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头，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干嘛？”
轩辕独休秒变脸，一脸正色道：“你刚才杀人的手法很是娴熟嘛！”
他都看见了！
染月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杀意，丝丝缕缕的怨力冒了出来。
不管他地位可能有多高，只有变成了死人，才最安全！
然而轩辕独休就像没有感觉到染月的杀意一样，反而变得满脸兴奋，两眼发光，恨不得扑上来，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系吗？力量果然强大！”
？？？
他认错了？
“这可是万年难遇的黑暗系啊！原来是这样子的吗？先前只有先人留下的手札中有所记载，老夫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一个活的了！”轩辕独休还在自言自语。
“……”
染月收拢了怨力。
黑暗系？看来栖凰大陆几乎没有黑暗系的出现，无人了解，而且，黑暗系是和光明系并列的，受到全大陆的推崇，那么，自己以后行走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怨力了？
反正没人认识嘛！
轩辕独休冲染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女娃娃，要知道，越强大的属性，在前期越容易遭人惦记，不如你就从了我，我能给你提供最好的修炼环境！”
说着，也不管染月有没有同意，掏出一把袖珍小剑给染月，说道：“这是信物，等你通过了招生考核，把这个给宗主看就行了。”
“等等！我可没打算参加招生考核，更没有打算去神凰学院。”染月想把袖珍小剑还给轩辕独休。
轩辕独休却直接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女娃娃，你再想想吧，修炼黑暗系的功法，只有神凰学院才有哦！”
……
可我不是黑暗系的呀！
染月郁卒。
回到了院子，染月把这件事告诉了初露，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呢？”
初露没有犹豫，说：“属下认为，九小姐还是去为好。越是强大的属性，修炼越是困难，如果没有导师的帮助，很容易走火入魔。”
染月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不去了。”
初露：“……”
“好了，快准备晚饭吧。”染月朝着司慕喊道。
初露说：“其实让厨娘来就可以了。”
“不！厨娘做饭，哪有我徒弟做饭好吃啊！”
不一会儿，司慕就摆好了饭菜。
饭桌上，染月对司慕说道：“司小慕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开个医馆，悬壶济世？”
司慕眼睛一亮，又很快低下了头：“可以吗？算了吧，我……我医术不好。以前爷爷从来没有让我出过诊……”
“钱不是问题，药材也不是问题，只要你想，我就给你办。”
染月喜欢单独活动，满世界乱跑，但自家徒弟老跟着自己，不如找个法子让他就留在这，只要自己没事的时候回来看看，帮他压制一下半魔的血脉就好了，等他的医馆开满全大陆，就算功成圆满了。
“好！谢谢师父！”司慕欣喜若狂。
当即染月就吩咐初露去做这件事。
半夜。染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狐，起身上了屋顶。
一波波精纯的灵力从染月的识海散发出来。时热时冷。
“栖凰，是你吗？”
“月，是我。”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
“月，神凰学院有一样东西是你需要的。在招生考核中使用的秘境里，有一座灵泉，你需要在里面洗筋易骨，否则，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你的力量，迟早身体会崩溃。”
对于一般人来说，每一次晋级都是一次对肉体强度的提升，以便于承受更强大的力量。但是染月没有灵力，不能通过晋级来洗经伐髓，必须借助外力洗筋易骨。
“哦，我知道了。”说着，染月就回到了床上，继续抱着狐狸睡觉。
秘境啊，那就去闯一次吧！有了栖凰神树本身的灵力，染月就可以不用暴露怨力了。
识海中，栖凰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她就是捂不暖的雪，融不化的冰，虚无缥缈，遥不可及。
他梦见了一个小男孩，每天在孤寂与绝望中挣扎，连死去的权利都没有。
后来，那个女孩，披着一身月光，如神一般降临在雪夜，她给了他新生，给了他希望。
年复一年，情愫暗生。
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少女离开的身影。
从此不见。
那男孩和女孩他都看不清脸，但是，本能地，他觉得就是自己和染月。
究竟是一场梦，还是前世来生？
