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妃!想到那个蠢货,李峥眉眼微潋,嗓音低沉,“那又如何!”
此话一出,王懿蘅手中动作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唇角扬起一抹笑容,“那便如殿下所说吧。”
“!!!”
李峥几乎觉得自己耳聋了,快步走到王懿蘅面前,一双眸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口中的话音都有些颤抖,“当,当真?”
“只要殿下说到做到,便是当真。”王懿蘅轻笑,她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了,利用李峥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可以保证的事,李峥若不负她,她定然倾尽所有帮助他,无论面对的事什么!
李峥直接抱住了身影纤细的女子,心里的欢喜几乎要满出来一般。
还没等他高兴完了,王懿蘅就推开他,“想来殿下有些误会了,你我还是挚友,如此行径,委实不妥。”
李峥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当头浇在他的头顶上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就明白王懿蘅意思了。
……
夜色渐深,李峥出了房门,王懿玄立刻就迎了上去,只见太子似乎得了什么宝贝一般,脸上的笑容看着就是春风得意。
临走时,他还嘱咐了白鸢照顾好王懿蘅。
白鸢:“???”
她照顾好小姐那是应当的,怎么也不该太子殿下来叮嘱吧,真是奇怪。
屋子里,王懿蘅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张张小像,只是眉眼之间,剪的有些不大准确,看着有些诡异。
她笑了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李峥自己亲手剪的了,堂堂太子殿下为了她拿起了剪刀做女子小像,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只怕又成了茶余饭后的一样谈资吧。
白鸢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拿着手中的小像在笑。
这小像,看着还挺丑的,该不会是太子殿下亲手剪的吧?
“小姐,奴婢见太子殿下出去的时候……”她顿了顿,心中的疑惑我不知该不该问,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罢了。
可是若不问,心里也是不安稳的,毕竟她和小姐从小儿一块儿长大,小姐的安危也在她的照顾范围内。
“嗯,你想的不错。”她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心里对白鸢,到底是信任的。
听到自家小姐亲口承认的话,白鸢只觉的自己好像被雷劈过一样,小姐这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倘若是小姐没嫁过人就罢了,那禹王可是太子殿下的二哥,这要是传出去,好听的别人说是真情,不好听的好事的人就会说是乱伦。
白鸢第一次觉得自家小姐的决定是个错误的。
察觉到白鸢诧异的目光,王懿蘅转过头,看着她,“你想劝我么?”
白鸢楞楞的点头。
“不必劝我,这是我与父亲说过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况且,帝王无情,我也需得给我王家做准备。”
白鸢听的楞楞的,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回想以前,自家小姐似乎也做过惊天动地的事儿,到底没有什么乱子,如此也就罢了。
“对了,差遣个人同父亲传个消息,过两日,兄长该回来了。”想到那个从小一直护着自己的哥哥,王懿蘅的心里软了几分,
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教授他帝王谋术,她也要求自己事事完美,唯有大兄一人,对她处处呵护,也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能有片刻女儿家的娇态。
白鸢很快就去做了。
王懿焕乃是家中嫡长子,如今年方二十二,未曾婚娶,半年前受皇命去了江南平定判乱,可是立了大功,据说地方将帅是他一人拿下的,并且还收复了江南以北的三座城池。
如此大功,想来至少也该封爵了。
三天之后,以王懿焕为首的军队于城中游行,街道两边的百姓都自动退到了边儿上,看着队伍前面骑着俊秀黑马的年轻男子。
王懿焕为首,身边两位一位是一品骠骑将军之子夏崇,另一位是兵部侍郎谢廷端,三人联手杀敌百万,缴获无数兵马,可谓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万人军队进城,如此盛况,王懿蘅自然不会错过,一身青衣坐于酒楼二楼的观台上,头顶戴着斗笠,轻纱遮住容色。
一旁的白鸢静静的站着,“小姐,大少爷这会儿是要进宫面圣么?”
王懿蘅点头,清绝脱俗的容色是少有的柔意,“想来明日就会举报庆功宴,并且进行封赏了,我们也回去吧。”
兄长此时此刻应当知晓了他和禹王决裂的消息,只怕会生气吧!
白鸢在桌子上留下银子便同王懿蘅回到寺庙之中。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们主仆二人回到寺庙没过半个时辰,她的兄长王懿焕便快马加鞭赶到。
看着素来俊郎的兄长一脸的风尘,她掏出了手中的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刚刚沾染上的灰尘,“大哥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应该回家休息一番么?”
高大的男子脸色有着难看,直接走到旁边的凉亭坐下,俊郎的眉峰紧紧的皱起,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妹妹,久久不曾说话。
一旁的白鸢屏气凝神,心道大少爷定然要发火了。
“禹王那个混账东西,怎么敢这般对你!”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当初皇帝下旨赐婚的时候,他就不同意,现如今,那混账东西果然有负她妹妹。
王懿焕本身其实是个温雅有礼的,只不过每次遇上王懿蘅的事儿,就恨不得将那些欺负他宝贝妹妹的人给掐死。
“大哥,声音小些,莫要让人听了去。”王懿焕有些哭笑不得,兄长就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性子,实在叫人担心。
听到这话,王懿焕瞪大了眸子,“小声些,老子还要让人去他们家门口骂街了,欺负我王家子女,莫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千万别。”王懿蘅凝眸瞪着他,她知道,王懿焕可不是说说玩儿的,还记得当初及笄的时候,有一亲王的儿子竟在及笄礼上调戏她,他这兄长险些给人家打成了残废。
好在当初皇帝还未曾这般忌惮王家,并未插手,只是赔了一些银子刘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