娘,能否告诉在座的各位,你是如何确定这妇人就是下药的真凶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肖庭鹤开口。
他大概能够看的出来,王懿蘅应当是有什么证据的,这女子虽然同她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久,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
可是怎么看着,此女身上有些男儿都无法比拟的沉稳气质同深谋远虑的性子,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指了一个妇人了事。
王懿蘅也不急,抬眸示意旁边的侍卫将拽着她裤子的妇人拉开,听着妇人哭哭啼啼的求饶声,这才缓缓的开口,“不知各位可否有注意到,那些有安岭花汁液的筷子上面有绿色的残液。”
这些汁液应当是干了之后存留下来的,而方才那个妇人的手指上面,就有绿色的液体,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听到王懿蘅的话,那妇人光芒的将手指蜷缩起来,全然没有想到竟然是手指露出了马脚。
秋屏从旁边的有药的筷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果不其然,手心微微碰到的地方都走丝丝绿色的液体留下,不过并不重,得仔细的瞧着才能够看见。
“将这妇人的手给我扒开。”王安道指挥着旁边的侍卫。
听到这话,那妇人慌忙的挣扎想要逃跑,奈何她知道做杂活儿的妇人哪里能够比得上人家侍卫,没两下就被控制住。
众人看到这里,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妇人死死的握着拳头丝毫不松手,可是却比不上男子的力气,没两下手指头就被扒拉开,指甲上有些轻微的绿色的汁液残留。
看到此处,在场的人纷纷惊讶,没想到当真是这个妇人。
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喝了解药,已不腹痛了,纷纷走到正厅里看着,诧异于王懿蘅的心细。
谁能够想到这么小的细节她都注意到了。
妇人哪儿能够想到事情就这么败露了,她不过就是收了钱做事儿的,那些人说将那些汁液弄到了筷子上面谁也发现不了的。
谁曾想,她还没准备跑呢,那些人就将她抓过来,收都没有洗干净了。
王安道重拍桌子,指着妇人怒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毕竟,她一个妇人在王家做了太平事儿都做了七八年了,倘若有仇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报的,况且,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罢了。
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的安岭草的汁液,要知道,这安岭草虽然会让人腹痛难忍耐,可是同其他的药材中和起来,便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感觉。
故而,这安岭草的价格也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妇人能够承受的。
另外两个妇人被放了离开。
“大人,饶命啊,是有人给了老奴一千两银子,让奴婢在筷子上面动的手***婢是受人诱惑的,还请大人饶命啊。”
妇人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痛哭流涕的请求王安道的原谅。
“那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听到这话,妇人努力的回想着那人的容貌,心里却“咯噔”一声儿,突然就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回大人,老奴,老奴,并没有看到那人的容貌,只知道是一个高大的男子,那天他蒙着面,所以,我并未看见。”
“既如此,就拖出去鞭打一百,丢进乱葬岗吧。”王懿蘅品着茶,淡淡的开口。
妇人一惊,正要开口求饶,就听的平宁郡主急躁的开口,“懿蘅,莫不可如此,倘若将这妇人鞭杀了,我们如何能够查询指使他的真凶。”
听到这话,王懿蘅抬眸看着平宁郡主,“郡主,这妇人一没有看见那人的容貌,二不知那人的身份,对我们并没有用。”
“况且。”她顿住,目光转向了站在外面那些脸色不好看的诸位大臣,“倘若爷们不将其斩杀,又如何能够平息诸位大人心中的怒火痛委屈呢。”
一听到这个,屋子里原本还不理解王懿蘅的几个人当即就明白了。
看着王懿蘅一身静默,李峥眸中隐隐有几分痴迷,附和她道,“既如此,就按照王姑娘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